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傲入了东阳大街,却无路可走,再往左便是西街,他若是去了西街,怕就真的被当做邪山之人,当下站住,牵着徐采音转身看着拥堵过来的正道弟子与散人。
道鉴一马当先,滴水剑一翻,道:“何兄。”
何太傲道:“道鉴真人,莫不真的认为,苍云尺之事与我有关吧。”
道鉴道:“听闻你从西方而来,非我东上正道,那自然也非散人弟子。你做没做此事,我不知道,但你是目前唯一一个与此事有关的人,若是要走,洗脱了嫌疑自会让你走。”
那男子匆匆赶来,叫道:“徐采音,可还记得我。”
徐采音哪里还认识,道:“我不认得你。”
何太傲道:“既然都来了,那就好说,我何太傲可是响当当的男子汉,若要把我当做是那杀人越货的小人,我这手上的刀,可不答应。”右手一伸,扣住腰间,左手牵着徐采音,目光如箭,望着众人。
道鉴暗道好气魄,道:“何兄,徐采音是郭大同的弟子,郭大同死的不明不白,你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若你非邪山小丑,可好好说清楚了,正直多事之秋,花子苗就要出世,有人在暗处杀人挑拨,不可不防。”
何太傲道:“我自西方而来,到了东上第一件事,就是去了浅野剑阁,挑战道静掌门。”
众人惊呼,议论纷纷,有人道:“不曾听过此事。”
“怕是撒谎。”
“你就是邪山的小丑吧。”
道鉴喝道:“此事是真,掌门师兄与他交过手,但他败了,此事并非什么大事,是以不曾昭告东上。”他如此一说,大家也都不再议论。那男子又道:“就算是挑战了道静掌门,那又如何,何太傲,你来的蹊跷,又带着郭大同的弟子,要是不好好说话,我们一人一口唾沫也足以淹死了你。”
大家起哄道:“杀人者人恒杀之,就是邪山的人,杀了就是,何必废话。”
道鉴实在是烦躁这些起哄的家伙,冷冷地道:“那谁上去杀了他。”
这时大家便又都不说话了,有人低声道:“打不过。”
男子道:“苍云尺的仙长马上就来,剑阁身为东上第一大派,是该匡扶正义,若是放走了此人,剑阁怕也是无脸自称第一大派了吧。”
道鉴立即看向这个口无遮拦之人,道:“声音尖的刺耳,不会说话就少说一句,免得我割掉你的舌头。”
何太傲心知要全身而退怕是不行了,看了看西街那边,心想:我从西方而来,自算不上东上正道,也不是那散人修士。去邪山也好,去子午谷拜见也罢,还是去京都见一见皇帝,贪图个荣华富贵都行。天下之大,哪里有我何太傲去不了的地方?此事闹的如此大,总会水落石出,若是当真把我当成替死鬼,嘿嘿,我就好好的让这些个狗屁正道知道,我这一刀,砍的正是他们。
如此一想,对徐采音道:“我要去西街了,你可敢跟着我?”
徐采音自是害怕,尤其如此多的正道弟子,还有剑阁的道鉴真人,若是平时早就软在了地上。但何太傲牵着她,却又心安无比,不做他想,点头道:“我跟着就是。”
何太傲笑道:“好姑娘。”一转身,突然拔刀!
这一下猝不及防,道鉴与安如一以及萧逸风立即避开,安如一掌心月影,翻云覆雨,罩住了道鉴等人。
这一刀,携带滚滚洪流,势道如火,吞山裂海。如此霸道而狂妄的一刀,谁也不敢去接,一些人大叫着奔逃,却殃及池鱼,总有人被这一刀伤着。何太傲收放自如,不曾杀死任何一人,只听见一声大笑,何太傲的声音传来:“诸位,后会有期。”
男子眼尖,道:“他去了西街,果然是邪山的魔!”
宁千重与南茹刚刚赶到溪云广场附近,就看到那一刀从天空而来,两人都暗自心惊,正要过去,又听到有人大喊:“宁师兄。”
原来是玲珑与夏郡格,两人也正往那边去,与宁千重汇合,又见过南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