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名甲兵都只能全部挤在一处四面透风的空旷大厅之中,张远还好能有个单独的房间,不过却被他让了出来给籍福去住。
自己跑去跟二蛋、宗行、李健三人挤一个屋子。
冬天刚刚过去,蚊虫不是特别的多,除了冷潮湿一些,倒也没有什么难以让人接受的地方。
队伍里除了唐蒙的部下,余下的人都是第一次来夜郎,对于周围的一切都很好奇,张远不忍心一直拘束着大家,直接让所有人可以自由活动。
“二蛋,你与唐蒙麾下的那些士卒比较熟悉,想办法混进去去打探一下,唐蒙跟多同有什么事是我们不知道的。”
驿馆内除了一些护卫外,其余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张远就拉着二蛋、宗行进入到了房间内,他很不喜欢这种被动的感觉。
二蛋点了点头,随即退了出去。
宗行仍然立在一边。
“家主,我需要去做些什么?”
张远没有回答宗行,低头想了想其中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在巴郡磨蹭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能够在出使夜郎国的时候顺利一些,关于史书上对于司马相如出使的事记载的并不清楚,这次来张远也没带上司马相如。
“宗行,我总觉得这一路上总有些不对劲,但是现在却怎么也想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
听到张远这么说,宗行也低头沉思着。
“家主。”
“嗯?”
“我好想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了。”
宗行两眼放光的看着张远。
“是在哪里?”
“我们之前想着如若抽调出所有的民夫,就会让黄氏挖不了矿,唐蒙也修不了路。
拖得时间长了,二者必定会想办法从夜郎国弄人去修路挖矿,可是一路上看起来虽然有人在修路,但现在看起来也有可能不是夜郎国的人,家主您看这鄨县城内的百姓好像没有被黄氏跟唐蒙征辟而去。”
边的人能够看到细微末节的地方,极大的补足了张远的疏忽之处,来鄨县城的路上,张远只顾着跟籍福斗嘴去了,却未曾观察过夜郎百姓的况。
到了鄨县城之后,也总是感觉夜郎百姓脸上的幸福感会让他不舒服,却不明白不舒服在哪里。
“宗行你从使团之中抽调十名士卒,就说有重要的消息要送回到巴郡之中,偷偷去看看那些修路的民夫问清楚他们是什么人。”
“喏。”
第二天一早,张远以及使团的官吏就被多同派来的宫卫叫去了宫之中,看着多同志得意满的样子,看起来是已经有了决断。
“上国使者,昨休息的可还好啊。”
“我休息的很好,就不劳烦夜郎侯心了。”
说起来多同最不喜欢的就是张远的这种态度,不过这也没办法,谁让总有个夜郎自大的成语先入为主让张远形成了一个不太好的印象。
“我昨考虑了许久,想来昨发生的事是我有些冲动了,今将使者找来,是想跟你确认一下我夜郎每年需要征辟多少民夫。”
知道其中有自己不知道的猫腻,现在张远听到多同肯定的话语也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