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飞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说道：“唐钰，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能够面不改色的说出鞭尸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而且还是一副说得出做得到的样子，这样一个无视礼法的人，却是一个保卫国家的战神！

罗飞看着莫凌，声音带着蛊惑，他低声说道：“唐钰，你跟我是一样的人，一样的离经叛道，一样的不将别人的生死放在眼里的人，我们一样，是个自私自利，冷漠无情的人……”

莫凌斜睨了他一眼，然后又看向前方，说道：“原来我在你眼里是这个样子，那你想不想知道你在我眼里是什么样子？”

罗飞耸了耸肩，“愿闻其详。”

“你在我眼里，是个懦弱的人。”

罗飞一愣。

莫凌继续说道：“你是个懦弱的人，所以想要借助匈奴的力量，说的高端一点，你是因为家人受到迫害，所以想要灭国，但是说白了，你就是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只会在背地里搞搞破坏，你的行为在我看来就像是一个乱发脾气的孩子，因为对自己的仇人束手无策，所以就拿着边关的这些百姓撒气，听着他们的惨叫声，你心里才觉得自己不是那么没用，你也在为你的复仇而努力，其实，这些不过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究其本质，你只不过是一个恃强凌弱的懦夫罢了！”

罗飞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莫凌嘲讽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莫凌跟他不一样，在那个轮回的世界里，她不止一次借助别的国家的力量，推翻了自己从前的国家，跟罗飞的小打小闹不同，莫凌直接是大军压境，从边境一直打到京都，一路上神挡弑神，佛挡杀佛！

论起疯狂和丧心病狂，罗飞不及莫凌的万分之一！

莫凌不止把她的敌人一次又一次的杀掉，比如一点一点敲碎他全身的骨头、用钝刀一片一片割他的肉、或者用鞭子把他鞭成了肉泥……一次又一次用尽极其痛苦的方法将他杀害，也消除不了那心中燃烧着的恨意！

莫凌曾经有一段时间简直就是疯了！她杀死仇人以后会接着自杀，然后再灭国再折磨再自杀！在这样一个循环方式里，莫凌突然发现，无论仇人怎样的惨叫，怎样的痛苦，依然填补不了她心中的洞，那个地方空空如也，空的向里面喊一声，连个回音也没有……

而罗飞，匈奴虽然最后是占领了北方，但也只是很短的时间，最后还是被炎国给赶出了塞外，罗飞并没有给自己报了仇，只是将他的愤怒发泄在了北方的民众身上。

孙武之所以不喜欢罗飞，是因为匈奴人占领了城镇以后，他们会烧杀强掳无恶不作，那些一直生活在塞外的人，进了城镇，就像土匪进了财主家一样，极尽的破坏和享受，女人们被当做发泄物，发泄完以后就会像一块破抹布一样被人丢弃，他们会杀了那些老人和孩子，听着他们的惨叫感觉像是赞美自己的勇猛……

罗飞是放进了一群恶魔，莫凌却是恶魔的首领！

所以两个人的段位真的不是同一级别的，莫凌虽然灭了自己的国，但是她带的兵都井然有序，绝不扰乱百姓，当然也有不信邪的，直接被莫凌从练武场上，放着所有士兵的面，杀鸡儆猴似的给剁了！

其实莫凌也没有资格去说罗飞，因为在作恶方面，莫凌也是罗飞的百倍千倍，而且罗飞说的对也不对，她是自私自利，只是要比罗飞更胜千倍！

又行了一段路，众人开始休息，罗飞走到莫凌身边，低声苦笑：“你说的对，我就是个懦夫。”

莫凌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