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德何能。”
老妪挣扎着爬起来,不敢多说一句。
“殿主救我。”
此时那被捆仙绳所押的车驾突然作声。
声音凄厉,不公之意尽显其外。
然面具不为所动。
高座之上,紫烟气息稍平,屈身一礼。
“还请老祖作主。”
“但说无妨。”
听得此言,那车驾不由挣扎欲盛:“殿主莫听他人搬弄是非,此中或有误会。”
那紫烟见车驾如此进言,俏脸寒霜。
一道明光鱼服便是将车驾收了进去。
面具见此并无阻碍。
紫烟稍思片刻,面带凄凄:“我听信这妖妇谗言,扑灭了莲中人,还望老祖先救人一救。”
“何人?”
“此人颇有不俗,虽是修道之人,却无那般作态,所言所思皆有真意,如今去了盘丝洞。”
“细细说来。”
“是。”紫烟不敢放肆,当下将之前之事一一诉尽。
面具脸上红颜尽退,转而覆白。
“你有先天护身,天数虽渺无踪迹,可还强求不得你。”
紫烟俏脸一白,跪伏在地:“请老祖先救平等王一救。”
那面具却是另有所答。
“早知今日。”
紫烟顾不得仪态,只是哀道:“一时鬼迷心窍,已悔之不及。”
一边的黑猫此时萌脸讪讪。
使其悔之不及的不正是自己那一拍之力。
只是见紫烟似乎并不怪罪,心中也有些愧疚。
“他且无事。”
紫烟双眸一亮,语气却是不信:“我灭其黑莲法身,如何幸免。”
“其来历你可知?”
紫烟微有所愣:“曾听言所传圣人,只以为脱身之计,若非是真?”
“也算圣人门徒。”
面具这话却让一边老妪身形不稳,瘫倒在地。
只是此时无人在意。
见紫烟面露忧色,一道玄光法镜出现在大殿之上。
镜中却是那盘丝洞中,清源此刻所在。
见其面色惨白,脚步虚浮,却杀妖如麻之态,紫烟难掩面上担忧之色。
“这是为何?”黑猫却是惊咦出声,那法力真身毁于他手,断不可能作假。
“一则其身上也有先天之物护持。”
“什么!”
听得此话,紫烟也惊诧抬头,随即却是一脸浅笑。
“却未曾伤我。”
黑猫嘴角抽搐,此番作态,如何让人不信天数作怪。
“二则,其以毒物之能损那黑莲禁制,你虽是黑莲之主,但修为差了些,元神禁制被他破了个七七八八。”
紫烟听闻却是未有他色,只是浅笑嫣然,仿佛这是应有之意。
那黑猫却是盯着镜中清源身影:“只是也遭了大罪才是。”
紫烟慌神望去,见镜中清源将一头撞破自己行踪的白蛛用玉扇化作灰灰之后,猛然呛出一口积血。
面上薄金之色更进。
不等紫烟忧色再起,清源将血迹除去,身形闪烁,却是到了一个内有洞天之地。
枯骨成座,万血成湖。
一片尸山血海。
却无一丝腥味,反带清香。
“这是……”
血湖面如清水,却带妖诡之意,八方七座,尽皆白骨所砌。
骨座高达十丈,底座白骨纠缠不清,甚是骇人。
正此时,本该座上无人的白骨座上,一道白衣端庄坐态。
“请老祖出手救人。”
“你可知这是何处?”
“不知。”
“小雷泽。”
紫烟不解。
“也称,万骨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