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嫂子到底有没有事?”秦二柱一开门,秦康进了屋便指着他鼻子问,秦二柱可劲摇着脑袋,这事打死也不能承认的,谁还能承认自己偷了谁的媳妇,何况他偷的还是自己的嫂子,传去真的不好听。
连问了几遍,秦二柱都没有承认,秦康才放下心来,他那么语气严厉和板着脸,无非就是想敲山震虎,可两人不承认他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秦康相信了秦二柱没有,并不代表村里人就相信,这可把秦康愁怀了,在他那砖厂的小破班房里,他不像以前那么悠哉自在了,整日愁眉苦脸的,对这件事左右考虑了不下十来天,也没有想到能挡住大伙议论的法子。
最后还是秦康的老相好朱寡妇给出了个主意,那就是给秦二柱这个单身的青年光棍,说上一门亲事。
秦康当即称好,过后就扫兴的耷拉下脑袋,给秦二柱说亲事,说得好听,做起来难,哪家姑娘愿意嫁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光蛋。
后来还是朱寡妇出主意,说董家庄西面的刘庙沟那有个老董家,那董家的女人和她有些亲戚,前些日子她去那边串亲戚的时候,顺路去了一趟她家,聊天的时候透露出她家想给女儿董小洁找个上门女婿,所以她想到了秦二柱正是个合适的人选,当时也就提了一提,那家有些愿意,便告诉她有机会把秦二柱领过去看看。
秦康听了,很高兴,便让朱寡妇赶紧安排,另外他咬牙狠下心来,拿出了一些老本留着给秦二柱当上门女婿的时候带过去。
给秦二柱买了几身衣服以后,秦二柱就跟着朱寡妇去了刘庙沟,临走的时候怒火中烧的张巧玲都不肯和他说话,弄得秦二柱一路上怪不是滋味的。
坐马车走了几个小时的路,终于到刘家沟。
朱寡妇从车上跳下来,用手拍了拍屁股,活动了一下腰:“哎呀,二柱,赶明你娶了媳妇千万别忘了我这个大媒人,看我为你这件事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大婶子,我当然忘不了你,以后我还得和我媳妇一起孝顺你和我叔呢。”秦二柱嘴学的很甜,就捡好听的说。
朱寡妇嘴上笑了,却假装听不明白:“你孝顺你叔和你婶子是应该的,管我啥事。”
“大婶子,谁是我婶子我还不知道。”秦二柱一句话点明白了朱寡妇和秦康的关系,随即又说了几句好话:“我知道大婶子爱吃山上的山核桃还有梁大妮的高粱酒,等说成了,回去我都给您送去,当做谢礼。”
“你这个孩子,啥时候嘴变得这么甜,像是涂了蜜一样,但愿一会你去相亲嘴皮子还能这样利索才好。”朱寡妇笑了,拎着拿去给女方家的礼物就朝着前面不远处一指:“看到了吗,那颗大柳树底下不是有家卖店嘛,在它对面就是董小洁家,你记着点道,免得下回来不知道怎么走找错门。”
“嗯嗯,我的都看好了,放心我绝对不会记错的。”秦二柱认真记下,然后接过朱寡妇手中的东西:“大婶,我帮你拿着,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