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之前的打算并没有落空,等钮钴禄芯兰去正院请安回来后不久,玉溪院就来了几个抱着盒子的丫鬟,还有几个提着木桶和布口袋的小太监。
等她们把东西拿到角房里放下后,绿乔忙从袖子里摸出一些银钱塞给她们,说这些算是格格赏给她们的辛苦钱。
那几个丫鬟和小太监见着也没有推拒,几人拿着到手的银钱笑得合不拢嘴,连连说了好些钮钴禄格格的好话后才走了。
木兰这一问才知道,原来今福晋一听钮钴禄芯兰说那天搜查兰院的时候,她的一些胭脂水粉被人给糟践了,而她又习惯用自己嬷嬷做出来的妆品。
所以她就想让福晋答应让她拿银子出来,叫人去外面采买那张单子上的东西,主要是一些制做香膏和胭脂水粉的材料。
谁知福晋听了却笑着说不必叫她出银钱,直接叫人拿着单子去古大夫那拿了药材,至于那些上不了台面的猪胰子啥的,就直接吩咐后厨房采买的人去办了。
现在这些东西都被人送来了玉溪院,也是在这时,玲儿和樱桃才知道她们一直用的香胰子竟然是这些东西做出来的。
其实木兰原本只是想要一些普通又不值钱的药材,谁知钮钴禄芯兰一听她原先做的那些香膏等物都被糟践了,就急着非要催她赶紧重新做了新的。
说是因为她怀孕后孕吐的况很严重,她每精神不济的看着面色不好,所以她去正院请安前都要好好的打扮一番。
按她原话的意思是,她不能让那个李侧福晋看她的笑话,毕竟因为她怀孕的事,那个李侧福晋是越来越看她不顺眼。
虽然钮钴禄芯兰用了木嬷嬷教的方法,每次都故作笑模样听着李侧福晋的挤兑,这么做虽然当场把那李侧福晋气得不行,但她的心里还是很不得劲,总觉得吃了亏。
所以她今后在这面子上就绝不能输,何况她现在肚子里有了小阿哥,只有用着木嬷嬷亲手做出来的东西才能放心。
木兰听了她这话也没辙,只能点头照办,她现在打开那些盒子一看,见除了单子上的药材和干花之外,还有一制做妆品的工具。
看来福晋那处理这事的人还蛮细心的,至于那些木桶里则都是一些猪胰子啥的,布口袋里则是一些豆粉和皂角粉。
见材料和工具都准备齐全,木兰就叫玲儿她们清出一间干净的屋子,也幸好如今这玉溪院里的空屋子多,她们随便用个一间两间的也没事。
见木兰要做香膏和胭脂水粉,除了原本就是她得力助手的绿乔外,对此事很感兴趣的玲儿和樱桃也叫着加入了进来。
木兰发现樱桃这丫头虽然看着还是有点怕她,可人却不会像早上那样的往后躲了,反而比之前更加殷勤的喜欢往她边凑。
虽然樱桃有时候经常会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她,可等木兰发现并看回去时,她不是赶紧低下头就是偏头躲开。
等次数多了以后,樱桃好像又察觉着改变了态度,每次都故意扬起笑脸的眯起眼,一副很是兴奋和高兴的模样。
她这一古怪的举动把木兰看得是一头雾水,不过随后她就发现这樱桃还真是一个好帮手。
不管是处理猪胰子还是处理干花和药材,她不止是力气大,而且记还不错,一些药材就算她不知道名字,可光凭着形状和气味她就记住了不少。
玲儿那个丫头则还是年纪小了些,只能帮点小忙的烧烧炉子,不过她那认真专注的劲头倒是让木兰看着暗自点头。
虽然她们几人忙活的很累,不过等听到木兰说今做的这些香胰子,还有香膏里面也有她们的功劳。
所以做好了以后也会有她们的一份时,不管是玲儿还是樱桃都笑得眉眼弯弯的很是高兴。
其实要不是木兰知道樱桃的份,她还真有点喜欢这个做事麻利,脸上经常带着笑的丫头,只不过这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她们还是只能维持那表面上的和谐共处。
这人一忙起来,时间就过的飞快,一晃眼就到了用午膳的时候。
虽然木兰并不觉得饿,可对着绿乔那时不时看过来的担忧眼神,她还是只能硬着头皮硬塞着吃了两碗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