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做了决定,祝丰丰便开始关心粮食和蔬菜,关心一家生计问题。
这是河西走廊的一个小村庄,因为正好有一条母亲河重要支流经过,人们的生活还算可以,至少,b她认知里上世纪西北边陲的贫穷、g涸好很多。
而且,虽然祝家父母已经不在了,不过土地还没到重新丈量的时候,家里祖孙三个人,一共有六个人的土地,只要不遇上天灾,吃饱饭还是没问题的。
家里之所以吃ba0谷糁,是因为老太太把一半的粮食卖了。
不卖不行啊,家里两个孩子要读书,每年的学杂费就是一笔巨额开支,老太太也是没办法。
不过现在,祝丰丰表示,交给她没问题。
因为伤了脚,老太太和祝安都不同意她帮忙g农活,祝丰丰索x坐在祝安搬的板凳上,坐在大门口看着经过的人群,寻思出路。
她现在还是个学生,又是个nv孩子,出去打工不现实,看来,还是得在这块地上想办法。
不等祝丰丰想到好点子,祝安那熊孩子就因为踩坏了别人家的庄稼,被人闹到家里来了。
“这粮食都差不多出穗了,眼看着就能收了,这么一大把,可是我们家好几天的口粮,祝婶子,你说说这事儿该怎么办!”
中年妇nv顶着一张标准的高原红,方脸盘,大红嘴,给人一种刚从《西游记》里穿出来的感觉,眼睛却提溜转个不停,一看就在打什么主意。
“他宽婶儿,这真是安娃子踏坏的?这狗x的,你等着,等他回来我不ch0u开了他的皮……”
“祝婶子,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这要不是你们家安子踏的,我还能赖给你们不成?这可是我亲眼看见的!”
“宽婶儿,你先别气,先坐,看这粮食身子,是和尚头?龙湾地那儿的?”
一手撑着根勉强可以做拐杖的锄杆,祝丰丰笑眯眯的跟杨宽媳妇唠家常。
“可不是,你也知道,龙湾那块地,就我们家的粮食长得最好,我还指望今年卖了粮食给明文娶媳妇呢。”
“……”这天儿聊不下去了!
就一小捆粮食,就算成熟了也没有几斤,指望这么点儿娶媳妇儿,老婶子,你这是打算碰瓷儿?
祝丰丰还真猜对了,这杨宽媳妇儿就是过来碰瓷的。
特别是看到隔壁柳木匠拎着一把韭菜进来,那双白眼仁大的出奇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祝丰丰却突然打了个冷颤。
这宽婶儿,可别是看上柳木匠了?
虽说柳木匠是倒cha门,而且还中年丧妻,可宽叔可还活的好好的呢……
“不就是两把麦子,这事儿我做主,回头割麦子的时候,宽嫂子去安子他们家地里割两把!”
“不是,不是,这哪儿是两把麦子的事情,我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就是跟祝婶子说说,别让安子学坏了……”
不像刚开始见了老太太时候的底气十足,也不像跟祝丰丰说话的苦口婆心,这时候的宽婶子,就跟变了个人一样,祝丰丰不仅呆滞,更恐慌。
她的记忆里,柳木匠父nv对自家是真的好,吃顿好的送一点,有活儿也是主动帮忙,她可不能害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