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俄走过来,妹妹你把怀改开。
走过来的那个怀改开,哥哥我要揣奶奶。
走过来的那个怀改开,哥哥我要揣奶奶……这庄稼地里的大人们一天天在山里又唱又忙,董冬他们这群孩子也在学校玩的欢。每天一到下课十分钟,男孩子有蹲在角落弹溜溜的,溜溜球的玩法分好几种,有在地面上挖几个小洞,由近到远,从第一个洞弹到下一个洞,弹进去拿出来继续进一下个洞,弹不进去就换另外一个玩家来,谁先弹到最后一个洞算谁赢。
也有蹲在一面墙上,把溜溜球弹在墙上,靠墙回弹弹到对方的球上算赢。还有几个人围一圈,不分规则,只要弹到任意一个人的球,就可以赢走对方的球。除了弹溜溜球的,也有男生玩扇纸包的,纸包都是现成的,用废旧的书本,将俩张书纸短角对折留长角,然后将俩长角十字交错,四角对折,就成了纸包。纸包的大小根据书纸的大小而定,有大有小,大小对输赢影响不大,主要看玩家会不会扇,有些是直接扣在上面,而有些会玩的,则是找四角有没有微微翘起来的那个小缝隙,用着很巧妙的角度把对方的纸包翻起来,就算赢了。
这些女生是很少玩的,她们爱玩的就是抓羊拐,羊拐是农村杀猪宰羊时,后腿关节的小骨头,没有骨头的就用桃核,俩面分别涂上红蓝墨水,玩法是将一把羊拐或桃核撒在地面上,其中一颗扔向空中,在其落地前赶紧抓起地上的,假如你第一次抓了红色的,那么蓝色的就是对面的,你不能抓,你要依次将地上的红色抓完,假如拾起了对面的,就得让对面的接手继续。除了抓羊拐,女生还爱玩的就是踢毽子,毽子是用几个铜钱绑起来,拔几根老公鸡颜色艳丽的羽毛,让羽毛穿过铜钱固定,踢法有正踢数数,有换脚踢,有向后踢。
这些玩法男女比例分的很明确,有些玩法是男女都爱玩的,第一个就是丢手绢,男男女女一群人围坐成一个圈,由一个人在圈外围着跑着丢手绢,被丢手绢的那个人一定要第一时间发现自己被丢手绢,然后那上手绢追丢手绢的人,如果在丢手绢的人没回到自己位置的时候追到,那么丢手绢的就需要重新再丢一圈,如果没有追到,就需要被丢手绢的人围着圈跑,这种玩法让有些男孩子执着的丢在一个女生后面,那也是表达暗恋的一种方法。
除了丢手绢,还有扔沙包的玩法,分为俩队,一队全员上,由另外一队围站在俩边,来回互相扔,扔打到对方身上并且掉下来,被打的那个人就算被淘汰了,直到把队内所有的人淘汰,但这种淘汰又是可以被复活的,只要队友接住对方仍过来的一个沙包,就能复活一个队友。会仍沙包的,是贴着地面扫过去只打脚的,但也有眼疾手快能从沙包飞过地面时抓起来的。
最新找回4f4f4f,c〇m当然最热闹的莫过于跳皮筋,围观的人最多,挑战的难度也最高。差一点的玩家皮筋到腰高的就淘汰的,厉害的有把皮筋举到头顶还能跳的,最高难度的莫过于自己跳,还能带队友跳,前面一个人压皮筋,等另外一个通过,自己再站起来跳,嘴里喊着:嘀嘀燕子嘀嘀嘀,马兰花开二十一,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校园里永远是一片欢声笑语,无忧无虑的孩子们在闹腾。
农忙过去了,驴也迎来了他第一个休息期。如果说农村有文化传承,那么这个文化传承必须要有一个图腾,而且这个图腾必定属于驴的。春耕的时候,驴用来耕地,秋收的时候,驴既要从山里驮回庄稼,还要把驮回的庄稼磨成粉末,供主人们食用。庄稼人一边使用着驴,一边也骂着它,那句“驴日的”是经久绝唱,数千年来一直响彻在这山沟里。
驴也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它们的主人,让他们有了驴一样吃苦耐劳的精神,有了驴一样犟的性格,有了驴一样的反抗行为。他们主人与奴役的关系,又是家人朋友的关系。养驴的人都惜驴,农忙的时候给它们喂最好的饲料哄着它,干活也是歇歇停停不敢用的太猛,因为这驴犟,又通灵,你要不合它心意,它就敢和你撂挑子,越打越犟,得顺着它的性子,才能让它好好干活。
在驴的第一个休息期,各村子里就出现一个外地人拉着一头驴,走街串巷的吼着“配种咯!”配种的公驴比家户里的母驴高出许多。有要配种的家户,会恭恭敬敬的把那人请回家,一般这类人还有一门附赠的手艺,就是扇猪,家养的公猪是需要阉掉的,这样才能长得快,卖出个好价钱。
