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微笑重新浮现在杨瑞霖年轻、俊美的面容上。
迟苹果相当漠然:“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眼前的男子愣住了,他右手摸摸尚且残留某人余温的左手,最后握紧。
“咳,没有关系。”杨瑞霖镇定总结。
“杨先生,你喝点水。”迟苹果好言相劝。
“不用了,谢谢关心。”杨瑞霖流露伤感。
杯子里其实连水都没有。
看见杨先生表情难过,迟苹果开始反思自己,方才说的话着实欠考虑。
她解释道:“杨先生,我说的没关系,是因为你是哥哥的师兄,我是哥哥的妹妹。但你不是我哥哥,而我也不是你师妹,嗯!所以我才问有什么关系。”
……你能听懂吗?
“你把我也当哥哥不就好了?”
杨瑞霖反应很快。
迟冉的师兄可以等同于迟冉的哥哥,她哥哥的哥哥就是她哥哥?
貌似是可以的。
迟苹果当机立断:“哥哥。”
“现在有关系了,那么,”杨瑞霖眼神探究,“你希望我回来吗?”
迟苹果点点头。
杨瑞霖还打算说点什么,张了张嘴,最后叹了一口气道:“你哥哥来了。”
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
她有些惊奇,反观杨先生面色平常。
杨瑞霖去开门。
“师兄,苹苹在这里吗?”是李染生的声音。
身为光义会舵主的李染生虽然表现的与迟苹果冷淡了,但实际上有关妹妹的风吹草动都会传到他的耳朵里。
“不在。”杨瑞霖睁眼说瞎话,脸不红心不跳。
多年没有与师父杨瑞霖接触,以至于快要忘记如何与师父“好好沟通”的李染生:“……”
杨瑞霖歪歪头道:“没别的事我关门了。”
“等等,”李染生用手卡在门缝里,“有事情想与师兄商讨。”
四目相对,杨瑞霖掰开李染生的手指,然后毅然决然地关上门。
嘭。
迟苹果只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站在门口的李染生扶额:师父的脾气真是一点没变。
没有办法,李染生两只袖口对着,守着门跺脚,顺便让不长眼且正巧在附近巡逻的士兵离自己远点。
“杨先生,我哥……”
杨瑞霖微笑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一方面,杨瑞霖觉得徒儿学坏了,待雪地里冻冻活该;一方面,得做给严淡人看,哪怕严淡人不相信也得做出互相埋怨的样子。
坐回迟苹果身旁,杨瑞霖深感沮丧:方才其实是想亲她的。
一柱香过后,迟苹果离开,出门时惊讶地问道:“哥?你怎么还在这?”
已然冻成狗、上下牙不断打架的李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