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长天一百二十一章群体跃升想不通归想不通,因为有迫切需要,高远风决定接受霓云楼的好意。他跟雪莲教没任何利益冲突,雪莲教也不可能将手伸进法教地域,所以此事对他应该没害处。
雪莲教或是历言,有可能有所求,高远风的心态的是,力所能及的范围,能帮的一定帮。帮不了的,那也怪不得自己。他以为,可能性还是在历言寻人上。
其实,历言是在为雪域的未来而考虑。后楚选人,是在燕域范围之内。历言选人,更注重的是备选人的观念,而不限地域。也就是潘雪梅猜的,如果高远风确实有那个能力的话,历言是真有将高远风拐去雪域的想法。让霓云楼以提供消息为名接触高远风,实则是为了进一步考察他的真实观念、品性和能力。
高远风连自己做了后楚的天选之子都不知道,更不可能猜得透历言的用意。
潘雪梅这次就带来不少资料,高远风全都丢给古十八去处理。搁下此事,南河别院继续修炼狂潮。武试早已结束,高虎等人都已回到别院继续参与培训。
不管是文略还是武功,高虎等人都没经受过系统的传授,所以这次武试的成绩并不理想。不过有皇甫缨在,且在鲁泰进入镇西军一事上的妥协,孙沭阳、凌山河对高虎等人获授破格军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高远风想设海阴海阳两营,皇甫缨拿鲁泰旅的各级将官的配置自己也不干涉做交换,换得孙沭阳首肯。
这次武试的前三,都获授正五命,从第四到第十名,都获授五命。将为他们各组建一个新旅。另外像高远风,皇甫继这样的,共提拔八人,组建八个旅。九军各扩充两旅。
镇西军,原来有周飞燕直属旅,加周辉、牛棣、温超三旅,现在是直属旅加高远风、牛棣、鲁泰、皇甫继、温超五旅。并且旅下的营,也将扩充。人数上,差不多翻了两番。
云晟确实有点能耐,最后拿到了第八名。由于皇甫缨不要,作为五命旅将,被孙沭阳塞给三王子周劼统领的镇南军。
皇甫继从常山城卫军带出来两个旅的士卒,一个改变成自己的下辖旅,另一个平均分配给高远风和鲁泰。高远风旅的大部分士卒,将返回齐地去收编城卫军或征召新人。
鲁泰也一样。不过鲁泰要占点优势,因为齐地多在征东军统帅唐慈忠和亲近于周粲的镇东军统帅周璋的管辖下。再加上周辉也并入周璋部,使得原本出身于唐慈忠部的鲁泰,肯定会获得更好的兵源。
这些高远风一概不管,专心修炼,因为他又到了紧要关头,进阶凝神期。如果没有发掘出来的晶矿,这一节点至少要两年左右,这还是高远风的天资妖孽。对于普通人,十年八年也属正常。
正因为有了晶矿,不但是高远风受益,叶老也大大地恢复了元气,像是枯木逢春一般,身体日渐硬朗。有了叶老亲自操刀,灵晶又不缺,灵药不计成本地投入,高远风的功力像是充气一般飞速膨胀,迅速向凝神期迈进。
不但是他,在各自阶段积累很久的柳七五人,也纷纷上了一个台阶。唯有祥妈的功力虽有所增益,但却还未进阶。祥妈已是超人巅峰,再进一阶就是修士境了。从超人进阶修士,比从武者进阶超人还难。内力会再次转化升华,从灵力到元力。神识也将在神府中凝聚成神魂,由虚而实。
在为高远风新修的楼阁地底下,叶老亲手开发的密室中,无色灵气如潮,呼啸着绕高远风高速旋转。漩涡中心的高远风,身上像是长了千百条触手,每条触手都犹如微型水龙卷,将如云如潮的灵气,吸入周身各大穴位。
神识操控着密密麻麻的‘水龙卷’,饕餮一样吞噬着灵气。体内阴阳诀和五行诀交错高速运行,洪流一般的灵气,冲击着全身各处穴位、经脉和丹田。
如此骇人的修炼方式,闻所未闻。首先,将灵晶内蕴含的灵气挤出如此之多,且保证其不溢散,就不是一般人和简单的阵法能做得到的,还得需要高质量大数量的高阶灵晶。
其次,这么多灵气,要想不浪费的话,务必在短时间内将它们吞噬完毕。这也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要吞噬如此数量的灵气,起码得十好几个超人一起运功,那么空间就小不了。空间小不了,对约束灵气的人和阵法的要求就更高。
最关键的是,没有谁能承受得了这种强灌。武者因为体质和功力高低,身体能容纳的灵气总量大有不同。可再是不同,总会有一个极限。如此大的量,就是祥妈这种超人巅峰都装不下。强行灌输,结果就像充气球充气过量一样,嘭!
叶老坚持不认为自己是魔,其实多多少少都有点魔性。不然,他也不会在高远风体内试着开创穴位纳气法。成功了,那是开天辟地;万一失败了呢?高远风的穴位可就全毁了。
万幸的是,他成功了,造就了一个开天辟地,亘古未有的妖孽出来。然而叶老却并未停止他的魔式培养法,高远风跨越丹湖期结丹就是实证。今天,将这种魔性进一步发挥,他要将才进阶超人一个多月的高远风,从养神期生生拔高到凝神期。
从养神期到凝神期,对于经济实力不足的小门小户子弟,单靠自己修炼汲取自然界的灵气,可能七八年都未必能完成。对于大帮大派的精英,有灵晶和长辈辅助,至少也得年时间。这还得那些弟子的天资和悟性均是上上是选才行。
叶老等不了那么久。虽然高远风走狗屎运发掘出大量高阶灵晶,让他的身体损伤和功力匮乏都得以大大缓解,但毕竟太老了,一百四五十岁。除非他短期内跃升到修士巅峰至圣期,有能力部分摆脱对肉身的依赖,否则,必将很快寿终正寝。他的肉身,已经老得难以容纳他的神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