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有魅力的女人,有很多人喜欢,也有很多人憎恨。正道之人对李红秀恨之入骨,但也不乏一些贪图美色之辈垂涎她的容貌,而邪山之人大多对李红秀敬慕有加,但亦不乏有不少浪子搀她的子。
但一个正道女子对李红秀很感兴趣,并且还敬佩有加,却少之又少。
周归璨让小斑子奉上茶,陆寻云等人自觉退开,寻找第二处居所,小荷自然也在外头等候,无所事事便和小斑子闲聊。人所害怕的东西源自于未知,可当他了解了这种未知后,要么是彻底的恐惧,要么便是不再害怕。
周归璨道:“能让织一姑娘你敬佩,我想她也会很高兴的。”
织一笑道:“我想她呀不会高兴,听闻李红秀冷血无,一红袍,蓝刀在肩,可是一个修罗女杀神。正道之人死在她手上的,不计其数,我就算夸的她上天,恐怕她也不会听进半分。”
周归璨摇头道:“很多事是别人夸大其词了,她是杀过人,可也没有不计其数。若不是迫不得已,她也不会杀人,只是那些人自寻死路,怪不得谁。你何时听到过邪山人曾南下大肆杀人了?不都是恩怨过错么,正道如此多人,不也是明争暗斗,杀个不休么?”
织一道:“听你这么一说,好像也确是如此。”
周归璨道:“那就是了。”
织一突然狡黠地一笑,道:“但李红秀如冰山美人,生人勿近,这是真的吧。”
周归璨想了想,道:“可能是吧,只是格如此。”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和织一聊的如此多,按理说任何人找他说起李红秀,大多不会回答,亦或者转移话题。但这一次却老老实实的回答了织一的问题,瞥见织一脸上的表,只觉得这个女子按理说理,但又有一些狡猾。
织一道:“你当时还是一个剑阁弟子,先前曾认识她吗?”
周归璨道:“不识。”
织一道:“那就是在去木林镇的路上认识的。”
周归璨点点头,不解的看着织一,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我觉得你在故意我的话。”
织一赶紧摇头道:“那不是哦,我堂堂千龙织一,怎么会你的话,只是和你说说话儿,你若是不想告诉我,尽管闭口不言,我不会生气。”
周归璨心想你生哪门子气,若是要生气,怕也是他,便道:“你已经成功的打破了正邪隔膜,我自是想不到,你堂堂正道之人,敢只来西街,还是一个女子。你有如此胆魄,我若是怕了,自己脸上也挂不住。若是不好生接待,别人也会说我周归璨不像个男人,只盼姑娘你不要说我就是了。”
千龙织一笑道:“你还真像个男人。”
周归璨愣了一会,才尴尬的笑了笑。
织一继续道:“那李红秀这等格,怎地会为了你,只赶赴木林镇,与众多正道高手周旋,带你离开?”
周归璨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瞧着织一笑意盈盈,却是带着一丝顽皮,道:“我曾在去木林镇的路上,帮过她一次,是为了这份恩吧。”
织一道:“是么,看来李红秀果然重重义。”
周归璨道:“那是自然。”
织一又道:“可却有人
说,李红秀不过是骗你入了邪山,之后便不会管你生死。也听闻她干了不少这等勾当,在东上大地用她的美貌俘虏少年弟子,你只是其中一个。”
周归璨脸色一变,道:“织一姑娘,你是听说么?”
织一道:“是的。”
周归璨眼里神秘莫测,却多了一分肃杀,道:“若是给我找到那说此话之人,便割了他舌头。”
织一感觉心中一寒,道:“你也是这般守护她么,若是此事是假,怎会传遍东上?只是说这话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甚至是一门一派呢?怎么,你也要将那些人的舌头都割了?”
周归璨道:“我还以为织一姑娘非同一般,能够明辨是非,不会听信这等荒谬之言。”
织一笑道:“说话真好听,我便就是这样啦,信与不信,我需亲自见到,此事我也是不大信的,李红秀那人我相信她不会使这下三滥的招数。我听说你和她曾在高灵的追杀下,坠入一处冰湖,在里面共同度过了数?”
周归璨见她这么说,心中也是舒服了些,便道:“织一姑娘,你这话里……”
织一道:“别想多了,我只是觉得,李红秀至今仍是孤单一人吧。”
周归璨已经料到了织一的想法,心中却是不想否认,道:“是的,李姑娘不曾有过婚嫁,她的年龄并不大,四十岁不到。以修炼之人来说,这等年龄,还是年轻。”
织一道:“是啊,想她如此名气,莫说邪山,便是正道之中,不乏有人想要与她厮守。这么多年,她不曾遇到一个如意郎君么?也没听说她曾为了谁,上刀山下火海,你却是这没有中的有呢。”
周归璨正色道:“她有与没有,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吧,天地之大,谁能知道一个人的所有事呢?织一姑娘不要妄自猜测了,他人的事,你可cāo)心不来。”
织一哟哟一声,道:“看来周公子是帮着她了,觉得我腹诽她。”
周归璨赶紧道:“这倒不是,只是你也是道听途说,并没有见过她,更不曾相处过,是以还是要谨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