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鉴看向张玄临,说道:“我本是要留下那妖女,他害我师侄如此,我岂能放过他。”
张玄临嘿嘿一笑,不再说话,甩袖掠去,眨眼就无影无踪。
高灵看了一眼道鉴,对道宁拱手道:“道宁真人,青灯仙子,道致真人,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道宁等人也拱手道:“再见。”
杜仲公大哼一声,话也不说,随着高灵去了。岳成宗叹息一声,道:“道鉴真人,你那一剑,可是惹了张玄临啊,日后可得小心注意了。”
道鉴笑道:“无妨,多谢岳成宗仙长,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岳成宗飘然而去。
别野三鹤也自离去,萧逸风与剑阁众人挥别,安如一则是依依不舍,眼眸柔情万种,道鉴都看在眼中,他却心乱如麻,避开了目光。
道致道:“大师兄,道鉴师弟方才那一剑,哪里是要留下李红秀那妖女,分明就是……”
道宁皱眉道:“此事,不要再提了,谁对谁错,还不是一己之言?”
道致却是一叹,对道鉴道:“师弟,你也太鲁莽,若是那一剑不出,龙七千如此威猛,李红秀又哪里走的了?”
道鉴仰起头,看着天空,说道:“道致师兄,我那一剑,难道比不上龙七千么?”
道致一愣,忽而明白,兀自摇头不语。
青灯仙子道:“行啦,此事已了,我们再去看看巴山如何了,若是邪山之人都已离去,我们也该回山了。”
那纷纷扰扰的木林镇,安静了下来,四大正派的高手离去,大多闲散人等也都散的散、走的走。只有在酒馆里,红楼中,亦有不少声音,还在高谈阔论,说着这件事情的对与错。
只是,对与错,谁又能说得清?
便如道宁说的那句话:是对是错,不过都是一己之言罢了。
李红秀与宋知玉等人带着周归璨,行了三百余里,在一处山谷燃烧篝火。上千人聚集在此,一时之间这山谷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周归璨抱着骨灰,沉默不语,李红秀道:“你已无处可去,随我们一起去北天邪山吧。”
周归璨不回答,望着篝火出神。
宋知玉道:“李姑娘,我可是奇怪啦,你伤势不轻,怎地还能赶回,并且连续两次破了张玄临的龙玄功和高灵的开阳掌?”
周归璨听闻宋知玉此言,也抬起头,看着李红秀。
她笑道:“此事便不说了,我们可要快些赶路,若是他们四派联手,差遣四派一等一的高手来追赶,我们虽然人多,但毕竟深入江滨之地,很可能一个都跑不掉。”
宋知玉道:“莫要担心,我们早就已经做了准备,他们可会连我们的影子都看不到。对了,有一人我需给你介绍一下。”说罢转身,面向黑衣女子,说道:“李姑娘,你可知这位姑娘是谁么?”
李红秀道:“不知。”
周归璨看了一眼黑衣女子,也想知道她的身份,他先前只见过这女子一面,却将她的身份想错。
宋知玉道:“五十年前,天下观一役,楚狂丘力战五神,最终身首异处,你可知道?”他说这身首异处时,黑衣女子的身子微微一抖。
李红秀道:“我未曾看到,但此事我是知道的。”
周归璨心想,楚狂丘……他细细一想,便记得听师父说过此人,乃是邪山极为厉害的人物,修为法道均是不凡。
宋知玉道:“那便好了,这位小姐,名叫花零,乃是当年那位狂神:楚狂丘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