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才出生的娃娃穿的,倒不如绣百子图,也有个喜庆的意思。”
小柳点点头,“明枫必定喜欢……”他眼里的羡慕和惋惜掩饰不住,绿竹瞧在眼里,轻轻一笑,“先生想学么?若不是太难的,绣个简单的也不费工夫。”
小柳脸上一红,忙摆了摆手,“我不喜欢男红,只是瞧着你们绣出来的好看才喜欢呢,换了我自己,指不定绣成什么样。”
绿竹道,“先生最是聪慧,一针一线看起来虽难,其实若从头学起,只要坐得住,不怕学不好的。先生不学那些个繁杂的,绣个帕子发带什么的也简单,送人也好看。”
小柳立时想起连珏总是随身带着的帕子汗巾子什么的,还有荷包挂件,这些都是出自绿竹眉儿之手,他原先还嫉妒过呢,也从不肯用她的,又想到若自己学会了,简单绣个帕子也好,发带也好,也能叫她用上了。
就当是叫她每回不得纾解的赔罪吧。耳根一热,他给自己找到了理由,犹犹豫豫地点了头,“那还请你们俩多教我些……”
眉儿和绿竹俱是一笑,“先生客气了。”
又过几日,连珏晚间陪着郎主在院子里散步消食,送了他回暖阁后便又拐到锦绣阁,陪着明枫坐了会儿,因着素衣每晚也教着明枫饭后散步消食,她便不久坐辞了出来,径直往西厢去了。
才进了卧房便瞧见小柳飞快藏了什么到背后,她心生疑惑,面上却不显,笑意盈盈地上前将人抱到怀里,小柳趁机将发带藏到袖子里,眼珠子一转,伸手搂了她的脖颈,小嘴往她脸上亲了亲,哼哼道,“昨儿才来过的,我以为你今日不来了呢……”
所以才摸出发带绣了,没想到才绣了一刻钟她就过来了,还没叫小九儿通报唔,她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他应该没有露出马脚才对。
连珏不说话,只是准确擒了他的嘴chún好一阵shǔn xī,又闯入他口腔内发狠地啃食小舌。小柳有些招架不住,软软呜咽着,手也松了,叫她抱着倒在床上,还以为她要脱他的衣服,却不曾想她猝不及防地攥住他的手。
小柳一怔,已叫她瞧见了手指头上的伤了,总叫针扎到,他肤色又白,反复戳破,显得那手指伤痕累累的。前几日他常穿袖子长的,又总是主动扑到她怀里,或是伸手揽她的脖颈,倒叫他给瞒过去了。
连珏眼神一暗,又从他袖子里摸出那条发带,上头是歪歪扭扭的缠枝花纹样,绣了一大半了。小柳忙要抢过来,羞道,“你别看……我绣得丑……”
连珏轻叹一声,将他抱到怀里,低下头亲在他的小鼻子上,柔柔蹭着他的额头,“小傻子,你不是不喜欢男红么,绣什么发带?”
小柳揪了她的衣襟嗫嚅道,“我也想让你用我绣的东西。”连珏一怔,握了他的指头心疼得蹙眉,“别绣了,这条我收下了,定情信物。”
说着便拆散了发重新用这条绣了一半的发带简单在身前挽了结,笑着用发尾去扫他的鼻子,“好看么?”
小柳鼻子直发痒,她一头乌发缎子似的,用什么挽都好看,他却急急地要去解,“这才绣了一半呢,快还我……”
连珏索xing将人兜到怀里,捧了他的脸吻到他眼皮子上,小柳眉睫颤动,听她温柔到骨子里的声音贴着皮肤滑过,“你的人都是我的,这发带我既收下没有再还回去的道理。”
小柳眼神闪烁,“可是绣得难看……”连珏轻轻笑,“我喜欢,只要是一针一线为我绣的,我都喜欢。”
小柳鼻子一酸,瘪起嘴,呜一声猛力扑倒连珏,连珏只是顺势往下躺,由着他压着自己的肩膀,通红的脸上是不甘与无奈夹杂的神色,“呆子,连珏……我才不要这么喜欢你啊!”
