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假的!我跟别人搂搂抱抱,他只会转过脸;我跟别人shang床,他也只会沉默。哪里有什么我爱到发狂的恋人!这个孩子,根本就是我赌气的产物!我想让他失控,想证明他爱我,可是,他怎么都不吃醋,什么都能接受!
我也是不甘心,却不得不承认,他不爱我,永远都不会爱我!鬼知道他心里装着什么人。或者,他根本就不会爱任何人,或者,他根本就是个gay!
反正,对我来说,如果不爱我,只能一拍两散!”
黄彩虹眼睛睁到无以复加的大。原来,这才是春晓不待见周先生的真正原因。
“你,你跟他讨论过这些吗?”
“你当我是傻子吗?怎么可能没有讨论过。他只会一口否认,认为他是爱我的。他说得那么真诚,我只能认为,他把自己都蒙骗了。智障!”
黄彩虹虽然有过婚姻,爱情却很简单。因此无法评判春晓与周先生之间的情感。她甚至连谁对谁错都傻傻分不清。
好在春晓足够坚强,歇斯底里哭那么一场之后,即使周先生一周没有来,她也没有再提起过他。倾诉烦恼之类的,更是不存在。
黄彩虹半悬着一颗心,日复一日地过。
今早起床,她特意看了一下手机余额,记在心里。想,就算是周先生忘记了,也无妨,抽屉里有近五万块呢。
哪知道,才上午九点,手机就叮当作响。黄彩虹拿起一看,新进账一万元整!时至今日,她的私人账户里已经有了七万五千块!从来没有这么多钱躺在她的名下,想想就好幸福。
没有陈丽娟和小杨桃,没有周北明,没有陈亦楠,也没有柳苗苗叨扰的两人生活,时间飞快流逝。
转眼,产检从两周一次变成一周一次,春晓进入预产期,随时可能发作进医院。黄彩虹手机里下了好几个叫车的app,就指望着关键时候不掉链子。
十二月下旬的一天夜里,约是午夜一点。
春晓敲响了黄彩虹卧室的门。黄彩虹一激灵,直接从床上站了起来。她明白,最为坐立不安的时间,到了!
她陪陈丽娟经历过一次,再陪春晓经历的时候,一样地胆战心惊,唯恐发生意外。
在产室外,她不住眺望,总觉得下一秒,周北明就会到场。一直等到护士推开产室的门,前来汇报喜讯,周北明依然没有出现。
或许,他真的不爱她吧。
不然,怎么会因为吵架就真的缺席呢?
黄彩虹心里,有些发堵。
她不必伺候坐月子,春晓早就定下了一家月子中心。得到春晓平安产子的消息后,黄彩虹按照春晓事前的吩咐,给馨美乐月子会所打电话,对方马上派人带产包来医院。黄彩虹连产妇也不必伺候。
新生儿是个漂亮的小男婴——护士抱出来,例行给“家属”看——眼睛紧闭,很安详地睡着。他的两只小手蜷缩在胸前,面色红润,头发乱蓬蓬长了一头,一看就很健康。
一般产妇需要住院观察三天,不知春晓是特例,还是私人医院规定与众不同,上午十点产子的春晓,中午12点就去了月子会所。
黄彩虹甚至没能看产后的春晓一眼。
小婴儿被月子中心的一位大嫂抱在怀里,一同上了一辆车。
单单留下黄彩虹。
理由是车上坐不下。
那一瞬,黄彩虹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之感。
她还没有来及细想,眼泪就充盈了眼眶。不知怎么回事,她忽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再也见不到春晓和小男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