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初次仍是紧张万分,抖着手好容易脱掉了茄色的外衫,再去解中衣的带子,主子一双眼灼灼看过来叫他几乎受不住了,晕头晕脑地也不知怎么脱的。
最后脱得只剩下一件兜肚,薄薄的浅绿色绫纱,绣了莲花和鱼,寓意都是吉祥的。绣得再jīng巧不过,连珏一看就知是他自己的活计。
她看得移不开眼,那通身白嫩嫩的皮rou叫人血脉喷张,这会儿还没脱净就叫她有点儿把持不住了。
叶眉儿半晌没听到动静,正缩着手脚不知如何是好,悄悄抬了眼去瞧,那人捂了鼻子,面上也红得厉害,对上他楚楚可怜的眼神便触电般躲开,不自在地偏转了身子。
原来她跟自己一样,也是第一次啊。这么想着心里竟甜了起来,只不过这般坦诚相见到底难为情,还是连珏先迈开步子,上来把他抱起放到了浴桶里。
自己再泡进去便有些挤了,两人贴得紧,热气蒸腾起来脸上俱都烫得厉害。
叶眉儿见她不出声,心里又是紧张又是期待,伸了手指戳戳她露在水面上的胳膊,嗫嚅道,“主子不是要罚奴才么?怎么反倒叫奴才跟您一起泡起香汤了?”
连珏蓦地攥住他的手指,眼眸幽暗,眸子里□□翻涌,哑着嗓子道,“还乱动,眼下我受不得撩拨……好好泡着,淋了那么久该去去寒气了。”
原来主子没想要他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惋惜起来,垂了紧绷的肩膀,心跳也缓了下来,窗外雨声缠绵,方才都听不真切,这会儿松懈下来便入了耳。
两人挤在浴桶里一时没了声儿,这么干瞪眼不是回事,眉儿干脆探手去拿搓背的巾子,“主子,奴才给您擦背吧。”
连珏顺从地转了身,双手撑着浴桶边儿享受起美人搓背的服务来,舒服地直想叹息,等她搓完了便又接过巾子来,调笑道,“叶公子也让我伺候一回吧。”
他红着脸嗔她一眼,乖顺地转过身去。连珏这才想到他还穿着兜肚,得解了才能擦身呢。
不过背着也瞧不见什么,想来看不见自己也不至于失控,于是上手解了细带,等兜肚滑落一边眉儿忙不迭捂住前面,肩膀也缩了缩。
连珏轻笑,在他耳边咬了下,“放心,老虎还睡着呢,不吃人。”
“主子又作弄人了……”他低低埋怨一声,后边开始轻柔擦起来,一下子又叫他心头cháo热。也就小时候爹爹给自己擦过背,这还是第一次竟是让主子伺候起自己了,若让外人知道了可了不得。
泡了小半个时辰,身子都热乎了才起身。连珏出了浴桶擦身子换衣裳,叶眉儿还捂着兜肚,怕一松手就掉了,趁着连珏背过身去穿衣的空当他站起身来,试着往外迈,单手撑着浴桶到底不得劲儿,险些摔出去。
他低低叫了一声,那头连珏来不及系寝衣的带子便转身来抱。好在及时,抱到怀里稳住身子,这才嘘出一口气。
低头才要说他一句,没料想他方才惊慌中松了手,这会儿xiōng前空空dàngdàng,倒叫自己看遍了。
该怎么形容呢原来的世界里也有xiōng肌发达的男人,自己在健身房也瞧见过,确实饱满又xing感,可比起这边的男人却差远了。
嫩白的皮rou上两点红晕,却是珠圆玉润,如樱桃般艳红,才从浴桶里出来水珠子从颈子上往过滑,在那小尖儿上汇聚了,然后滴答,往下坠去。
连珏不自觉吞咽一声。要命,当真要命,自己真要忍不住了。忙闭了眼,声音低哑,“快些换上衣服,仔细身子凉了。”
眉儿羞红了脸,站稳身子便匆忙藏到屏风后去了。连珏长舒一口气,将自己寝衣上的带子系好,一边又在心里哀叹,这吉日挑得也太远了些,若是能早些就不必忍得如此辛苦了。
九月初五,这还有一整月呢只是定好了日子,再要改也不是个事儿,没的叫眉儿伤心了。她又不是会被yu望冲昏脑袋的人,感情总是要放到第一位的。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眉儿的戏份,所以这章长一些。而且很甜腻的,嘿嘿嘿。
总之眉儿线就是甜,下回再独占一章时更甜!
