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钴禄芯兰自从那天被木嬷嬷劝了一回之后,就歇了急于想恢复请安,去正院见福晋和见贝勒爷的心思。
甚至因为木嬷嬷跟她说的那些事,她私心里还有种希望能迟一些再恢复请安的想法。
钮钴禄芯兰这会,真有些不知该如何去面对正院的福晋。
虽然木嬷嬷说她只要维持原样就好,可钮钴禄芯兰却觉得,就凭她如今心里对于福晋的厌恶和记恨,她如何能像往那般平静的去面对福晋。
如果要是因此被福晋看出她心里真正的心思,她怕福晋那里又会出手对她来打压和为难。
虽然她现在边,有樱桃和庞嬷嬷这两个贝勒爷派来的人,但她也不会天真的以为贝勒爷那个人,真会为了她而不管不顾的跟福晋直面对上。
毕竟福晋可是贝勒爷名正言顺娶回来的嫡福晋,是这个四贝勒府的女主人。
何况她现在已经小产了,早没了跟福晋叫板的资本。
钮钴禄芯兰知道樱桃和庞嬷嬷被派来她边的原因,虽明着是贝勒爷派来侍候和暗中保护她的,但又何尝不是为了她当时肚子里的那个小阿哥。
可如今小阿哥已经没了,她也不知贝勒爷何时会把樱桃和庞嬷嬷撤走。
虽然她那天跟木嬷嬷说,贝勒爷此举是为了保护她,但钮钴禄芯兰私心里知道,贝勒爷其实并不是很喜欢她。
她进府的时间不长,和贝勒爷相处的时间更短,贝勒爷一直对她都是冷冰冰的不见体贴和关心,要不是她后来有了孕,贝勒爷对着她时总没个好脸。
自从她那小产后,她就再没有见过贝勒爷,也不知贝勒爷如今对她是个什么想法,会不会觉得伤了子的她已经没用了
钮钴禄芯兰每晚想着这些,总是孤枕难眠的睡不着觉,心里又是烦闷又是畏惧。
可就算她心里再如何难受和不安,在仔细的养了五天之后,昨天古大夫一早给她把完脉,还是说她的子如今已经大好,可以恢复常的请安了。
有了古大夫的这个诊断,昨天下午正院就派了一个小丫鬟前来,说是福晋那里已经发话,叫钮钴禄格格从明起就恢复去正院请安的规矩。
钮钴禄芯兰昨晚翻来覆去胡思乱想了一晚上,基本没睡着多久,今天一早醒来,她眼底下一片青紫,看着很是憔悴的没精神。
木兰因为钮钴禄芯兰今天要恢复请安的事,也特意早起帮她上妆,见她如此心神不宁的模样,心里也有些着急,就怕她到了关键时候扛不住事。
所以木兰就边给钮钴禄芯兰上妆,边耐心的叮嘱她今要尽量笑着对人。
就算心里对福晋有再多的记恨和厌恶,也要注意隐忍,不要真对着福晋表露出来。
实在不行的话,就尽量避开与福晋的眼神相对,福晋她们说的话,她也不要放在心里。
也幸好如今李侧福晋还在足,宋格格武格格和耿格格三人也算是好相处,想来也不会多说些什么,她只要注意福晋的态度变化就行。
如果福晋真压不住子说些什么阳怪气的话,她也只需当作耳旁风的不要记在心里,反正福晋也不会留她多久,这咬牙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钮钴禄芯兰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木嬷嬷的话,然后便带着香豆和樱桃去正院请安了。
对于这个人选问题,木兰早就跟绿乔打过招呼,所以此时绿乔的脸上一片平静,看不出有什么不高兴的绪,倒是玲儿和庞嬷嬷等人有些惊讶和不解。
钮钴禄芯兰领着香豆和樱桃一路去了正院,她到时发现宋格格和耿格格已经来了,而在她刚到后不久,武格格也跟着来了正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