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一声,掖了掖脸,“我有些口渴,阿眠你去倒些水来。”
连珏起身去了,才转出屏风苏瑶卿便攥紧了自己的xiōng口,那里头跳得急促,叫他没了主意。
屋里只他们二人,若是平日里还有红蕊他们在,像是往他心头上了锁,好歹提醒他自己的身份。
夜色朦胧,心思也旖旎起来。他攥紧自己的拳头叫自己不得生出荒唐念头,好容易平复了几分,待连珏端了水送过来时便能挤出一丝笑意,伸了手要去接,不防她亲自送到了嘴边。
他面上一红,顺势低头喝了。许是心里紧张,喝着水便呛到了,连珏忙替他拍背顺气,又用袖子擦他嘴角的水。
他好容易止了咳嗽抬头去看她,“不碍事了……”连珏见他冰雪般的肤色竟起了红晕,本是冰肌玉骨,又添三分艳色,真正绝世无双。
一时看呆了去,手指忍不住轻轻抚上他的脸颊。苏瑶卿一颤,心头如有浪cháo涌起,汹涌得漫过神识,微微启了chún唤她,“阿眠……”
那般柔情蜜意,听得连珏心神一dàng,情不自禁地回应,“瑶卿……”
她俯下了脸,他闭了眼,连珏心头急跳,才一触到便似触到了甘霖,无法言说的渴求。
苏瑶卿脑子里嗡得一声彻底乱了,只轻轻一碰他便醒了,方才是叫鬼迷了心智,怎么就成了这样?他不能够……慌乱地要上手推她,却叫连珏压到了床上,更紧密地纠缠起来。
………………
(河蟹爬过)
作者有话要说: 删了好多……完整版请到群里,我的笔名文件夹下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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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屋里二人俱都一震,苏瑶卿面红如血,哆嗦着手理着衣裳。连珏倒是镇定,只是颇觉惋惜,往外头吩咐一声,“请先生在厅内稍待片刻。”
帮着他将衣服穿好了,揽了他亲在耳侧,“别怕,有我在。”苏瑶卿才稍稍镇定下来,待小柳进来时面上红晕淡了,只显得气色好些。
连珏在一旁关切瞧着,小柳早注意到郎主面色红润,嘴chún嫣红肿胀,衣服上落了褶子,领口虽遮得严实却仍掩不住一抹红痕,更不说那满身风情。
他在二人面上逡巡一番,苏瑶卿耳根发烫,不自在地避开了,连珏却坦坦dàngdàng,还对他微微一笑。
小柳心里一闷,也不多说,瞧了扭伤的脚踝,脆声道,“只是轻微扭伤,外敷五虎丹,内服活血止痛散,明儿我再来替郎主按揉一回,过两日便能走动了。”
红蕊守在外头,两个小厮认得他是郎主身边的人儿,奇道,“怎么竟是郎主大人在里头么?”说罢眼里闪过一丝暧昧的猜疑。
红蕊平日咋咋呼呼的,这种紧要关头倒是能面不改色,笑着道,“我们主子自来没有夜里往园子里来散步的习惯,主子身子弱,哪里敢这般胡来?我奉着郎主的命出来一趟,往玉痕馆送东西去了,恰好碰见主子抱着个小郎,是扭着脚了,这才打发我去请柳先生过来。”
那两个小厮这才了然,笑道,“原是这样,怪道方才屋里头传出些响动来……也不知是哪位主子,竟得连主子这般疼宠。红蕊哥哥你没瞧见,主子抱得那般紧,只差脸贴着脸了……”
红蕊面上轻笑,心里直念阿弥陀佛,好在自己会扯谎。
连珏亲送了小柳往外头走,到了厅堂里yu言又止,小柳瞥她一眼,哼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放一百个心吧。”
连珏一怔,眼神讶异又有几分感激,小柳见她目光直直落在自己脸上,莫名心里一紧,转了脸别扭道,“我到底欠了你的人情,帮你瞒着便算作报答吧……再说我也不是傻子,日日到正房诊脉,你瞧着郎主那眼神骗得过谁啊!”
