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麻么?”
乐音点点头,“主子揉揉吧……”说罢拿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瞅着她,像只渴望主人疼宠的狗儿,就差呜呜两声了。
连珏莫名心一软,替她揉了,乐音并不出声,只倚在那儿静静地看着她,眉眼里满溢着柔情。
待出了府门却见着了素衣和柳先生,素衣正扶着小柳上马车,却见他眼睛直直扫向后方,回头一瞧,心里乐了。
“先生,您瞧谁呢?”
小柳撇开视线,哼道,“瞧个色胚罢了,不过一夜竟都好上了,真是一醉解千愁!”
素衣偷笑,心道这孩子醋xing也大,怕是自己还不自知呢。连珏上前来见了礼,奇道,“先生要出门么?”
小柳不理她,自顾自玩腰间的带子,还是素衣回了话,“每逢月初先生便往城里的益元堂义诊,要住得一夜,明儿傍晚才回来呢。”
连珏称赞道,“先生果真是心善仁慈之人。”
小柳低着头,听了她的话也没吭声,倒是瞧见了她腰间系着的汗巾,绣着并蒂莲的纹样,还挂着鸳鸯的荷包儿,心头堵了口气,喊着素衣上车,“快些吧,连大人家大业大,只是后宅里要疼宠的便忙不过来了,哪里有功夫与我们寒暄!”
说罢下了帘子往里头坐了。连珏一脸茫然,心道我又怎么惹着他了?还是素衣尴尬道,“连大人见谅,他今儿去了趟玉痕馆,回来就心头不顺,也不知是何缘故呢……”
说着朝她眨了下眼睛,掀了车帘子进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是甜文,是爽文,莲子不喜欢看宅斗或者撕bī,遇到自己喜欢的男主被各种欺负打压,那个憋屈啊,赶紧来文里甜一口。
所以文里没有什么宅斗戏份,拈酸吃醋倒是挺多。
大家斟酌食用哈,毕竟大家喜好不同。
下两话是郎主戏份,虐一虐,甜一甜。
谢谢大家关心,我好点儿了。明天看情况,有时间写出来就更。
☆、第八十章
第八十章郎主醋意
乐容在一旁看得分明,待前头的黑漆平头车走远了便打趣道,“主子好福气啊,小神医都叫您拿下了!”
乐音冷冷盯着那辆马车,连珏却只觉莫名,“胡说什么呢,他自来没给过我好脸色,脾气bào得小老虎似的,见了面还时常啐一句‘色胚’‘登徒子’,指望他喜欢我”
连珏蓦地笑了,“再过八百年吧。”
乐容唉声叹气,“小郎的心思您不是最懂的么?怎么到了先生这儿就呆了?”
连珏笑意不减,“是你多想了,再说小柳还是个孩子呢,我就算喜欢也下不去手啊。”
说罢自顾自上了车,乐音斜眼瞧着乐容,“你今儿话有点儿多,闲得慌么?”
乐容忙闭了嘴,只在心里嘟哝,这年头哪个大世家的女人没养着嫩芽的?再说听闻先生十四了,明年不就要及笄了么,也算不得小了。
离尘轩。苏瑶卿昨日竟难得睡得沉,下午歇了觉,夜间才起来,用了饭,下床散散消了食,看着话本子又困倦起来。
许是身上本就疲累,又逢着小日子,人jīng神不起来,挨着枕头又睡了。这一觉便到了天亮,红蕊忙命厨房的人抬了小桌子进来,一边伺候着他用饭,面上yu言又止,几次才张了嘴却又闭住了,素兰在一旁候着也时不时觑着他神色。
苏瑶卿吃过一小碗粥,手里拈了块枣泥糕,牵起一丝笑意来,“今儿你们二人怎么了?有话便说,什么时候在我跟前儿也敢支支吾吾的了?”
红蕊只得实话实说,“主子……绿竹……”苏瑶卿眉头一皱,“绿竹怎么样了?可是烧得厉害?”
