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高远风大笑,其他人也附和地笑。场面的气氛顿时融洽起来。
袁翊试探着说:“肥大你别得意。如果高兄加入我们兄弟,你瞬变老二。”他对给高远风下药,有点心怀惴惴,怕事情闹大。若能激得高远风跟邓檠比试一场,顺便让温铨出出气,就最为理想了。
邓檠心领神会,“呵呵,只怕高兄不屑与我等做兄弟。”
如果高远风答应加入,免不了要比试一场序排行。大家都明白,渤海三杰是否诚心跟高远风拜兄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比试。于是纷纷起哄,用言语挤兑。
高远风神态自若,“嗯哼。”清了清嗓子。众人立时一静,等他表态。
高远风淡淡地说:“大名鼎鼎的渤海三霸,呃,三杰,三杰哈。你们不嫌小弟粗鄙,愿认我做兄弟,小弟深感荣幸,求之不得啊。我自幼无兄弟姐妹,常常羡慕别人有哥哥姐姐照顾。三位不弃,以后就是我大哥二哥和三哥了。”
众人一愣,倒是挤兑成功了,可剧本不对呀,哪有自任做小弟的呢?温铨郁闷,谁真心跟你做兄弟了,我要的是堂堂正正的修理你的机会。
三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邓檠大声道:“蒙高兄看得起我等,我等欢迎之至。可不能坏了规矩呀,不然我这老大名不正言不顺,做起来也没滋味不是。”
“对对,必须打过一场,再论排行。”袁翊叫道。
温铨也说:”打是亲骂是爱,没打过架还叫什么兄弟?高兄,你不是怕了吧?“
“就是就是,男人不能认怂。怕什么,打。”“打!打!打!······。”众人齐声起哄。
高远风摆摆手,波澜不兴地说:“规矩是人定的,自然就是可变的。仙盟的规矩都变了,兄弟的规矩当然就要跟着变。对吧?还有,兄弟之间的感情,有四大铁,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赃。并没有一起打过架一说,是不?我跟拓跋啸打过架,也没见他把我当兄弟呀。
我们现在都在军武,算是一起扛过枪。今日坐在这里,也算一起嫖过娼。这就已经是铁杆兄弟了嘛。除非三位并非真心接纳小弟。”
真心个屁,可不能宣诸于口呀。三兄弟难以辩驳,一时哑口。
大多数人兴趣缺缺,看样子是打不起来了。不过也不在意,反正后面还有节目。
但郭野鹤不干了,谁特么跟你一起嫖过娼,我妹妹是娼吗?出言讥讽道:“听说你和拓跋世子那场,是为了抢女人吧,而且被拓跋世子打得狼狈不堪,差点性命不保,也好意思拿出来说。除此之外,你还有啥战绩?一个提刀上马的将军,连架都不敢打,啧啧,估计一上战场,就原形毕露了哦。”
高远风看到郭野鹤怒目而视和身边郭佳凤因为羞辱而通红的脸,当即明白了郭野鹤的心理。本想反击回去,可若坚持说这是嫖,岂不是连罗姐也骂进去了。也是哈,将心比心,自己做得好像过了。就没有直接怼回去,平静地说:“一个将军,并非必须会打架才合格。我仰慕的是温郡守那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从容,而非莽夫一般,只知舞刀弄枪。”
高远风将温超摆出来,郭野鹤不好坚持必须打架了。但他却不愿就此罢休,“郡守大人运筹帷幄,那是经过一场场战争验证过的,世人皆知。你妄言运筹帷幄,不太妥当吧。谁又知道你不是信口开河,作为不敢下场比试的借口呢?有本事展示出来给我们看看呀。”
运筹帷幄不是打架,一时三刻怎么验证?
这时,刘妈带着一帮侍女亲自端来酒水,暂时中断了争吵。
侍女们给各个案几上摆放酒菜。刘妈亲自给高远风上酒布菜,笑称是为先前不识高远风而赔罪。布完之后,还亲昵地拥抱了一下高远风,调笑几句。在座的色狼们再次瞠目结舌,这真的是那个洁身自好的刘妈吗?刘妈趁众人没注意,塞给高远风一个小纸团。
刘妈本不知道自己的神秘主子是谁。今日不但看到主子亲自上门,还发现主子竟是如此俊美的小哥,难免心花怒放,所以举动出格得别人不敢相信了。当然,她对高远风并无男女之情,毕竟差了一个辈分不是。所高兴的,是迷路游子找到家的感觉。再者,美男嘛,哪个女人都喜欢欣赏呀。
纸团里面包了一块玉,全齐国所有知风楼东主的身份凭证,那是最初高远风拉刘妈的手时悄悄塞过去的。知风楼的真正老板,其实是高成高纲。他们开设知风楼,为的是搜集情报。
高远风认识洛都知风楼总部的掌柜,胡清河的老伴李红艳李奶奶,却不认识渤海分号的刘妈。由于担心温铨等人伙同刘妈给自己下套,所以一见面,就将信物放到了刘妈手上。
还回信物,那是应有之义。这多出一张纸,看来是刘妈省去了通道传送,直接将情报交到自己手上了。
趁刘妈还在身前挡着众人的视线,高远风用手指快速打开小纸片,扫了一眼。看完,脸色一变。
刘妈巧妙地应对着色狼们暧昧的语言,招呼布完酒菜的侍女离开,将时间还给公子哥们。
刘妈一走,郭野鹤继续他的攻击,“有一副好样貌真个占便宜,老少通吃。高兄的运筹帷幄之能,不会靠的是这迷死人的容貌吧。”其他人也是羡慕嫉妒恨,纷纷猥琐地笑。
高远风冷冷看了郭野鹤一眼,“会投胎是最起码的本事,你不幸投了猪胎狗胎,怪得了别人?好吧,我就给大家展示一下何为运筹帷幄。我断定,郡守大人很快就会派人来寻我等。
不说了,喝酒。来来,邓兄,袁兄,温兄,今日这花酒是喝不爽快了,我们抓紧时间。若真个愿认作兄弟,干了此杯。”
话说到这个份上,邓檠三人能说不认吗?当然不能,除非当场翻脸。痛快地喊了一声好,大口尽干杯中酒。痛快的原因嘛,是以为高远风喝了加过料的酒。
“一杯哪够?高兄,哦,我就不喊你高兄了。既然你自认四弟,那得一个哥哥敬一杯才是。”运筹帷幄不运筹帷幄,温铨不管,他只管让高远风多喝一点加料酒。
“这是自然。”高远风起身,在闹哄声中,给三位哥哥一一敬酒。
三人正要逐一回敬,突然,温超的贴身侍卫闯了进来,“你们都在呀。正好,大人请各位立即去郡守府。”
除高远风外,所有人尽都惊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