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但是他已经习惯了拿着锄头小铲的感觉了,
那破风声越来越近,顾涯从墓地中站起,手中的小锄头静静的躺在他的脚边,他抿起嘴角,脸上开始有些凝重,方才的稚嫩模样已经全部消褪。
那点仓掌门一路飞驰到了顾家的墓地,去后山的路本不是这条的,但是因为这里是最近的路,他才直接从这里过去。
至于冒犯死人魂魄什么的,在利益面前,就算是自己家的祖坟他都能刨出来,何况是别人家的。
顾涯听得破风声越来越近,知对方的速度如此之快,让顾涯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顾涯手抓紧在另一位墓前的一颗碗口大的树上。
那点仓掌门在顾涯问了谁之后,不过几息之间就到了墓地。
顾涯手紧紧掰在那树上,对着墓碑道了一声冒犯,大喝一声,手上的青筋突起,那树‘咔嚓’一声就被折断了。
顾涯听得声音,知道那人已经到了墓地,手中拿着那树就横扫了过去。点仓副掌门不过才落地,还没有机会反应,就被迎面而来的一棵树给吓得一懵,赶紧的避开了,而这时候。他才看清,是个才十七十八的青年,不知是因为手中没有武器还是为什么,竟掰了一颗碗口粗的树在手中。
他真的是感觉很头疼啊,本来以为顾家能打的都已经出庄迎战了,却没有想到大家分布得那么散,哪里都能遇上一两个。
顾涯看着面前的中年人,知道柳絮山庄的事情,这人他是认得的,是点仓的副掌门,他应该是冲着后山去的。
但是既然他要从墓地上过去,顾涯在墓地上,就不会放他过去,那点仓掌门看着顾涯,皱眉道:“你一个守墓人,莫螳臂当车!!!”
虽这样说,但是他心中却是十分紧张的,现在可谓是争分夺秒的时候,若是被这守墓人阻拦了下了脚步,他的下场就要和那清源长老一样了,要知道那顾惘的速度可是极快的,怕是耽误下半点,就要去感受什么叫透心凉了。
顾涯秉承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站在点仓副掌门的面前,看得点仓副掌门脚都要吓软了,他不是怕顾涯这个小小的的守墓人,他是怕顾惘啊!
他这一路紧张的飞驰,勉强的逃脱,顾惘还在身后步步紧bī,眼看离后山越来越近了,现在却又横chā一人出来打断了他的好事。
在亢奋紧张的时候重新落入危险的境地中,这样的感觉让点仓副掌门仿佛能感觉到危险一寸寸bī近的感觉,背后的恶寒感和jī皮疙瘩在一阵阵的往外冒。
他只得奋起的对上顾涯,只是希望可以在顾惘赶到之前,让自己能打败这年轻的守墓人,好去后山,到时候只要他能得到了秘籍和财宝,逃脱出柳絮山庄,他就是鱼入大海,在也没有谁能限制住他了。
到时候,他有了自己的势力,当上点仓的掌门,吞并其他的门派,在来柳絮山庄,灭了这地方,又有何难?
点仓副掌门bào起,和顾涯对上。
而在另一边,正在bī近墓地的人却不啊顾惘,而是鲲使和鹏使。原来在方才,鲲使和鹏使从庄外追了出来,把顾惘叫了出去,柳絮山庄外有变,追截点仓副掌门的事情就由他们两负责了。
顾惘虽然心中对鲲使鹏使没有十分的相信,但是听得他们两说的话,却还是出了山庄,毕竟九涧里的东西的秘籍都是外人学不懂的,而且还是那般自伤身体的柳残三式,最多不过就是前人准备的逃生暗道被发现,不能再用了。
顾惘赶紧倒转方向,出了柳絮山庄。
山庄外,原本正处于上风的顾家势力全部被压制了下来,一声声悠长的木鱼声仿佛从天际传来,‘咄……咄……咄……’
而在正道人士那边,一群持着木棍的武僧和尚正和顾家的人在对持中。
顾上铭,殷折天,霭乾,水长天度都站子啊一起,除了霭乾和水长天脸上没有半分的疲态,其他的人都有着几分疲累之色。
霭乾不累是因为他根本没打,水长天不累是因为他太能打了……
那些僧人分明是南山普光寺的人,还有一部分是蓬山无量寺的高僧,顾惘看得眼神一沉,杀气就重了许多,他看着众僧人道:“诸位不是不参与此事吗?怎的现在却又来凑这场热闹?!”
场中的人被顾惘的杀气一慑,那为首正在敲着木鱼的和尚袈裟着身,看着顾惘道:“施主杀气过重了,罪过罪过!”
旋即继续道:“此等事,本不是我等佛门之人当参与的,只是此事牵扯了整个江湖,除了佛门之人,几乎没有不被卷入这场风波,我佛普度众生,此事,我等不能袖手旁观,只愿施主的杀心不要太重,不然将会堕阿鼻地狱,阿弥陀佛!”
那一身阿弥陀佛,仿佛把场中的杀孽生生的压了下去,站在那和尚身后的执bàng黑面僧人,眼中有些不忿,但是想起师父在赶来前日对他说的话,便硬生生的把那不忿压了下去。
什么是正,什么是邪呢?
那时候他在为了众人要助那些道貌岸然的正道而心中想不通,很是梗气,而他的师父却是紧紧的在榻上打坐,没有半分被他的情绪影响。
知道师父诵读完了整篇的法华经,才慢慢睁开瞌起的眼皮,看向他问道:“渡厄,什么是正,什么是邪呢?”
渡厄见自己的师父终于理自己了,愤愤的道:“那些正道人士个个道貌岸然,分明是贪图别人家里的东西,却秉持这替天行道的名号,而那柳絮山庄,冥宫之人,被冠以邪魔称号,却个个的xing情中人,没有谁像是那些正道中人那般的无耻!”
“你看见了吗?”
“什么?”
“为师问你,你是样样都亲眼看见了吗?你可知那冥宫手下有多少依附的小门派?那些门派中,其中便有一个,专门强夺女子元yin来修炼自己武功的门派,其他的更是数不胜数,顾家的暗器,又是何等的伤yin鸷?一日屠尽一城便可看出来了,你便只是看见了他们现在的意气风发,豁达热血,何曾看见他们背后未曾表露出来的东西?”
渡厄继续问道:“那,那些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