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弟搀扶着他,灰溜溜的走了。
海哥气得嘴chún都在哆嗦,他走到我的跟前,抡起巴掌给了我一耳光。宋明明他们不干了,过来就要动手。我拦住了他们。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海哥,掏出一支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很潇洒的吐出一个烟圈。
我走到海哥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左右开弓。他的小弟都围了过来,海哥制止了他们。
他指着我说:“张伟,你是个孩子,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我……我找六爷去评理。”
我冷笑了一声说:“海哥,你爱找谁找谁,大不了老子不干了。海哥,你别没有自知之明。六爷为什么派我来,你用蛋好好想想吧。你所做的那些事,六爷不是傻的。也就是你跟六爷这么多年了,六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你小子真是得了便宜卖乖,还去找六爷?小爷等着你!”
我的这番话说的海哥脸上直冒汗,刚才那些威风一扫而光。
他的一个小弟说:“海哥,我去准备车到六爷那里去。”海哥狠狠地踹了他一脚说:“滚到一边去!”
他给我点了一支烟,他说出的一番话让我大吃一惊!
第七十二章 送林朵朵回家
海哥说刚才那个家伙叫周蛤蟆,是柳孟达手下的人,今天晚上是他请的客,因为在滚石那边不方便,又加上跟海哥的私人关系不错,所以就在这里定下来包间。我打了他,他岂能善罢甘休?
我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光看着他,对他说:“海哥,怕了?干我们这一行的就不能怕事。他柳孟达有什么的?我们早晚就会有一场大仗。”
海哥叫人收拾好了包间,把那个叫林朵朵的服务员招呼过来。她吓得浑身颤抖,还在不住的哭泣。
海哥大概找着发泄对象了,大声训斥着她。林朵朵只是一味的哭,一句话也不敢说。最后,海哥对她说:“林朵朵,你闯了这么大的祸,谁也保不住你,你回家吧,不用在这里干了。”说着,拿出二百块钱,递到林朵朵的手里。
林朵朵这时抬起头对海哥说:“海哥,认打认罚我都愿意,你能不撵我走吗?”海哥沉着脸说:“林朵朵,你也别在这里矫情了,收拾收拾东西走吧。”
林朵朵哭出声来了,双肩在不停的抖动。看到她这样,我心里觉得也十分的不爽,男人大概都有怜香惜玉的情结。我叫住了正要往外走的林朵朵,对海哥说:“海哥,今天这个事不能全赖林朵朵,大多数的事是我造成的。按理说,该走的人是我。”
海哥拦住了我的话,对我说:“张伟,你这不是打哥哥吗?我也有责任。”我笑了,对海哥说:“我们都有责任,就不能让林朵朵走。再说不是我们的错,都怨周蛤蟆太可恶!”
海哥无话可说了,他把林朵朵叫了过来,对她说:“不让张伟给你说好话,你就滚蛋了,快去谢谢张伟。”
林朵朵走到我的面前,还庄重的给我鞠了一个躬。我连忙闪开了,对她说:“怎么了?还来个遗体告别仪式?”我的话引起在场的人哄堂大笑,林朵朵也破涕为笑。
其实,在夜店上班的人非常辛苦,从下午四五点钟上班,到凌晨两三点钟下班。她们一般都回家,外地的小姐也是在外面租了房子。尤其是服务员走的更晚一些,因为她们还要把包间里的卫生打扫干净。
我也要回家了,因为这儿离我住的地方不是很远,大概也就是二十多分钟的路程。我让宋明明他们提前一个多小时,就回家了。
我刚要骑上电动车走,忽然身后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
“张伟。”
我回头一看,在墙的yin影处站着一个人,我仔细一看是林朵朵。
我问她,:“林朵朵,你怎么还不回家?”她低着头不敢看我,我走近了她,拉起她的手,对她说:“林朵朵,快回家吧,一会就明天了。”
她抬起头,对我说:“张伟,谢谢你。”我说有什么好谢的,快回家吧!
可是,她站在那里就是不走,借着灯光一看,模样好像哭了一样。
我赶忙说:“林朵朵,你别这样,别人看到好像我欺负了你一样。
她抬起头对我说:“张伟,你送我回家。”语气果断,落地有声。
我有点那个了,林朵朵,你太得寸进尺了吧?我是你什么什么的人,我必须送你。
我对林多多说:“林朵朵,我现在也很困,也很需要休息,再说现在马路上有摄像头,有路灯,不会有危险的。”
她一下子扑倒我的怀里,声音颤抖的说:“张伟,刚才打架我害怕了,现在说什么也不敢回家了。今天你送我回家,今天下午我就不来上班了。”
我想也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那里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胆小也是不可避免的。
她也是骑电动车来的,我在路上也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在后面跟着她走。
她突然停下了电动车,问我为什么不说话?我笑了,问她,说什么?她也笑了,其实,她笑起来很好看。
我们慢慢地骑着车子,我问她还上学吗?她说上学,在二中上高一。我问她为什么去夜店上班。
她停下了车子,低着头不说话。我想大概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就不问了。
她忽然抬起头,我分明看到她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林朵朵告诉我,她的妈妈体弱多病,基本上失去了劳动能力,还要用yào来维持生命。她的爸爸工资两三千块钱,也就是勉强能维持日常生活的需要。她还有个弟弟,现在上初中。家庭的日常开支已经把她爸爸压得喘不上起来了,更何况还有两个人的学费。
哎,又是个苦命的孩子!我无语了。
她继续跟我说着,她和弟弟下一个学期的学费没有着落。这个寒假她必须挣够了她和弟弟的学费。
她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我,说:“张伟,你信吗?为了借一百块钱,我爸爸在外面借了三天,没有借到。可是,学校里催着要学费,爸爸只好去卖血,挣来了一百块钱。我看到爸爸疲惫的样子,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自嘲的对我说:“张伟,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她说着。还是哭了。
此时,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真没有看出来,如此孱弱的一个女孩,心中隐藏着这么多的苦和痛。
我轻轻地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