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先生,你全家老小似乎并不需要我们搭救吧?!”刘启郁闷至极。
朱永登门求医,刘启很爽快的一口应诺,让朱邯背上药篮跟在后面,自个儿和朱永在前,边走边聊,一路上刘启拐弯抹角探问,朱邯在后边听不清楚,越凑越近,恨不得想趴到刘启肩上去听。
原来朱邯降爵是发生在阮莞战死之后,并且是朱邯的夫人亲自入宫奏请的,当时老夫人说的是阖家贬为庶民辞官归乡,月皇斟酌之后,用一个战事不利的理由只降了爵,并无其他旨意,最后朱邯兵败身故的消息传回铜都,朝廷却意外的没有任何表态。
继而老夫人闻讯一病不起,整日浑浑噩噩,靠些市井大夫医治,大半年未见好转,朱邯的两个儿子又都是没主见的,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求神拜佛指着老夫人病愈,把控大局。
朱邯在后边听得明白,浑身直抖,也不知道是心疼夫人还是给儿子气的。
“为何不请太医过来诊治?你家很缺钱么?”刘启错愕,莫非是朱邯为官清廉两袖清风?还是两儿子的俸禄都做了公益?
“神医有所不知,太医院去过几次,每回都说医官不足,后来也只有作罢。”朱永叹道。
很显然,此乃皇家有令见死不救,说没有怨气是不可能的!
朱邯闻言心头刚涌刚起的一丝暖意,如被泼上一盆冰水,彻底凉透。
“你两兄弟在兵部也不好过吧?”刘启看似随意的拉着家常。
“这亦是人之常情。”朱永没有正面回答,尴尬的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朱府门外今日格外热闹,多了好些小摊小贩,乍看一眼并不突兀,但仔细一看所有商贩有一个共同特点,全特么是彪形大汉!
刘启看得一阵气结,满头黑线,险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这就是刘明口中洋洋自得的早有安排?
进了朱府,直达后院,屏退下人,三人来到屋内,老夫人的房内摆设极其质朴,不见一件奢侈用品。
“也是可悲!堂堂兵部尚书,月国大元帅的夫人,竟然连一件像样的物件都没有,当真是上错花轿嫁错郎啊!”
“先父为官。。。。。怎敢乱说!辱没先父!”一拳就冲着刘启面门砸来,朱永听前半句以为是神医夸赞,还自鸣得意,听着末了一句,随即大怒,也是个火爆脾气,抬手就干。
刘启一抬手,五指张开,轻松抓住朱永的拳头,稍稍向下一撇,朱永立马蹲下,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