晚上我没有应酬,于是我便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出去放纵。
在闪烁着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的酒吧里,我穿的像是个妖jīng似的肆意摇曳在舞池里,以前我觉得那些整天画着浓妆泡在夜店里的人都是些不正经的人,现在我我觉得那些人的的确确是不正经,但是每个不正经的人的背后一定都有一段或是几段让闻者伤心听者落泪的辛酸故事。
舞跳够了,我筋疲力尽的从舞池里出来,走到吧台处,殷离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我。
我拿过调酒师递过来的一杯jī尾酒,拈起吸管喝了一口,然后皱眉说:“换一杯烈的来,这哪是酒,根本就是雪碧对nǎi嘛。”
调酒师闻言要把jī尾酒撤掉,却被殷离伸手挡住。
“你干什么?”我有些烦躁的问殷离。
殷离皱眉直视着我的眼睛,似乎一直企图从我的眼中寻找到一些他曾经熟悉的东西,然而他看到的却只有自己的影子,以及我冰冷的豪无情绪的目光。
他失望地说道:“张晓晓,你变了。”
我觉得他这话说的实在可笑,变了,很正常啊。
高中的时候思想政治课都讲万事万物无时无刻不在变化,何况是人呢,人本身就是一种善变的生物。
我说:“没什么奇怪,变了很正常啊,你也变了,变得更帅了!”我眨巴着眼睛,似乎都能从眼中挤出桃花来。
这样被我公然出言调戏,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别处,又佯装咳嗽的清了清嗓子,然后扭过头来对我说:“我约你来这儿可不是为了请你喝酒的。”
我觉得他这话说的更好笑了,于是我妩媚地对他说:“哥哥,你请我来酒吧,不是为了请我喝酒?难道是要请我吃饭?或者是想睡我?”我摆摆手:“别闹了。”
他脸上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我可没有跟你闹,约你出来的是我,可是地点是你选的,我不想看你这么放纵沉沦的模样,跟我回家。”
说着殷离就拉着我的手往外走,却被我突然狠狠地甩来。
他回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我脸色不悦,对他说:“要走你自己走!”
“你……”他看着我,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显然是拿我没办法。
“张晓晓,我奉劝你一句,别自甘堕落。”
我咧开嘴,笑得颓废且又很妩媚,灯光给我镀了一层紫色的光晕,忧伤,迷离,我歪着头,眼睛有点酸胀。
“我喜欢这样的生活,我喜欢现在这样的自己,你要是看不惯,你就别搭理我。”
他捏着拳头,青筋bào露,然后怒发冲冠的冲我爆喝一声:“张晓晓!”
我却无动于衷的依旧用没有情绪的眼神看着他:“你回去吧,和我这种有过前科的人在一起,哦!对了,还有我以前可是婊子!对你来说,我这种人对你百害而无一利。”
殷离促狭着眼睛,痛心疾首的看着我,他没再说话,只是一把扯过我的手腕,然后带着我穿过庸扰的人群走出了酒吧。
外面熏风细细,只是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
我仰着头,看着没有一点光亮的夜空,突然变得特别伤感,我说,“殷离,我觉得我的生命就和这夜空似的,一点光明都没有,只有无休无止的黑暗,我找不到出口,我觉得压抑极了。殷离,我突然又想离开这里,彻底的离开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