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知道掌握的消息远比他刚刚说给云浮听的要多,比如说花笺姑娘现下不仅在西壤湫西。还身陷元一阁,又比如花笺姑娘是被寒为清作为‘引’看上了
若是由他的那些下属前来告知云浮花笺的这些事情,定会在云浮的威压之下和盘托出,介时云浮必会大怒,保不齐流深居都会掀了他的。
为了流深居着想,为了大局着想,他还是亲自过来为好,至少他不会屈服于云浮的‘yín威之下’。
毕竟日后云浮见到了那位花笺姑娘,知道了这些事,怕是也没心思来找他们‘算账’了。
“我不是知行。”看了噬情半响,云浮这才开口道,脸上不可察觉的多了几分喜色,这份喜色自五年前一事后,便极少出现在云浮的脸上了。
花笺会不会醒来,他自己也是没有把握的,原本他是打算,若是花笺不醒,他便在解决妖族的事情之后陪她一道沉睡。
但是现在她醒了,他自然是要同她一起看遍世间万物的,览遍世间美好的。
初时的时候也没觉得自己会情深,现下倒是越来越深刻了,每每去看一回花笺便会上心一分。
就像是什么东西牵引着他,逃不开,褪不去,只能越开越近着。
“若你是知行,我哪里能看得上你。”见云浮脸有喜色,噬情心中也放松了不少,所以同云浮说话也多了几分随意。
“如此,那你便回你的北元合上找你的知行,我便不相送了。”云浮道,既然他的小辣椒苏醒了,那么他便没有空在招待噬情了。
在则,噬情自北元合上来必然也花了一些时间,知行和他之间的关系好不容易有所进展,他可不想因为他和花笺的缘故让噬情和知行二人又回到原点。
“过河拆桥,见色忘义的家伙,走便走,难不成我会还记挂着你这一壶茶不成。”挑了挑眉,噬情回道。
脸上并没有不悦之色,反生几分欢喜,他本来就想着将此事告知云浮他便回去,毕竟知行好不容易开了一窍,他可不想就这几日光景,知行又将那一窍给关上了。
那厢噬情前脚刚刚离开,这厢云浮便唤来了稀宝斋的两位掌事,即幡幽和宝丘。
稍稍吩咐了一些事情,云浮便起身去往了西壤湫西,毕竟在这一刻云浮的心中见心喜之人之事,刻不容缓,比什么都要重要。
站在稀宝斋的大门口,幡幽和宝丘目送云浮离去,心中自有感慨万千。
时间之事,变化无常,有些事情并非他们可左右。
谁能想到,昔日风光无限的黎山会变得今日这般萧条,谁又能想到那般厉害的一代除灵师会这般陨落,谁又能想到
所以最后宝丘选择了留下,而非是去转生,她怕转生之后,她记不得幡幽,亦怕转生之后不能陪幡幽长久。
等待这个东西本身就是变数,还是最世间最大的变数。
与其去期待那遥不可及的未来,不如选择现在,至少这是他们即刻便能拥有的,也是可以即刻便能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