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也在郭圣通心里掀起波澜。她竟会听到这样的话!听惯了世人对她的谩骂鄙夷,却头一次听到对她的肯定。
凤九歌也不管刘秀作何反应,一脚踩在他脸上,用力碾。“脚感很好。”似是上瘾一般,她碾过来,碾过去,碾完左脸,碾右脸,每一寸都不放过。
她后悔没发明几双专门踩脸的鞋子,啊,要是这时代有钉鞋就好了。
她很尽兴地踩着,周围十万将士看着,恨不得自己也上去踩一脚。
“凤帅,让我们也踩一脚吧。”
“就是,就是!”
“我也要踩。”郭况拉住凤九歌,“不能吃独食。”
凤九歌一把将郭况扔一边,“一边去!”知不知道chā队是很不道德的行为?!
火鸟也跑过来“啾啾”地凑热闹。它爪子太小,不能踩,在刘秀脸上拉泡屎行不?
凤九歌止住众人的喧哗,看向郭圣通,“你也过来踩啊”将仇人踩在脚底下的感觉,真是爽、爆、了!
郭圣通缓缓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刘秀,“刘秀,你输了。”然后毫不犹豫地狠毒地一脚踩过去。
胜者为王,败者,要被踩在脚下,这还是你教给我的。
将刘秀踩在脚底的感觉,很好!连日来的恶气,总算吐了点。
说这种做法yòu稚也好,别的也好,她就是解恨!刘秀,杀了舅父一家,害了疆儿、辅儿,她怎能甘心放过他?!
凤九歌冲十几万将士说道:“接下来,你们排队来踩,记住,不要太用力,把他脑门给爆了。这家伙,还留着有用。”
她这话刚一落,众人一拥而上。
“这样真的好吗?刘秀到底也是个皇帝。”还有点理智的,唯有王琅。
“哼!皇帝?哪国的皇帝?南汉早就玩完了!”
凤九歌看着众人想尽办法侮、辱刘秀,甚至在踩脸的鞋子上大做文章。郭况特意换了双军靴,王琊在鞋底绑了快未打磨的木块。那刺,扎进肉了,可不好受。
她问向郭圣通,“郭主可在安阳?”
郭圣通颔首,洛阳一事还有些尾巴,需要母亲来处理,未回都城。
“很好!”凤九歌打了个响指,“明日,我们启程去安阳”
安阳,现在是南部最为繁华之处,几乎取代了洛阳和南阳的地位。
凤九歌驾马进城,百姓们早已放下手中所有活计,目睹这位驰骋疆场的大将的风采。
她将刘秀一把扔在大街上,也不怕有人来劫人。要是能让刘秀在眼皮子底下被救走,她就是个废物!
她居高临下地扫了眼刘秀,向众人说道:“此为南汉皇帝,死王八刘秀。实为冒充的汉室后裔,霍乱苍生,危害天下百姓。”
众人哗然,刘秀也睁开了眼,你胡说!他却说不出来,为防他咬舌自尽,凤九歌早已卸了他下巴。
“胡说?”凤九歌似是自问,随即叫人把整个安阳的读书人全都请来,不,只要是识字的就行。
她知道有人会记载历史,也有人吃饱了撑的,编纂野史。而今天这事,后世史书,无论正史野史,都要有记载。
她脸上挂着笑意(?),似是春风(?)般走向一位老者,据说这事当地最有名望的老先生。
那老头打了寒颤,这位疆场杀神,他可招惹不起。
“老先生,今日之事,你可要好好记载。”
那老头哆嗦着,头点个不停。
凤九歌走回刘秀旁边,指着他,红chún轻吐,一字一顿道:“他,根本不是汉室后裔,只是一个jiān、生、子”
众人哗然,有人不信,却不敢明里反对。
凤九歌似是听到他们的心声,“这jiān贼刘秀,哪里能和我们圣上相比。所以,他根本不是汉室后裔!”
有人听懂了,有人不懂却装作听懂过,也有人误解了凤九歌的意思。总之,是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这位能率几十万大军南征北战,她说的话,可不是闹着玩。
凤九歌又踩上刘秀的脸,为这,她还专门换了一双鞋子,据说鞋底纹路多的,踩人更疼。
“你们,也过来踩吧。”她一个个指着,被指的人,一一上前踩脸。
那被凤九歌请来的老者,心几乎停滞了,刘秀怎么说也是个人物,如今被一些平头老百姓踩在脚底下,这……
“冒充汉室后裔,残害大汉子民,这罪责……?”凤九歌冲那老者说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如此罪人,当受天下人的唾骂!”
老者心里明镜似的,拿笔记下。心中也想,这刘秀确实不像刘家人,汉室皇族,哪会这么窝囊?被带了绿帽子,却生生忍下。
凤九歌看着周围百姓上前踩,又派人找来一群乞丐,妓、女,奴仆,一一踩上刘秀的脸。
呵!刘秀在乎什么,她再清楚不过。权势是第一,当初为了这两个字,毁了郭圣通的一生;二是名声,东汉开国皇帝刘秀的名声,确实不错,作为比不上刘邦,名声却比刘邦强了百倍。
至于刘秀靠的什么,运气是第一,脸蛋是第二,后世不少花痴女迷恋刘秀,说刘秀是不可多得的良人呸!
她让众人踩他脸,毁了他的脸,更毁了他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