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慌失措要爬起身,手往下一抓,触到一团柔软整个人都火烧火燎起来,“呀”得一声缩了手,一连声赔罪,“奴才是无意间摸到的!奴才冒犯了主子,奴才该死,奴才十恶不赦……”
一慌起来就没边儿了。连珏笑起来,自己也跟着半坐起来捏住他软嫩的脸蛋,“行了,我又没怪你,再说这么平也没啥感觉……倒是你,浑身软乎乎的,我这么一抱不就把便宜全占回来了?”
说罢伸手将他往怀里一揽,笑意更盛,“这下我们互不相欠了。”
眉儿被搂了个满怀,抬起头就是那人玉质般皎洁的下巴,那弯起的chún角似勾到了他的心弦,一颗心扑通扑通越跳越快。
这时瑞儿隔了帘子在外间禀报,“主子,正房那边的绿竹过来了。”
“嗯,让他等一会儿。”连珏一边吩咐一边松开了眉儿,这回两人都小心翼翼地起了身,也不好干站着,便又让连珏在床边坐下。
眉儿又绕到乌木雕花的屏风后,自衣柜里取了件淡紫色的家常对襟褂子出来给她披了,这才唤人进来。
绿竹进来后垂着眼,先蹲身给连珏请了安。
“嗯,起来吧。郎主已歇下了?”
绿竹站起身,守着规矩不敢抬头直视,却也从眼角余光瞥见了如今的小主子,那通身的气度骤然不一样了,哪里还像以前那傻乎乎的样子,眼神凌厉,眸光虽暖却又疏离,往那儿一坐,光是看着你就让人大气都不敢喘。
“主子爷身子弱,向来歇得早。夏日还晚些,巳时便也歇了。到了秋冬时候,jīng神不济,撑不到辰时四刻就得安置了。”
连珏常看古代白话小说,对时辰的算法也不算陌生,巳时估摸着是九点的样子睡得确实早。
“既这样我便不去打扰了,明早待他起身了我再去请安。你这番来可是他有什么吩咐?”
“奴才是奉主子命送簪子给叶侍的,这是主子赏的。”说罢将袖里掖着的jīng巧盒子拿出来。
连珏接过,转手给了叶眉儿。眉儿一脸受宠若惊,忙福了身子,“我明日亲去谢郎主大人的赏。”
作者有话要说: 说起来男主基本都在宅子里,嗯,其实第三位已经出场了,只是还没到他的感情线。
另外谢谢大家的鼓励!
☆、第十章
绿竹退下后,连珏松了松肩膀虽然模仿他们说话不难,但是先在脑子里过一遍这种事果然麻烦,只能慢慢适应了。
转过脸,一旁侍立的少年正摸着盒子,显见是高兴的。“快打开看看,瞧瞧赏了什么好东西。”
眉儿羞涩一笑,掀开盒子,里面是一只再别致不过的翡翠簪子。
连珏只在书上见过类似chā图,好奇地接过看了看,感叹古代手工的高超技术,又让少年坐到身前来,“坐这儿来。”
眉儿见她往床里退了退,随意盘腿坐着,他面上一红,听话地上前坐下,正被她揽到怀里,低了头由着她将簪子往头上的发髻上chā。
戴好了他也不肯抬头,连珏凑过脸,又用双手捧起他的脸细细看,笑意宛然,眸子剔透,映了他娇羞模样,“真好看。”
原以为男人戴簪子不lun不类,到底还是要看颜值。这里的男人本来就不是那种五大三粗的,叶眉儿更是肤白貌美,面若桃花,乌发上簪上簪子又添上几分妩媚。
叶眉儿脸上烫,心头也热乎乎的,被她轻轻捧着脸,又想起她之前那羞人的情话来,心里扑扑乱跳,恰这时,屋里的烛火哔啵一声灭了。
屋里立时暗下来。原来是窗户还开着,突然起了风,将蜡烛都吹灭了。
“主子,我去关窗。”他才要起身,身子却被往后一扯嵌入了身后人的怀里。
“不急,这样也凉快。我想听故事了,不如你先给我讲一个。”
少年心跳得快飞出来一般,嗓子干涩道,“主子想听什么故事?”
“我想听眉儿的故事。他家原是在哪里,哪里出生,哪里长大,小时候是什么样子,喜欢什么,不喜什么……都讲给我听。”
叶眉儿一怔,鼻子酸起来。他儿时也有许多玩伴,后来及笄后纷纷出嫁,住得倒不远,偶尔遇见了也会聊起。
俱是连面也没见过便由着爹娘将自己嫁了过去,新婚之夜,烛火一吹,往床上一躺,遭了一顿苦楚,第二日醒来那妻主知道的也唯有自己的名字而已。
而他一个奴才,更不该有让主子记着自己的念头。哪里料到她会亲自问起他心里满满涨涨的,又被她更用力地抱紧,脸贴着自己的发,低低问,“不说可不让你睡,你敢不听主子的话?”
连命令都是这样,像是撒娇,又有些霸道,真是让人心口都甜起来。
他便低低讲起来,从自己在哪儿出生说起,讲到自己小时候学着女孩爬树,被娘亲一顿好打,臀上肿了好几天,自那以后再不敢胡来,规规矩矩地学起了男工,才开始学刺绣时手指总被扎,后来习惯了,慢慢也熟起来,做出来的绣活没人不夸的。
又讲起自己最爱吃野jī锅子,只是逢年过节才能吃上,每次都吃得肚子滚圆,把一年里攒下的那些馋虫都喂得饱饱的才肯罢休……不知讲了多久,那些儿时的趣事,难过的事,这两年家境的困窘,母亲的病,祖母的辛劳……渐渐便有些瞌睡起来,声音也低下去。
他揉揉眼,死命撑着眼皮子,“主子还想听什么,奴才再讲给您听。”
连珏想了想,握了他的手轻声道,“那便叫一回‘妻主’吧。”
少年立时便清醒不少,连连摇头,“使不得,郎主大人说了,我只是个奴才,那样不合规矩……”
“我说的便不是规矩了?不听我的话我可要学着你娘亲打pì股了。”
叶眉儿羞红了脸,心下想着主子怎么把这些不文雅的词儿放到嘴边了?
他自犹豫着,突然身子一倒,连珏翻了他的身往他下面轻轻一拍,“还不叫是吧?”
他浑身过了电一般颤起来,绷紧了身子,手捂住通红的脸,“我叫便是,您别打我……”
连珏弯了chún角坏笑,“晚了,再打一下才放过你。”
说罢又往那地方拍了下,只觉得绵软又有弹xing,让人爱不释手,忍不住又揉了下。
“哎呀,您别……”叶眉儿脸红得要滴出血来。
“谁别……嗯?”连珏又揉一下,有点儿巴不得他不知悔改,今晚就能揉个够了。
“妻主,妻主大人……”跟蚊子嗡嗡一样,小得听都听不真切。
“你说给自己听呢?”下手再揉一回。
叶眉儿被揉得浑身发烫,眼见着下面就要抬起来了,赶紧撤了捂脸的手,回头提了声音,“妻主大人!”
连珏眉开眼笑,恋恋不舍地收回手,跟着躺下身去,把他往怀里一揽,亲在额头上,“叫得好,明天赏你野jī锅子吃。”
叶眉儿面颊发烫,想着出去散散热气,“主,主子……奴才下去关窗吧……”
连珏搂紧了他,“让其他人去,没你的事儿。”提了声音往外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