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郊。
这条路恢复了安静,老半天也没车。光头还趴在路边,一动不动。
他的手机跟他一个姿势,脸朝下趴在远处c丛里。方才鱼妈慌乱,急着走,
没顾上清场。
现在,这手机被一只小手轻轻捡起来。那手极脏,难民似的。
这东西做工精美,外形光滑,放羊小孩不知怎么摆弄。突然,这玩意儿响起
来,放羊小孩一哆嗦,松了手,手机落回c丛。放羊小孩退后两步,紧张好奇地
歪脖观瞧。那东西响了会儿不响了。放羊小孩又捡起来,这回小心翼翼,像捧一
小炸弹。
他赶着羊往林子深处走。林子深处一p死静。在这死静里,小炸弹突然又响
起来,那铃声格外刺耳。放羊小孩强忍噪音、捏着小炸弹,时不时回头看身后。
他想:「是什么人造出这种c命的东西?不过这玩意儿应该很值钱吧?」
城里,一座不起眼的小楼西北角,光头的一个小弟正在反复拨打光头的手机
号。大哥刚才打过来可是没说话,现在给大哥打过去大哥又不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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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路边。
鱼冷冷打量眼前对她感兴趣的这辆轿车。
开车的并不下车,只是朝鱼招手做了个过来的手势。鱼朝他走过去。
车里那大叔直勾勾瞪着鱼,目露凶光。鱼感觉下边s漉漉了。
她喜欢让人看。
大叔问:「多钱?」
「什么多钱?」
「搞b多钱?」
「说什么呢?我这儿等人呢。」
「少装b。」
「没装b。我真不卖。」
大叔往旁边看。鱼跟着扭头望去,见不远处有一屋子,挺g净的,翠绿的屋
顶、品红的窗,雪白的踢脚线、瓦蓝的墙,整个一蒺藜屯f救会任,比杨柳青
年画还精神。门口挂一牌,上写:「公厕。」
*** *** *** ***
郊一个小集,买的和卖的人都不多了。卖p带的敛起十j条蒙尘的p带往
大包里塞。卖老花镜的、卖k衩的、卖葱的、卖书的还不甘心,盼着奇迹出现。
放羊小孩赶着羊慢吞吞走过来,打量死守阵地这j个。这帮都一脸横r,他
不知跟哪个说话。
死守阵地的放肆地问:「羊子多钱卖?」
放羊小孩不答话,走到集的尽头又走回来。这时候,他看见卖葱的、卖书的
开始收了。
他有点儿慌,掏出手机说:「我卖这个。」
一只大手拿过手机,问:「多钱?」
放羊小孩豁出去了,咬咬牙,毅然决然说:「三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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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那家汽修铺。二楼。
墨绿se保险柜。老獾打开密锁、打开钢门。鱼妈看见里面十j摞钞票,捆
得整整齐齐。老獾像拆弹专家,小心翼翼,终于解开了缠绕鱼妈n头的鱼线。
拆弹专家说:「让我。」
「哪儿?」
拆弹专家把鱼妈放在桌上,开始野蛮扒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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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那个小集。
放羊小孩已经走远。那只大手在熟练c作,能按的健全都按了。他知道这玩
意转手能卖高价。旁边卖老花镜的、卖k衩的半熟脸都看着他。这孙子转身,背
对他们。可那j个影子围拢过来。
「我出十块。」
「我出二十。」
说着,有的手就已经伸过来了。一人出手引发更多出手,立刻尘土飞扬,夹
杂咕哝咆哮,十足的野生动物世界,g旱辽阔的乌g达平原上,叼着一条汤氏瞪
羚的豹子遭到土狗围攻。
争抢中,土狗爪子在键盘上乱按,无意中拨出了一个号。那是回拨了刚才
的未接电话。
*** *** *** ***
小楼里,小弟赶紧接听,耳朵里是溷乱的乌g达叛乱现场直播,还听见一声
大吼:「你们丫抢个毬!」
那是个陌生男的。不是大哥。小弟预感到不妙,再打光头手机,却听见「您
拨叫的用户已关机」。小弟皱起眉头,开始担忧,大哥夜里都从不关机,何况现
在是大白天。什么情况?
