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娘。”与师娘道完别,和光拖着疼痛的双腿慢慢朝着另一间屋子走去。师娘早已不带徒弟了,只是班主瞧着她条件极好所以请师娘单独教她。平日里在师娘的院子里练功,不过吃住还是和其他学戏的孩子在一处,如今要去的便是吃饭的地儿。
师娘放的晚,再加上她早上练得狠了,一双腿走路很是吃力,在路上费了不少时间,所以等和光进了屋子,其他的人已经都吃上了。
走到摆着饭盆的桌前一看,馒头是已经没有了,菜盆里也只剩下些汤汤水水,到是粥盆里还有个底儿。和光拿了碗,将盆里剩下的几块地瓜和一些米糠舀到碗里,坐在一边的空桌上吃起来,已经冷了,吃到胃里让人一激灵。
不过和光也不觉得苦,如今的世道不好讨日子过,班主能让这么一批孩子吃上地瓜米糠粥已经是不易了。至于前世种种富贵,远没有如今能和林非灼有个良缘重要。
和光几口吃完了粥洗完碗便转身要走,刚一抬脚身后就有人叫住了她“和光!等等我。”叫住她的是她的大师兄,也是所有学徒们的大师兄,班主和师娘的儿子章薤白。“师兄,有事么?”和光不解这位相识几日的师兄忽然叫住她有何事,抬头望向b自己高了半个头的俊秀少年,和光问道。
“拿着,悄悄吃,莫让人看见了。”只见少年借着身形遮挡住屋里人的视线,飞快的朝和光怀里塞了个东西,和光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见少年挂着温和笑意m0了m0和光的头,转身跟着另一群少年到前院练功去了。
和光走在路上啃着馒头,没错儿,这馒头就是刚刚大师兄塞给她的。
学戏的孩子有男有nv,只是男nv不在一处练功。大师兄今年十岁,不是这批徒弟里最大的,却是最早开始学戏的,早几年跟着班主学,后来班主身子落了病,有些跛脚,便把师兄交给前院的师傅去教了。
师兄承了师娘的好相貌,长得极为俊秀,瞧着不像是个戏子,倒像是林非灼那样的富家公子,是个扮小生的好苗子。将来定是个如班主一样出se的角儿。
和光嚼着馒头细细思量,也没想清为什么师兄要给她馒头,二人并无交情,许是因着自己是师娘的弟子,又瞧着自己未吃饱所以可怜自己吧!和光想着,转眼便到了师娘院子里,也就懒得想了,两口吃完了手里的馒头便又开始练功了。
晚上约莫亥时和光才从师娘院子里回来。师娘向来严厉,和光总是练功练到最晚的那个。一天下来身t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和光回到睡觉的地儿,打了井水洗漱,戏子命贱,用不起柴火煤炭烧出的热水,即使是冬天也是用的井水。和光端着盆,走进屋子,刚一进去就觉出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往日这个点儿屋子里可热闹了,都是些小丫头,回了屋子有说不完的话,今天倒是安静得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