回应他的是温柔的微笑,小柳目眩神迷,懊恼地哼了一声,“这辈子是栽到你手里了……你要赔我,拿你整个人来赔……”
连珏抬起手,按着他的后脑勺将他轻缓压下,chún齿相jiāo的一瞬呢喃出声,“固所愿也……我的芳儿。”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看着后台最近每章不到两百的点击率深深叹了口气。
啥都不说了,只能说,我爱章章留言的小天使,你们太有爱了,没你们我就不写了……
有时候想,自己写的不差啊,怎么总是没人看……后来一想,自己的萌点本来也是边缘,女尊女攻,一对多,这都是大多数人的雷点啊,没人看正常。
能遇到这么几百个喜欢的也不容易了!心酸。
总之群抱留言的亲们!
后天更。
☆、第一百五十四章
香宁虽打定主意要走,却也有一番准备要做。首先是银钱问题,他是不愿朝明枫伸手的,眼下《迷情记》第二卷也已jiāo付刊印,只待三月份发行,到那时又能赚到一笔钱,他手头就宽裕了,路费不愁,指不定在小县城还能买个小院子住,再雇个小厮打理日常琐事。
不过这是再往后的事了,如今既要出去,他暂不准备定居一处,怕是要走走停停,到一处风光好的便住几日,也有写书一事,待走累了倦怠了再定居。
他原先穿越前老家便是沿海小镇,想着往海边走。没事便翻翻地理杂志和地图,路线也定得差不多了,又想起一事来。他如今是女尊国的男人,虽说化妆能往丑了化,到底不甚安全,还是该学一门自保的功夫。
只是短时间要练得多厉害也不可能,能应付紧急情况才是最要紧的。这么想着,原先虽也偶尔到华音馆跟着乐音学学什么舞剑,这几日却天天缠着乐音教他格斗术。
“你就教我能近身撂倒一两个壮硕的女人就行了,要求不高,我还肯吃苦,真的!拜托了,音音,音哥!”
乐音原不肯教,毕竟他看起来娇娇弱弱,练格斗的功夫先得练力气,学了招式后更重要的是要实战演练,踢来摔去的,他那小胳膊腿,还不知道熬不熬得住呢。
再说了,他好好地在后院里待着,成天就是闷在屋里写书,怎么突然要学功夫了?
他眼神显出几分疑惑来,“你学功夫做什么?”香宁早想好了说辞,眼神火热道,“你知道我跟这边的小郎不一样,我想当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再说了,我写书也讲求实际,自己不会功夫,写不出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女主啊……”
他嗦嗦一大通,末了又“音哥”地谄媚叫了好几回,乐音每天在南苑教小娃娃们功夫,也不多他这一个,便应下了,“只是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若吃不得苦,当着我的面喊一声‘疼’,我便再不教你了。”
香宁挺起xiōng膛,坚定地点点头,“没问题,我绝对不喊疼!”
“嗷嗷嗷,疼死了,青儿你轻点儿!哎呦喂,我的娘哎”香宁坐在床上,脚泡在热水里,青儿正替他揉捏酸痛的双腿,昨儿不过是扎了马步又蛙跳了几十回罢了,今儿就成了这样,走路都两股战战。
当时倒硬气地挺过来了,早上起来便可怜兮兮地哀嚎。青儿面无表情地加大力度,“您平日总是不动,昨儿在那场子上又跑又跳的,眼下不疼才怪,奴才也不能轻了,轻了没用,揉开了明日就不疼了。”
香宁知他说得在理,由着他揉捏,只是忍不住,疼得倒抽气,“嘶……疼疼疼……”横竖在自己屋里叫,乐音也听不着。
虽日日往南苑去,在明枫跟前却只说是到华音馆寻乐音去了,明枫不疑有他,一则原先他也总往那边去,眉儿和绿竹也是跟着一块儿的,不外乎是学些架势,活动下身子,倒也十分有益,省的他成日闷在屋里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