连珏手背在身后,笑得清风明月似的,“那双玉便多谢先生了。”
小柳也不回应,瞧了她一眼,心里怪痒的,像个好奇宝宝,眼里有灼灼的光,“你爱郎主?”
连珏不防他突然问出这句来,愕然了一瞬,轻轻笑开,“嗯,我爱……不,非常,非常爱他。”
小柳哆嗦一下,搓着自己的胳膊揶揄,“说这等羞臊的话,我都替你臊得慌。”
他莫名红了耳根,飞快转身往外走,“你不必送了,叫红蕊送我回去便是。”
说罢竟有些着急似的,脚步匆忙地出去了。红蕊恭敬问过一回,知道他家主子没什么大碍便也放了心,却见小柳先生一手茫然捂着自己心口,关切道,“先生是哪里不舒服么?”
小柳慌忙放了手,急走了两步走在前头,声音有些慌乱,“我没事……夜里冷,快些走吧。”
无法让心跳缓下来,当她对着他说出那句“非常爱他”时,她的眼神那般温暖澄澈,仿佛诉说着世间最美好的情意。
可是他知道,她的这份爱分明是不lun的。她真是个奇怪的人,大胆妄为,却又至情至xing。
苏瑶卿仍裹得严严实实,叫连珏抱着回了离尘轩,素兰见状慌乱迎出来,将人安置在床上,又忙着打发童儿上yào房按着先生开的yào方拿yào。
夜深了,连珏不能久留,苏瑶卿也觉无法与她再独处了,面红耳赤地催她回去,见她走了才坐起身,中衣松松穿在身上,抖着手掀开来,入目所及尽是情爱过后的红痕,xiōng前仍湿润着,他轻轻一触便酸胀难忍。
他羞红了脸,又想到自己的身子最难消痕,这两日若换衣裳刻意避着人也叫人生疑,思忖片刻,到底打发人去玉痕馆请了绿竹回来。
绿竹才等到连珏回来,还未说上两句话,后头小童就跑来请他过去。他本就心里惦记着要回报主子恩情,也不需连珏多jiāo代,忙忙地去了离尘轩。
苏瑶卿叫人打了热水来擦身子,卧房里只留了绿竹一人,才脱了中衣绿竹便怔住了,又瞧他xiōng口的朱砂仍在,心里一时滋味难辨,又是嫉妒又是酸楚,却又有一丝欣慰。
他也难以说清这矛盾的念头。许是自觉愧对了主子,眼下主子这头有了进展……他这才稍稍觉得好过些吧。可那人毕竟是自己的心上人,亲眼瞧见这些到底不受用。
苏瑶卿红着脸低声说,“我如今这样也只有叫你来伺候……少不得要劳烦你几日,待印子下去了就放你回玉痕馆。”
绿竹用巾子轻轻擦在他肩头,笑着道,“主子折煞奴才了,奴才原就想留下来伺候您。只是这印子深了些,您rou皮儿最是薄嫩,连主子也不轻着些,折腾成这样。”
他话里流露出几分醋味来,苏瑶卿脸上热烫得很,胡乱说了一句,“她只是狗儿似的到处舔……”
绿竹一听也红了脸,半是嫉妒半是羡慕,“连主子哪里是乱舔了,只见了您才这般……回了玉痕馆再规矩不过的。”
这语气倒像是埋怨了。苏瑶卿下意识地偏头看他,绿竹神色微微失落,想来二人还不曾亲热过。
他尴尬地咳嗽一声,“你身上才好了,她又素来温柔体贴,哪里会乱来?再者你后头要伺候元服,身子得留住了,她必是知道这理儿才不动你的。”
说完自己心下懊恼起来。他怎得安慰起绿竹了,自己吃醋还不够呢,真是何苦来!
绿竹却听得这番话句句在理,心下酸涩也退了,仔细一想,连主子可不是不敢多碰自己么?来时还轻轻吻在他额头上,再温存不过了。这么一想,低着头轻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