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段道路并不漫长,但几人心事重重,走的却最为缓慢,好不容易走到墓室门前,众人不约而同停下脚步,纷纷猜测门后到底还有着什么样的危险等着自己。秦山泽又嗅了嗅周遭空气,展颜说道:“诸位大可休息片刻,这里想来受了极北寒铁阻隔,毒气并未跟过来。”
听了这话,成百果率先两腿一软,跪坐在地上,这趟共王陵墓之行,所见所闻已然大大超出这位老学究认知范畴,他虽未亲自参与战斗,但从一片狼藉的大殿穿过之时,也能感受到四灵兽的可怖,心中默默祈祷,这趟若能平安归来,干脆金盆洗手,不再理会世间纷争,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聊度余生。
见此地并无危险,诸葛归藏几人原地休息,各自调息,顺道静候余景芝醒来,安杏林医术高明,虽不如华思鹊那般闻名于世,也绝非浪得虚名之辈,几番调理,加上诸葛归藏本身浑厚内力,后者如今已恢复七八分。慕容云裳盘膝而坐,将余景芝放在一旁,吐一纳九,真气也逐渐恢复。
又过了一个时辰,诸葛归藏二人各自调理完,见余景芝仍昏迷不醒,便二人合力,将他扶了起来,一左一右为其传功疗伤。二人内力天下无双,不多时,只听一声闷哼,余景芝悠悠醒了过来。他只记得自己倾力一剑,斩下玄武头颅,便不省人事了,之后发生了什么全然不知,见诸葛归藏二人满脸关切,忍不住问道:“小弟可是又晕了过去?”
诸葛归藏点了点头,神色凝重:“余兄弟切记以后不管如何,万不可再次过度消耗内力。当日你虽在翠云山一举突破大臻境瓶颈,跻身随心境,但还未冲破桎梏,离归真境尚有一线之隔,强行提境百害而无一利,这也是为何你屡次用气过度晕倒的缘故。”余景芝连连点头:“看来,小弟当务之急是要早日进入归真境。”
慕容云裳不禁调笑道:“你这小子当真有趣,姐姐当日救了你一命,可不是为了让你在这陵墓里再拼命啊,莫不是你小子也对这共王陵墓中的宝物动心了?”
余景芝摇了摇头,一脸正色道:“在下如今虽然两袖清风,好歹年幼时家境殷实,对那所谓的宝物丝毫提不起兴趣,只不过,如今对我而言,任何生死之战皆是提升武道修为的最快捷径,仅此而已。”
慕容云裳又问道:“怎么,余公子是想在二十岁之前进入归元境,也好争一争这天下第一的宝座么?”所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余景芝也不愿再解释什么,谢过二人便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