☆、第三十五章
有了方才那一出,两人再对上眼各自都羞臊起来,连珏便只轻吻了眉儿的额头,柔声道,“趁着身子还热乎早些安置吧,以后可不许你在风雨里头站着等我,记住了么?”
眉儿睫毛轻轻颤动,垂着眸子羞涩应了一声,待要出卧房,又止了步子,回头用那双水蒙蒙的眼睛瞧着她,“主子,您是天下最好的女郎……眉儿庆幸能遇着您。
连珏一怔,他已飞红了脸,提了步子跑出去了。怎么突然发了张超级好人卡连珏哭笑不得,又是觉得甜蜜又是窘迫的。
眼见着中秋节就要到了,古代节日气氛比现代浓厚许多,连珏只晓得中秋节要吃月饼赏月,别的一概不知,来了这儿才知道风俗其实不少。
譬如说“燃灯”助月色,以往只听说元宵节燃灯的,却不知原来中秋节燃灯的规模仅此于元宵节。
从七月底开始府里头就张罗着用竹条扎灯笼,做成水果,鸟兽,鱼虫的形状,糊上彩纸,上面写“庆贺中秋”字样。
连珏这一日去找明枫时,正巧遇着他忙忙地写那些“庆贺中秋”的字样,他的字极清秀,比连珏的强上许多,虽练了一整月,到底比不上人家从小就习字的。
连珏帮着写了几张,放到一边晾着,瞧着院子里堆起的灯笼感叹,“做这许多,府里到时怕是要变成琉璃世界了。”
明枫一边写一边回话,“郎主吩咐了今年要cāo办得隆重些,到底是主子您大好了以后头一回过节,往年是怕您登到高处去扯那灯笼,摔下可了不得,府里便不叫‘竖中秋’,只在大门外挂上两盏,倒跟寻常百姓家似的,多少显得寒酸。”
连珏只觉得有趣,“你方才说什么树中秋,那是什么礼俗?”
明枫停了笔,回头见她孩子似地睁圆了眼,笑着指了指院里头那一摞摞的灯笼,“等中秋那天灯笼里头燃了蜡烛,用绳系在竹竿上,挂在瓦檐廊下,或者搭成字样也好,各式形状也好,这就叫‘竖中秋’了。届时入了夜府里灯火通明,真就像您说的成了琉璃世界呢。”
正说着话,外头两个健壮小厮抬了个泥塑进来,连珏一瞧就乐了,是只大兔子,兔首人身,披甲胄,chā护背旗,脸贴金泥,身施彩绘,竖着两只大耳朵,正忙碌捣杵呢。
小厮们将泥塑放下,又行了礼,“明叔,兔儿爷做好了,您瞧着如何?可有还需改动的地儿?”
连珏看得兴致盎然,明枫瞥她一眼,笑意盈盈地挥手叫他们去了,“就这么的,主子喜欢就成。”
小厮们一走连珏便忙问这兔子用来做什么用,明枫招手喊了小童去送茶水来,徐徐道,“宫廷里管这月中的兔子叫‘太yin君’,中秋的时候凤后要领着后宫的御君们祭拜的,到了咱们民间没那么讲究,只叫它‘兔儿爷’,雕个泥塑摆在东南角,当夜往供桌上放瓜果点心,再备个大月饼,往年只郎主一人祭兔,今年眉儿也要跟着拜了。”
连珏听得入了神,听闻郎主要祭兔便随口一问,“我不用拜么?”
小童赶巧捧着乌漆茶盘送茶水来,一听就噗嗤笑了,明枫也跟着笑,将白梅茶杯递到她手上,“主子您还傻着呢?月亮是太yin君,自古‘女不拜兔,男不祭灶’,您是要转了xing么?”
连珏干笑,她在现代待久了,哪里懂得这些个讲究,再说到了这边全都反着来真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还不到十五的正日子,厨下已做了不少月饼往各个院里送。
这日连珏从城里回来,眉儿拿温水打了把巾子给她擦汗,又擦了手,问她累了么,依偎着情意绵绵地说话。
外头瑞儿捧了红漆描金海棠花的托盘进来,上面摆着掐丝珐琅黄底红花的碟子,端端正正摆了数个月饼。
连珏瞧着样式与现代倒没什么两样,有小巧jīng致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