驴配种绝对是村里最有看头的一件事了,一群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蹲在要配种家户的驴槽边,配种的人先让俩头驴调情,众人看着公驴胯下的驴屌又黑又粗,直挺挺的硬起来,有三十公分那么长,由配种人拉紧要配种的母驴,等公驴往前跃的时候,把母驴往后一推,往往一次不能成功需要推几次,等公驴屌进了母驴的身体里,遍村都能听到母驴交配的嘶叫声,整个过程能持续一个多小时,等俩头驴干完,配驴人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看着俩头驴交配的姿势,让董冬想起前几天他看到的事,记得那是他上阳洼地给他爸董红军和董二寡妇送饭,送完饭之后他内急想尿尿,因为董二寡妇在自己地里,再加上临旁的地里也有人,他那会已经害事了,也知道廉耻,就想找个僻静地方解决。他顺着山坡转过山角,绕到一片荒山后面,荒山后面长满了半腰高的荒草和铺地的青苔,夏天暴雨后的洪水冲下了不少沟沟槽槽,有深有浅。董冬刚走近,便听到前面传来女人低沉的叫声,他起初还以为这大白天难道遇到鬼了,再一听,绝对不是,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他蹑手蹑脚的循着声音上了山坡,左找右看就是不见女人在那里,他绕着山坡找了好几圈,也是无意站在坡上往下看,只见下面土墙根的拐角,有一条被洪水冲下的深“u”型沟槽,有数丈高,一对男女正躲藏在里面做着那事,这会正是倒春寒的天气,陕北早晚温差较大,那个妇人上身只穿了一件红色背心,下身是涤纶蓝长裤,只见女人双手撑在土墙上跪爬着,长裤从后面被拉下来,露出肥硕的屁股蛋子,男人的裤子没拉下来,好像只是从裤裆的拉链里掏出那东西,骑跨在女人身上,董冬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做这事,紧张的一动也不敢动。这对男女他是认识的,女的是后村董大娃的媳妇,俩个人结婚六七年了,一直没有孩子,在农村,不生育的媳妇,是抬不起头的,在家里招婆婆公公的白眼,在外面是那些多舌头村妇的八卦谈资,说她是不会下蛋的鸡。她的丈夫大娃好像去了山西挖煤,有俩三年了,家里除了她,还有公公和婆婆,再就是大娃的亲弟弟也就是她的小叔子董二娃,今年快三十了还没讨到媳妇。公公是本分的农民,除了种地再就啥也不会了,现在也上了年纪,农活干的也不利索了。那会给儿子大娃娶媳妇时,欠下了不少纸荒。这老二眼看蹦三了,愣是没钱给娶媳妇了。所以大娃这才去了山西挖煤,留二娃在家帮老人春耕秋收。顺便帮大娃家媳妇担水种地。
这会骑在董大娃媳妇后面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二娃。
二娃边日还边说:“嫂子,你说你的屄咋这么松垮垮的,日的一满不得劲。”
大娃媳妇也不甘示弱的说:“二娃,你自己屌小还怨嫂嫂屄大,和根火柴细棍棍似的,屌毛都比你鸡鸡长。”
二娃骂道:“嫂,你放臭屁了,你这屄大的就像被驴日了一样。”
大娃媳妇说:“是了,毛驴日嫂着了。你咋给嫂好好日,好给你们董家种个种,你要是不行,就是要你们董家断种了。”
二娃说:“嫂,明明就是你屄里漏怂了,还不服气,非得给爸妈说让我上了。”
大娃媳妇说:“嫂就不服气,你达你妈不是嫌俺那会彩礼要的多,现在又怀不上个一儿半女的,每天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俺就想出这口气,看看是你哥没种还是俺屄漏怂了。你给嫂好好日,就嫂这身板绝对能给你们董家生个大胖小子,你要是和你哥一样不争气,嫂就找你达可了。反正嫂子能丢的人都丢了,还有什么怕的了。”
二娃加快了节奏,骂道:“嫂子,你是真的骚啊!我日死你这个骚屄。”
董大娃媳妇喘着气说:“日,好好日,日死嫂子算逑拉,这屄痒死人了。”
说着还弯下腰用手抠自己的屄。
趴在山坡坡上的董冬看的小鸡鸡直直的顶着裤裆,他见不远处的半山腰上坐着二娃他爸,抽着烟锅替他们照人着了。董冬猫着身子偷偷的从坡上爬下来,也找了个没人的水沟沟躲进去,痛痛快快的打了一管手枪。
第二年董大娃媳妇就怀上了,董冬心想,应该是没让她公公上吧!
在农村老人的眼里,老大媳妇怀不上媳妇,让兄弟们借种是很正常的事,对他们来说,都是自己孙子。对于丈夫而言,生不出孩子是很丢人一件事,简直就是抬不起头来,所以哪怕生不出孩子,也要想办法借种。这与其让外人来,远不如悄悄关起门让自己的亲兄弟来,肥水也不流外人田。而对于媳妇来说,和丈夫本来就是拿彩礼结婚,没有什么爱情啥的,来了就是为生个一儿半女搭伙伙过日子,他们都不在乎,自己还在乎什么。
农村这方天地,纯净与肮脏并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