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候明明没有任何的价值,为什么顾惘愿意为他花那么大一笔钱?
霭干的眼神闪烁着,满心都是那些问题,他不想自己去揣测答案,他想要问顾惘,只是现在开不了口而已。
而另一边,顾惘在走在长廊上,脚步不是很快,但是每跨出一步,都能前进很大的距离,没一会便到了顾上铭的卧房。
推门进去,顾上铭就在那床榻上,听得推门声,眼里盛满了星星点点的愉悦,在顾上铭推开那门的一刹那,两人四目jiāo汇,有着无比的默契,都是轻轻一笑。
顾惘坐在床榻沿,把半起身的顾上铭的抱在怀中,在他的额角发上轻轻的一吻,道:“今日仁知阁阁主前来,意向加盟柳絮山庄。”
怀中的顾上铭侧头看向顾惘,看着顾惘的眉眼,到高挺的鼻梁,问道:“为何?”
顾惘将顾上铭抱紧了几分,道:“那仁知阁阁主你也见过,那时我们在花云楼见过的那位侍童,便是现在仁知阁阁主。”
“侍童?”顾上铭的语气有些疑惑,在花云楼见过的侍童,这样的话让顾上铭懵了一下,他想不起有什么侍童能和仁知阁阁主挂上关系。
顾惘拧了拧顾上铭的鼻子,宠溺在他的鼻头轻轻一点,道:“你这记xing真不好,就是那位端酒杯,差点摔倒的哪一位。”
顾上铭听得顾惘的话,楞了冷,然后‘哦’了一声,被顾惘提起,他便想起来了,便是那位差点摔倒,后被顾惘接入怀中,且顾惘对他有几分特别的的侍童。
不知为何顾上铭内心警惕了几分。原本只是一面之缘的萍水相逢,今天却出现在柳絮山庄,何况再次相见身份也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大变。
房内两人低低的呢喃着。
而在房外冰冷的月光下,陆伯握着烟杆站在远处看着顾上铭的卧房,显得身形老了好几分。
顾惘进去的时间不短了,现在却还没有出来,两人只怕是已经跨过那个禁忌了。
陆伯在房外冷冷的月光下站到了半夜,顾惘还是一直没有出来,他眼里满是失望和对于顾上铭的痛心疾首,转身离慢慢的离开了这个可以观察到庄主卧室的地方。
第七十二章
天刚微熹,房外传来一声急促又响亮的敲门声,指节敲击在木头上的声音让顾惘马上就醒了过来,顾上铭因为昨天的折腾,反应要慢一些,却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房外的人慌乱的道,“庄主,庄主,有人闯上山要挑战顾公子,可是……可是奴才方才去顾公子的房间,敲了半天的门顾公子应答奴才,奴才便斗胆进去看了看,顾公子他不在房间了,”
顾上铭半睁着眼看着躺在自己身旁的人,慌乱的睁大了眼睛,却在下一瞬,被顾惘圈在了怀中,顾上铭在顾惘的怀中,看着顾惘嘴角的笑意,也跟着笑了起来,扬声对房外的奴仆道:“他既然不在,你来找我干什么?来人既然是挑战顾公子,你便速速去找顾公子。”
那人在在房外就快要叫娘了,呼天抢地道:“庄主,庄主,你快出来吧,有人上山庄下战帖了,说要和顾公子比试,他说见不到顾公子就要让我们整个山庄化为灰烬!但是奴才无能!实在找不到顾公子!现在陆伯在前厅拦着!庄主你快去吧!”
听得如此的话,顾上铭和顾惘对视一眼,顾上铭对着房门外的奴仆问道:“那人何名号?!”
那奴仆急忙道:“霭乾阁主也在前厅,听他说是叫水长天!”
顾上铭一惊,看向顾惘,顾惘眼中一片震撼之色,竟是水长天?霭乾身为仁知阁阁主,他说对方是水长天,那对方肯定就是水长天了。不自觉的又觉得好笑,这柳絮山庄近日可真是热闹非凡,什么人都想着闯一闯。
天下第一名剑,一把寒水剑浪迹天涯的水长天,传说中的剑痴,为追求无上剑道,一生孤独,与剑为伴的水长天。
顾惘心中疑惑,水长天为何而来?若是叶莲心一派的,也不可能现在就发动进攻,他们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到。
而且以顾惘在传奇中对水长天的了解,他也不是会和众人一起做什么事的人,水长天从来都是一个不屑于和别人合作的人,他信奉的是个人至上的强大主义,在他的眼中只有弱者才相聚在一起寻求团结的力量。
而这样的一个人来挑战,可不是件好应付的事情,顾上铭看了一眼顾惘,问道:“行不行?”很直截了当的问出,和水长天对战,你行不行?行就去,不行就推脱掉。
毕竟对方是水长天,武功在敛天瑟之上,却因为不善jiāo际又对于权势没有丝毫的热情,所以在江湖上一直是个飘渺的神话,而不是江湖少年可以口口相传的励志故事。
敛天瑟是江湖上的传奇,而水长天则是超脱出江湖的神话。
而顾惘现在就要去面对这个神话。
顾惘听到顾上铭问的话,捉狭的笑道:“我行不行你昨天晚上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顾上铭听得顾惘的话,想起昨晚,气恼的瞪了他一眼,扬声对着房外的奴仆道:“你先去前厅通报,说顾公子他速速就到。”
奴仆听得顾上铭如此说,以为庄主已经有什么解决方法了,半点不敢耽误,赶忙的就跑着走了。
顾上铭拿起床头的长袍外衫,披在身上,跳下床,一头青丝披散在身后,顾上铭把剑架上那把摆放了很久的剑拿了下来,掷在顾惘的身上,生气的道:“你快速速去送死吧!”
顾惘拿起掷在身上的剑,那把剑用布整整齐齐的缠在剑鞘上,看不见内里是怎样的,顾惘笑着反问道:“你真的舍得让我去死啊?”
顾上铭瞪着顾惘道:“我是速速让你去送水长天死!”
顾惘几下穿好自己的衣服,道:“是,遵命!”
江湖中人穿衣服不像官宦人家那般的复杂,两人不过几下就穿好了衣衫,衣襟jiāo叠,腰带紧封,衣衫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
顾上铭走在前面,顾惘自然只能乖乖的跟在庄主大人的身后。
转眼到了待客大厅,那大厅中央,站着一个男子,其中一个一身银线绣水流纹的袍子的男子,男子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模样,眉眼中一片冷然,左手中提着一把剑,只有长期握出的光滑痕迹,那剑寒气铮铮,剑鞘上镶嵌的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