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明枫点点头,见案头上放着一张地图,走去查看,香宁也凑过去,见他看得入神,知道他神往,“枫哥儿,我自十岁遇见你咱们便志同道合,说好了要走出这方寸之地的。不过你既舍不得她,我也不强求,只盼望你过得快活。”
明枫手指微微颤抖,心里揪扯得难受。又想到她是那般齐全的人,怕果真要应了香宁的说法,往后屋里佳人众多,想来少他一个……也不会惦记吧。
倒不如放开手,只将她藏在心里,带着这份情离开吧!
作者有话要说: 要收房不是那么容易,明枫这儿还差一步。
香宁啊,你立了好多flag,往后有的虐了……暂时没他戏份了,得很后面才走他的线,先看其他人吧!
☆、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章
这一日用过晚饭,连珏在书房审阅府里的账本,绣房的人用托盘呈了几件秋日穿的披风上来,恭敬道,“这是主子您先前挑了纹样定做的披风。”
连珏一眼瞧过去,指了那件桃红色莲池游鱼纹样的,“这件送到抱厦,给你们叶主子去。”
又指了那件杏黄色牡丹花纹的,“这件往宁馨院送,这一件……”她挑出那件盘金线银白凤纹的,笑意盈盈,“给郎主送去。”
那小厮一一记下,又见她拿起最后一件雪青色竹纹锦缎样式的,眼珠子一转,因早先主子也给那几位做过衣裳,他略一猜便知道是谁,笑着问,“这一件该是往宗祠送吧?奴才这就叫个童儿捧了托盘过去。”
连珏轻笑,手指抚了抚上头细致的竹叶纹样,“不必,你拿了包袱皮装了给我,我要亲自去一趟。”
那小厮忙应下,因主子最爱莲花纹样的,便挑了素色莲纹的包袱皮将那件披风装了。
连珏拿了包袱,又装了东西进去,鼓囊囊一大包,也不叫人跟着,提了琉璃灯出了离尘轩,听见偏院有狗叫声,立时顿住脚步,想着绿竹也许久不见银盘儿,带了它去似乎也能给他解解闷。
牵了狗拎着包袱,施施然往西边的宗祠走。绿竹白日不是诵经就是抄写经文,也只得晚饭后有片刻闲暇,便也在宗祠附近的林子里散散步,这一日才出来不过一刻便听到远远地有狗叫声传来。
他只觉耳熟,讶然地循声而去,果然瞧见远处一团白影急急奔来。到了近前,那狗儿呜咽一声,还跳起来往他大腿上趴了一下。
绿竹眉开眼笑,抚了抚它的毛,“银盘儿,你怎么跑来这僻静地儿了?回头小六儿不见了你,可要急坏了。”
忽得咦了一声,瞧见银盘儿脖颈上还拴了绳儿,天色暗了方才没瞧见,这会子拖在后头才发现,它竟是叫人牵来的?小六儿带它散步也不该走到这儿啊?
正疑惑间眼前突然一黑,有人用双手从身后捂了他的眼睛,手心温热,贴近的气息叫他牵肠挂肚。他心跳漏掉一拍,听得她压低声音在他耳畔道,“猜猜我是谁?”
