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好休息”这种话听起来明明正常的很,但是无论是他还是魏羡都心知肚明,这话里绝对包含着更加深刻的内涵。
但是穆冬对天发誓,他真的克制了,而且还为此挨了一记打。
只不过他的确低估了陆砚之的bào发力,他现在虽然行动正常,但是他的臀缝……真的疼,火辣辣的疼。
到底是私密的地方,所以太过细皮嫩rou了些,所以在被抵着摩擦了许久之后,他臀缝两侧的皮rou竟然肿起来了,根本碰不得。
现在他单是坐在凳子上,都感觉有点生无可恋。
前些日子扮演女主的姑娘还抱怨剧组给的高跟鞋不合脚,把脚后跟都磨出水泡来了,疼的她愁眉苦脸的,甚至还有几次因为疼痛而表情走了样,只能ng重拍。
现在穆冬觉得自己大概有点理解那种感觉了。
他忍不住要想回头找一找那个罪魁祸首的身影,对方说了会看他拍戏,然后待在招待所陪他一两天的。不过为了不被人发现,对方会挑个隐蔽的地方待着,不会打扰到他。
穆冬竟然在四周找了好几圈都没看到对方。
藏得倒是真好。
他忍着下身的隐痛,有点憋气,干脆低头继续看剧本。
而就在五米之外,有个男人见他这幅样子,不由自主的弯了下chún角。
陆砚之好歹混了个总裁的名头,怎么可能会委屈自己,为了不被人发现,就可怜兮兮的找棵树或者找个guàn木丛躲起来呢。他只不过换了个发型带了个帽子,然后又架上一副墨镜,便光明正大的走进剧组去找导演去了。
所谓灯下黑,穆冬在找他的时候,眼神压根没往导演那边飘。
说起来《百鬼录》的导演和陆砚之算得上是“老相识”了,从前陆砚之也往对方的剧组里塞过人,只不过导演他老人家也不是好糊弄的,除非演技真的过得去,不然能跟陆砚之打起来。
陆砚之跟对方打了这么多年jiāo道,做了那么多笔jiāo易,在接手辰海之后更是合作了两次,所以也算是互相了解了对方的需求和底线,一直相处的还算和平。
当然前提是,陆砚之本尊不要跑到剧组来找事儿的话。
“真是稀奇,您这是转xing了?”
陆砚之闻言头都没抬,仍旧不着痕迹的看着自家的豹子。
“别跟我用敬称,折寿。”
导演气得胡子直哆嗦,也没心情yin阳怪气的刺对方了。
“我警告你,想在剧组待着可以,别给我到处乱晃打扰我工作,也别去招惹我的演员。”
陆砚之轻轻“啧”了一声,然后用手将墨镜稍稍摘下一点,露出眼睛来瞥了导演一眼。
“这就是你对投资人的态度?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
导演咧了下嘴,他虽然仗着跟对方有些熟悉便说话随便,但还是稍微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脾气,到底也不敢真把陆砚之得罪了。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隔三差五的就顺着对方的视线往穆冬那边瞅,次数多了之后,他又控制不住自己的bào脾气,自以为隐蔽的嘟囔了一句。
“好好的孩子让你给糟蹋了。”
陆砚之意料之外的没有反驳,更没有搭理他。
而被“糟蹋”了的穆冬,这时候仍旧对不远处的视线一无所知。他正老老实实的看着剧本,忽然感觉身前的光线暗了一下。
他抬头看了一眼,看见孙惟站在他面前,冲他笑了笑。
“今天这幕戏是我最后的一场戏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紧张,咱俩再对对戏吧。”
穆冬于是点了点头,让对方坐到了自己旁边。
一直以来,他对孙惟的印象还挺不错的。
对方的戏份并不是太多,但是态度认真,本身的xing子也很稳重。穆冬有时候虽然总觉得对方对他更亲近一些,但由于对方和他对手戏最多的缘故,他并没有对此太过在意。
他将剧本翻到了两人接下来要拍的那一幕,然后开始逐句的和对方对着台词,先找一找感觉。
下一幕要拍的是一幕坠崖戏,和他孙惟两人都需要吊威亚。虽然深不见底的悬崖是后期特效合成的,但是为了拍出效果来,剧组也特意找了个陡坡,陡坡一侧是垂直的峭壁,不过只有不到十米高罢了。
穆冬已经不是第一次吊威亚了,不过孙惟之前还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紧张也是正常的。
他们两人对过台词之后又jiāo流了一下对剧本的理解,孙惟伸手用食指点了点他剧本上圈出的一个细节,问他这个地方要怎么表现才好。
穆冬在剧本上做的标记都是为了自己方便,要是给别人做参考的话,或许不是那么恰当。他垂着头盯着那处标记思考了一会儿,却忽然间看见自己的剧本上洇湿了一小块。
湿了的地方,好像刚好是孙惟用手指点过的那处。
穆冬不甚在意的用手指在那里蹭了一下,同时开口继续和对方解释。但是随即他觉得手上的触感不对,被弄脏的地方并没有cháo湿的感觉,反而有些滑。
他皱了下眉,然后状似无意的将那页纸稍微掀起了一点。
洇湿的那处透光了。
那不是水迹,是油。
孙惟应当也是刚刚化好妆才是,手上为什么会有油呢。
这样的疑惑在穆冬脑海里一闪而过,但是并没有引起他太多的注意,他的心思还放在剧本上,等到工作人员喊他们去试戴设备的时候,他才重新整理了一下戏服,然后起了身。
他身边的孙惟同样将身上的衣裳抻了抻,他无意间瞥了一眼,看到对方袖口处沾了一些红色的铁锈。
这一次穆冬抿着嘴chún蹙起了眉。
不知为何,他忽然有些心中不安,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疑神疑鬼了,但是他身边的这个人,似乎从方才开始,就一直有些紧张的用手去摸手腕上的手串。
他开始只以为对方是有些害怕吊威亚,但现在他却觉得不对劲。
这种情况下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他先一步往陡坡上走去,但是当他走到崖口附近的时候,他却停下脚步等了等,让孙惟越过自己,先一步站在了器械旁。
孙惟站在那里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弯下身子将两副保护带中的一套拿了起来。
“呼…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