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惘对顾上铭也没有隐瞒,除了开始自己故意倒下去和到了崖下还有空闲和殷折天喝酒的事情,顾惘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从殷折天和他从中午醒过来为线,一句话带过的说了遭到追杀的事情。
顾上铭一听得顾惘说自己在崖下遭到追杀,眼睛顿时就睁大了,虽然顾惘一句话说得很轻描淡写,但是若不是过程让他记忆很深刻,顾惘就不会把事情讲出来。既然顾惘说了出来,就代表一路诶遭到的追杀已经达到让顾惘记忆深刻,而且已经达到值得顾惘一说的程度了。
是谁会去追杀顾惘呢?据他所知的话,顾惘现在还没有什么朋友,也没有什么敌人,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得罪了人。
难道是……他?
不可能,虽然他们有亲子关系,但是他已经很久都不管顾上铭了,要是说现在来管才有点搞笑。
随即,顾惘又说道了殷折天和傅白,三人一路相互扶持,然后再有了小怜。
顾上铭一听得殷折天和傅白,便道:“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吧?”
顾惘对顾上铭,一语中的的话语没有多少吃惊,道“殷折天他对傅白存有男女之间的那种心思,只是傅白无意罢了。”
顾上铭听得顾惘如此说,哦了一声,他本来只是想要转移一下顾惘的注意力,却没有想到能知晓这样的一个秘密,转而顾上铭眼神却灼灼的看着顾惘道:“男男之间的感情不会很奇怪吗?”
顾惘听得顾上铭如此说,心中一惊,他一向对男男之间都没什么看法,只是不知道顾上铭的态度如何,听得顾上铭如此一问,他也不管顾上铭是如何想的,只是平和的说:“情爱一事,意在两人之间,和是否男女又有什么关系呢?殷折天喜欢傅白,不管如何他都会一直爱傅白,和傅白是男是女又有何关系呢?”
顾上铭听得顾惘如此说,内心暗喜,顾惘对男男子事并不排斥,甚至是抱着很和善的观点,如果是真的相爱,那么和一切都没有关系了,只是两人之间的事情。
只这样新鲜说法顾上铭倒是第一次的听见,顾上铭从小接受的观念就是婚姻是有关利益的,婚姻是牵绊两个家族合盟所给给出的诚意。
在往下说,顾惘便提到了小怜,虽然他们相遇不久,也不是多熟悉,但是至少在讲述故事的时候,是能听见她的名字的,除了在众人的故事后缀上小怜的名字外,至于名字之外的事情……
除了名字之外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顾上铭听见小怜这个名字的时候握紧了拳头,小怜,小怜,呵呵。这个名字,这个人,不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吗?
顾惘他一路竟然是和她一起回来的,为什么呢?他们根本就不认识,可是在傅白殷折天中,还添了一个小怜。
他见过那个女孩,很是活泼的女孩,男子看见应该都不会讨厌的那种,长得好看,一张尖尖的瓜子脸,爱撒娇又总是嗔怒,但是每次都把度把握得很好。
顾惘他和小怜是怎么回事?
顾上铭在榻上笑得有些悲惨,顾惘应该还是喜欢女人的,而现在自己这个样子故意的在顾惘面前展露,指不定他心里有多恶心一个男人的身体。顾上铭放弃了继续玩各种花样,而是乖乖的躺下,让顾惘给他解开了被封住的xué道。
顾惘见顾上铭终于肯乖乖听话,不在挣扎了,就开始将内力聚集在指尖,顺着身上的奇经八脉点了过去,督脉,任脉,冲脉,带脉,yin腧脉,阳腧脉,yin蹻脉,顾惘手指翻飞,速度极快,但是额上还是起了一些汗珠。
一炷香过后,顾惘已经解开了顾上铭所有封住的奇经八脉,而他也因为在受伤的情况下过度使用内力而又开始内息混乱了。
顾上铭看着顾惘的模样,将原本就拿出来的yào给顾惘服下,顾惘服下yào后运了一会气,将内息调整得平和下来后,一阵阵的困倦之意袭了上来,要知道顾惘被追杀,然后又赶回了天山,中间半点都不停歇,如今到了顾上铭的身边,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在顾上铭的榻上睡过去之前,他看着顾上铭就在自己眼前,嘴角忍不住轻轻的翘起,他没事就好……
第五十六章
陆伯站在顾上铭的面前,垂手而立,灰色的长袍洗得有些发白,头上的发也已经不如壮年时那么茂密。
顾上铭端着茶盏,比以往还要消瘦的手指摩挲着茶盏的边缘,敛目看着杯中沉浮的茶叶,旋即笑道,“陆伯,小哑巴潜入天山下,据他回报,天山的暗室下,有冰室。”
陆伯原本还在犹疑不定的的眼神一下便定了下来,抬眼诧异的看向顾上铭道,“庄主你真的要如此,那位执念不浅,庄主你何必去触怒他呢?”陆伯在柳絮山庄呆了那么久,从顾锦刚开始当上庄主的时候,他就成了柳絮山庄的大管家,一手替顾锦打理柳絮山庄的上下事务。
而顾锦逝世后,他在顾上铭的手下还是大管家,比起个人的感情,他必须更多的顾及到柳絮山庄的利益。
如果庄主一定要带走顾锦的遗体,不亚于是要抹杀那位的最后一点念想,那位薄情了大半辈子,现在人死了心中却还放不下,顾上铭去戳那位的死xué,只怕是讨不到什么好处。
顾上铭端着茶杯的手一紧,道:“柳絮山庄容不下这样的事,我的母亲,柳絮山庄的前庄主,她应该葬我们顾家的祖坟里,灵位供入祖祠。”
顾惘回来了,可是即使他回来了,也许他也还是等一辈子也等不到顾惘。只要顾惘喜欢的是女人,他就没有可以和顾惘在一起的希望。
他自己都没人来成全,又为何要去成全别人呢?何况,那次刺杀顾惘的人,就是他的好!父!亲!娘等了他一辈子,他在娘死后才露出这副痴情的模样,死的人看不见,活着的人也没什么心情去看,他或许等不到顾惘,就如同娘等不到他心中爱了一辈子的那位。
至死才显情深,要来又有何用。
顾上铭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陆伯看着顾上铭的模样,诺诺的应了一声,然后恭敬的退出了顾上铭的房间。
出了房间陆伯忍不住伸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