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归真听到张玄临到来,脸上露出一丝不快,却也站了起来,走到门口。道鉴、安如一等人也纷纷站起来,见张玄临大步流星,眨眼就到了门口。
赵归真道:“张大天师。”
道宁等人也均拱手叫了一声,道鉴当初曾一剑挡了一挡张玄临的龙七千,导致周归璨逃走,张玄临自此与他有了些仇隙。谁不曾看出来,那一剑看似是劈的李红秀,实则是挡住了龙七千。意外的是,道鉴那一剑本不可能与龙七千抗衡,却阴差阳错的破了龙战于野,让张玄临那数日里都大感无光。
他见到如此多人,微微一笑道:“听说赵归真仙长这里热闹的很,果不其然啊。”随着他进来,五长老也擒住了七长老,送入会堂。七长老盯着张玄临,厉声道:“掌门,便是我们门内之事,岂容他人羞辱。”
五长老道:“多谢张天师相助。”
道鉴等人才知道,张玄临方才可是动了手,将七长老制服。
张玄临哈哈笑道:“还请赵归真仙长莫要生气,我刚到客栈,便见二位长老要动手,也就没有征求你的意见,先让二人和解。谁知道这七长老竟是心思歹毒,要与五长老杀个你死我活,咱们正道中人岂能自相残杀,是以先拿下七长老,再向仙长请罪。”说话间登上台阶。
赵归真道:“张天师出手相助,替我们苍云尺拿下这个叛徒,自当多谢。”
张玄临道:“叛徒?”
赵归真面无喜悲,挥手道:“张天师请坐。”
张玄临坐下来,与南茹等人一一寒暄,待到道鉴时,他脸色一寒,却是哼了一声。
道鉴笑道:“张天师还在为当年一事耿耿于怀吗?”
张玄临道:“道鉴真人,当年你那一剑,可真是蛟龙出海,气吞河山啊,想来三年过去,你的法道更为精进了吧。”
道鉴道:“略有长进,但与张天师的龙七千相比,还是差了不少。”
道宁插话道:“张天师来此,也是知道了苍云尺之事么?”
张玄临望着大家,叹道:“说来惭愧,义庭死了一位大天师,却没有找到凶手,还让人偷偷摸进来,玷污了大天师的身子。师弟抓住了那人,听闻是邪山的散人,天衢关外,风起云涌,有大变将至啊。时隔五十余年,邪山莫非是有了什么宝贝,还是出了什么不可一世的天才,要报当年之仇。”
萧逸风道:“若当真如此,何必如此鬼鬼祟祟?从这两日的情况来看,邪山小丑分明是在栽赃嫁祸,挑拨离间。”
赵归真道:“诸位,邪山小丑不足为虑,只是我派却出了一个叛徒。”他看向七长老,又道:“残杀同门,助纣为虐,百余年的修为,毁于一旦。”
张玄临瞧了一眼七长老,道:“莫非?”
赵归真道:“便是,二位仙长之死,七长老,你可否细细说来?”
七长老脸色铁青,环顾一圈,又狠狠瞪着张玄临,道:“说了又如何,既然事已至此,那就告诉你们吧!”
道鉴阴沉着脸,见她还如此不可一世,登时站起来,滴水剑一翻,喝道:“大难临头还如此不知悔改,残杀同门乃是大忌,你身为内门长老,却与邪山勾结,让苍云尺蒙羞,让正道苦苦经营的盛世成为一盘散沙。邪山说起,正道不过如此,你可对得起当年死去的前辈们,如何对得起赵归真仙长,对得起苍云尺历代的掌门尊者们?”
道宁眉头一皱,道:“师弟,他人的家事,与你何关?”伸手一拉道鉴,让他坐下。
赵归真道:“道鉴真人说的好哇,此事是我苍云尺之耻,天下正道说破了嘴皮子,我们苍云尺也无力反驳。”
三、五长老痛心的看着七长老,双目蕴泪,却是一声长叹,别过头去。
张玄临道:“我夜观星象,烟罗山圣地百草茂盛,那一株花子苗可非同一般,说是无上尊品也不为过。说起价值,那可是超越了诸多宝贝,这世间能比得上此花子苗的,寥寥无几。天地间有三者,得其一便能参悟无上造化,此品为其中一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