他敲开一个没有门牌的套间,对一个谢顶男人毕恭毕敬鞠躬说:「四叔,我
哥要砸坎儿,怎办?」
四叔皱眉,问小弟:「他留下什么口信?」
小弟递上一张纸条说:「就留了这个。」
四叔从容不迫接过纸条看看。那上面是鱼家。
四叔脸上静如死潭,低声说:「辛苦你跑一趟。」
小弟点点头,戴上墨镜、手套,转身出了门。
*** *** *** ***
放羊小孩怀揣着三块钱和一颗乱跳的心。他的小x腔里,九岁的心脏今天经
受了空前的考验。看了还摸了一个大nv人的光**,还破天荒挣了三块钱。他隐
隐意识到这两件好事都不能跟爸妈说,而这秘密更增强了他心脏的收缩力度。
今生头一次品尝到拥有秘密的甜蜜和苦涩,让他脑瓜子晕乎乎的,快活得要
蹦高,可又难受得喘不过气。好奇怪啊,快活和难过怎么掺一块儿了?
他揣着这甜蜜的难过和苦涩的快活,心头痒痒的,瞅那九只羊,顺眼多了,
不那么讨厌、不那么膻。其实羊瞅他一直王八蛋那cx。人就是傻b,被情绪左
右,大小横竖都不例外。
*** *** *** ***
鱼家楼门外,一修车老汉抱着一辆自行车、正反扣拧着螺丝。他专心致志,
像玩儿一智力玩具,满手油泥黑乎乎。
墨镜小弟大步走过他身边,卷起y风,直奔楼门口,修车老汉愣没察觉。
物业办公室,接电话小b正对着电脑玩儿qq,管推门进来问:「找我什
么事儿?」
小b盯着显示器、头也不回、说:「就是想你。」
管贴上来,从后头环抱,还蹭啊蹭,热烈愚蠢,如狗熊抱树g。
墨镜大步走进楼门,叫电梯的同时,左右楼道各扫一眼,很职业。年久失修
的电梯吱呀呀打开舱门,里头管儿灯眨半天眼还没眨完,眨得人难受。这管儿灯
像临终爷爷的眼睛,拼了命想睁开可死活睁不开。
墨镜进了电梯,电梯上升、上升。忽然他觉得头晕,失重似的。电梯正在直
线坠落,像山姑娘刚进城、朴实遭遇诱h。
电梯咚一声砸到最底层,沉闷巨响。楼外修自行车的抬起头,看看天,回身
看看楼,然后低头接茬摆弄手里玩具,玩儿得不亦乐乎。
电梯厢里尘土飞扬,管儿灯寿终正寝。小弟墨镜掉了,居然还站着,十分敬
业,就是矮胖了很多。他现在总高八十一厘米。左右g骨头从头颅两侧锁骨后穿
出。俩眼睁着,眼白鲜红,眼底极度淤血。最后的瞬间他看到什么?