绿竹心跳急促,眼眶却微微酸涩。已有数日未见她,他原以为这份情只会淡了,哪知却转了浓,愈发日思夜想,连梦里都是她的影子。
他颤着嗓音,好容易压住心中情愫,低低道,“连主子……”
连珏轻笑一声,松开了手,却没有转到身前来。绿竹才要转身,忽觉身上覆上了衣物,低头一瞧竟是件雪青色的披风,上头竹纹jīng巧,还有个兜帽。
连珏将兜帽掀起给他戴上,这才转到身前来瞧他,见小郎面上红晕浅浅,眸中羞涩闪现,配着兜帽上两只兔耳简直萌煞了。
“真可爱,小兔儿。”连珏笑着上手捏捏兜帽上两只耳朵,这是她特意叫人缝上去的。古代哪有这些,这都是现代才开发出来的萌元素。
“兔,兔儿?”绿竹讶然抬起手,果然摸见耸立的耳朵,另一只手却不小心触到了连珏的,羞得才要缩回去,却叫连珏握住了,在他耳边嘘了一声,“你瞧银盘儿在做什么……”
绿竹眨巴眼睛去瞧,银盘儿在林子那头不知嗅什么,丝毫没注意他们这边。连珏在他耳边低声道,“我们悄悄走开,看它能找到不……”
怎么跟只狗儿玩开捉迷藏了?绿竹忍着笑,叫连珏牵着手悄声躲到一棵树后。两人挤在一处,他几乎贴到连珏怀里,不由呼吸急促,心神不宁。
银盘儿自顾自玩了一会儿,回头一瞧没了人,傻乎乎地呜了一声,又闻着气味往过走,汪了好几声却不见人出来,小跑着寻过来,眼见着要找到连珏他们了。
绿竹只顾听耳边的心跳声,不防连珏突然揪了他的手,“咱们快跑,银盘儿要追来了!”
说罢拉了人大步跑起来,银盘儿傻乎乎地汪一声,也撒腿儿追在后头。
绿竹跑得气喘吁吁的,问她,“主,主子……我们为什么……要躲着……银盘儿……”
连珏见他跑不动了,停下将人打横抱起,笑意粲然,“别叫它破坏了我们二人世界!”
绿竹的心湖里似砸落一块巨石,激起涟漪阵阵。痴痴瞧着她俊美面庞,红晕蔓过面颊。
由着他抱着自己跑到溪边,下了地又见她身后背着个大包袱,不禁莞尔,“主子这是要逃家不成?”
连珏道,“若是呢,你愿跟着我走么?”
绿竹心跳如雷,知道她是玩笑话,却不由自主地嗯了一声,捏着披风的角揉搓,“奴才自然跟着伺候您……”
连珏揉他的发,眸中满是笑意,“我记下了,你亲口说要伺候我呢,再忘不了!”
绿竹面红耳赤,又喜又羞,连珏叫他转过身去,神秘兮兮的,“一会子我叫你转身才能转!”
他乖乖背过身去,等了一会儿便听她拍手笑道,“成了,绿竹你转过来。”
绿竹疑惑地转过身来,暗淡的天幕中那人站在溪边,她身后的溪流中亮起一盏盏河灯,浮在河流上,随着水波慢慢向下飘去。
他也不知是因着这流光溢彩的河流,还是因着这河边的人失了魂魄,怔然半晌,竟说不出话来。
连珏笑道,“我昨儿去城里才知道丹阳城有九月放河灯祈福的风俗,到底你在那儿出生的,想必小时候也瞧过吧。我想着你必定喜欢,买了几盏带来了。”
绿竹心口又涨又甜,想到她亲自背了大包袱过来,又是披风又是河灯,是心里念着自己呢。她这番情意叫他欣喜若狂,自己心里的情意也如汹涌的浪cháo,再压制不住了。
郎主待他不薄,会准了他的念想么?许是他想岔了,郎主待连主子向来不一般,孩子似得疼宠着,以往也多有亲昵的举动,万一只是他多想呢?待回去了试着向主子求一回吧。
连珏见他发呆,上前曲指轻轻弹在他额头上。绿竹恍然回神,红着脸低了头,“多谢主子……奴才真是天大的福分……”
连珏不声不响地瞧着他,绿竹微微抬了头,撞上她深邃多情的眼,一瞬叫夺了魂魄似的,一动不动的。
两人间还隔着些距离,连珏正要低头,银盘儿汪汪地叫着奔了过来,欢喜地扑向绿竹,绿竹吓了一跳,又被它一扑径自倒在连珏怀里。
连珏身子不稳,也往后跟着一倒坐在了草地上。一时绿竹落到她怀里,身子倾了过来,她挺起身子,见他近在咫尺,鬼使神差地揽过他的脖颈,吻上那柔软的chú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