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清琬听完未作反应,忍不住问道,“王妃,是否需要属下半路劫杀?”
“不用,此刻太子比我们更不希望西南王进京,他若不出手,我们再出手。你派人沿途盯着,这事不能留活口,也不能让皇后知晓。”
“是。”暗卫从怀里拿出林清琬与萧穆宁暗号用的话本,“王妃走的匆忙,忘带了这个!”
林清琬点了点头,接过话本,突然反应过来,“我进宫的事,你告诉王爷了。”
暗卫也挺委屈,夹在他们夫妻二人中间,差事不好办啊!
“您把小谭和紫竹送去边城,王爷迟早会知道。”暗卫埋怨起她来。
这倒也是,林清琬将用来包栗子糕的油纸叠好,递给暗卫,“帮拿出去扔了。”
赵琛本就是来打听颍州情况的,现在已经知晓,便向林清琬告退偷偷地回去了。
林清琬送走赵琛,用摩斯密码给萧穆宁写了张字条,将京中的情况一一告知,“这是给王爷的。”
暗卫拿着字条,“王妃保重。”
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
林清琬的房间又回归到了死一般的沉寂,她趴在床上,吃着暗卫带来的栗子糕,不知前路漫漫何时是个头啊!
第二日是开朝的日子,林清琬起的极早,简单的梳洗之后直奔皇上的寝宫。
刚一进门,就看见洪公公和赵琛立于床榻边,“怎么样?父皇有清醒过吗?”
洪公公摇了摇头。
林清琬看向龙榻上的人,脸色更差了,与昨天相比整个人也更加虚弱。
没过多时,太子也来了,跪在龙榻前,握着皇上的手,“父皇,今日母后便要掌控朝局了,都怪儿子无能,没护您周全,但也绝不会让您守住的江山,拱手让给他人。”
听了这话,林清琬心中不知是喜是忧,“太子想如何?”
“今日上朝本宫便将母后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还请赵统领护送洪公公去朝堂上帮本宫作证。”
赵琛拱手,“属下领命,但是宁王妃和皇上怎么办?”
“无妨,本宫会派人在殿外守着。”
洪公公看了林清琬一眼,见她默许,对太子道,“老奴定当助太子殿下夺回皇位。”
太子点了点头,十分满意,临走前关切的嘱咐道,“清琬,父皇就交给你了。”
林清琬作了个福,目送他离开。
这件事情看似仓促,保不齐太子在年末就做了准备,甚至更早。他就等着皇后出手,集齐了人证物证,即便今日没有洪公公和赵琛,他也有办法将皇后彻底拉下马,让她永无翻身的余地。
皇后的所作所为是女人的报复,而太子才是多年蛰伏、运筹帷幄。
今日皇后败局已定,若不是被困在这,林清琬都想去前面凑凑热闹,说不准还会有些意外收获。
林清琬瞧着赵琛眉头紧锁,“赵统领在担心什么?”
赵琛瞅了一眼旁边的洪公公,有些犹豫,但屋内总共就这么大,即使回避也无济于事,索性便直说了,“我是担心你!”
林清琬愣在原地,有些尴尬。
洪公公是宫里的老人了,有些事即便不说,他也能看得明白,走开了几步,与他们拉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