*** *** *** ***
放羊小孩怀揣着三块钱、赶着羊往前走。他要去一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地方。
那儿有铁丝,有nv人的**。那是他前段时间放羊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
密林深处,杳无人烟。八米高的铁丝威严无比。
羊子们走来,到这里天放,敞开了啃吃绿c。
放羊小孩不再照看羊子,他眼睛直勾勾的,紧紧盯住一个地方,像狙击手。
那是铁丝里的一个简易厕所。
工夫不大,一nv的走来了,见了放羊小孩,微微一笑,扭着腰肢进了厕所。
九岁的小心脏又一次悸动痉挛。
他充满自豪、大声朝厕所方向喊叫:「今儿我带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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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那家汽修铺。二楼。
鱼妈被扒光,暴露出满身触目惊心的伤痕。老獾看到之后,目光变浑浊。
他分开鱼妈大腿,埋头就。鱼妈手机炸响。她躺在yy的桌上,一边挨
一边接电话。讲半天,刚挂掉,又一个打进来。
她迎接每一通轰炸,疲于应付,无完肤,像四五年二月十三的德累斯顿。
德累斯顿很激动,在大声诉说,说的内容老獾全懂,只是不愿去听。他正凝
神专注于眼前这块鲜rb,肥n多汁,皱褶浅浅,像儿时隔着玻璃看到的硕大果
脯,美味香甜,诱人得紧。b给他最大享受。
啊、嘬啊嘬,嘬出一些白带、精y,温热黏煳,咸咸的,丫全咽了。意
识到这是一块刚被暴c过的sb,丫j巴直了。抬头看,德累斯顿一边挨一边
挨炸,焦头烂额,根本没心思顾他。老獾把手指顶进德累斯顿p眼儿。
德累斯顿终于打完电话,发现老獾正一边指y她p眼儿一边深情款款望着她
阿。
她起身说:「给我钱。咱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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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深处,满眼都是绿se,墨绿浅绿橄榄绿,不同的绿,上万种。在这绿se
帝国,有一团东西白花花特别刺眼。
一王八蛋正隔着铁丝摸一nv的白**。小胳膊被铁丝上拧的铁刺扎破,
鲜血直流,小王八蛋不觉疼。
他喘着粗气,黑手指要往铁丝那头的sb里捅,忽然那**一扭:「不行
阿,你手忒脏。」
「可你收了我钱。」
「明还这点儿。你把手洗g净来。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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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乡结部那间屋子里。
g儿手持一条三十厘米长的长条红薯,正在cha瞎老太太的滑熘b。他像一实
验员,冷漠冰凉,一边持红薯cg妈一边观察她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
长条红薯杵进最深的瞬间,b口外头只剩两寸。拔出来的时候,可见表p裹
满老b黏y。
瞎老太太绝望地蹬着腿,十足临终的f人,在病床上恋恋不舍这罪孽深重的
世界。g儿没注意到,她的脚趾甲略微有些长。
瞎老太太说:「还是痒痒。」
g儿从旁边拿起一根筷子,cha进老妈s润的尿道,再顺手从旁边拿起拐,cha
进她p眼。这下g妈没声了。三管齐下,老b挺着**,尽情享受好时光。
败了火之后,g儿拿起老b的光脚,开始揉捏脚心。
老b说:「儿啊,等我没了,我这院子、我存的钱全是你的。可有一样,你
对我得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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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厕,门口趴着那辆轿车。nv厕里y光明媚,太y从玻璃顶棚s进来,漫s
顶光把这房间搞得跟列宾画室似的。
大叔正抱着鱼亲嘴,一中年fnv在旁边响亮放尿,脸上木然,不喜不悲,俨
然一块东汉昭宁年间的砖头。
大叔很激动,拉着鱼的软手,毅然决然说:「给我手出来。」
鱼说:「给你手半天了都。」
「你是不是欠chou?说。」
「我不欠chou。」
「你说欠chou。」
「我欠chou。」
啪!啪!耳光重重砸下来。鱼的脸蛋**辣,很快红肿。
大叔说:「手别停,s货。」
鱼继续手活。手里那条j巴半y微软,就跟中国足球临门那一脚似的,永远
y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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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厕门口。
墩子走来。他没留意公厕门口趴着的那辆轿车。
他关心的是怀里沉甸甸的钱。中年fnv尿完擦了提k子走人,在年画门口跟
墩子打一照面。
男厕里没人。墩子走进来,飞快地解开鞋带、脱下鞋、chou出鞋垫。三千四百
五,对墩子来说是一大笔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