红蕊摇头,见主子面色凝重,忙撸直了舌头一口气说完了,“绿竹叫连主子抱回玉痕馆去了!”
苏瑶卿一怔,眸色沉沉,瞧不清里头的情绪,只淡淡道,“昨儿阿眠出了正房必定寻他去了吧?”
红蕊讶然,“主子如何知晓?”
“我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眼底下伺候的人是什么样却瞧得一清二楚。近来不说阿眠瘦了一圈,便是绿竹,眼见着愈发憔悴了……”
他chún边泛起苦笑,“也当真为难了他,我先前不该与他说那番话,倒叫他跟着心里苦,近在眼前的人儿……我不敢去碰,他却也叫我绊着了。好在阿眠怜香惜玉,往后必定叫他再不受半点儿委屈。”
说罢偏了头过去,枣泥糕丢到盘子里,鼻子一酸已是满眼泪意。
阿眠是多情之人,却也自来只凭真心,若是真正风流成xing,那日叫她选元服小宠,挑出的十个俱都清秀可人,她却并未所动,还因着绿竹之事失魂落魄。
想到这一点他又难忍妒意。他们皆可光明正大地爱她,唯有他,一番心意只能深藏。
绿竹申时便来了正房,进来便直直跪了下去。他原不愿见他,又想着他才好了些便这般磋磨他很是不该,出了卧房,叫红蕊素兰在外间候着,又叫他起身说话。
绿竹不肯,只低着头愧疚道,“奴才对不住主子……”
苏瑶卿垂了眸子冷冷道,“哪里有什么对不住的,你并未做错。”
“奴才既知晓了主子的情意便不该再存着这等心思,原以为忍着一时痛便好了,却不曾想功亏一篑……”绿竹额头贴着地砖,哽咽道,“叫主子心里难受……是奴才的罪过。”
苏瑶卿上前扶他,无奈道,“绿竹你抬起头来。”
绿竹抬了头,忙着用袖子擦满脸的泪水,倒是苏瑶卿先笑了,“我难受不过一时,往后她屋里还要进人,又要娶正夫侧夫的,指不定明年就有了孩子,我若件件都难受,可不得将自己折腾死么?”
绿竹忧心道,“主子您难受便说出来吧,奴才在您身边伺候了八年,您蹙一下眉奴才都晓得您是为了何事。”
苏瑶卿轻笑着点点他的额头,“倒成了我肚里的虫儿了。”
遂将他扶起了,敛了笑意道,“既叫她亲自抱过去了,府里必定早已传遍,你便安心在她跟前伺候着吧。她那日来只盯着你瞧,失魂落魄的,我就猜着她的心思了。”
绿竹脸一红,不自在地偏转了视线,又嗫嚅道,“奴才还想在主子跟前伺候,待连主子回来便与她说……伺候元服是一事,白日里求您还将奴才留在离尘轩吧。”
苏瑶卿摇了摇头,“我知道你心里还惦记我这个主子,只是一来到时有了名分,再到我跟前当个小厮便是掉了身份,二来……”
他眼里一抹苦涩笑意,“我如何能受得了伺候过她的人日日在我跟前呢?”
绿竹脸色一白,垂了眼低低道,“是奴才欠考虑了。”又说了会子,见他面露倦色,叫红蕊进来伺候着躺下,又转出去和素兰jiāo代了郎主平日里各项需注意的事,这才辞去了。
红蕊在里间伺候着,想等着主子睡熟了再出去,正耐心绣着给李三娘的荷包,帐子里传出声压低的哭声,他心头一惊,忙放了东西,起身掀了帐子小心翼翼道,“主子?您哪里不舒坦?”
苏瑶卿手里捏着那布老虎,身子朝着里头躺着,头闷在被子里不吭声。红蕊怕他闷坏了,上手要去掀他的被子,被他一声喝止了,“出去!”
那声音还带着哭腔,红蕊手足无措,只小声安抚,“主子您为着什么难受?是因着绿竹要过玉痕馆的事么?”
苏瑶卿气恼道,“不许提玉痕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