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掩饰自己x取向的最佳借口?
男人报以同样的笑容,语调里带着几分意有所指的味道,“遇见一个真心相待又彼此合适的可不多。”
童佑茗往后退了想站直身t,司峻顺势扶了他一下,收回手时十指交握,手臂举过头顶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颈背发出骨骼拉抻的清脆响声。
“不过有些人可以等。”
他穿好病号服上衣,眉梢挑起,时常不可一世的表情透着点微妙的顽劣,“我也这么想。”
童佑茗默然不置可否,点点头便带上门出去。
第五天是司峻出院的日子。
楚清一大早就打来电话,十点的时候带上换洗衣服开车来接他,家里那边为了不让司老爷子担心,压根儿就没告诉他司峻受伤住院的事儿。反正这没良心的玩意儿在外面忙狠了十天半个月不着家是正常的,小病小伤的不值得让老人家c心。
上辈子司峻的爸是活活让他气si在病床上的,这辈子他不敢再造次,甚至提前给老头儿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今晚回家吃饭。
“你还知道回来!!”老头儿在电话里气得呼哧带喘的,“别跟老子说你在外面跟哪个姑娘家混了这么长时间,那你就省得回来了,哪儿远往哪儿滚吧。”
“爸瞧您说的,我这忙得四脚朝天哪有那个闲心。”
“我还不了解你?”司老爷子的冷笑和他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打仗都能耽搁,打pa0不会。”
“爸爸您真是太奔放了不愧是我们家第一老不正经。”
“小兔崽子!!”
司峻笑着挂了电话。
楚清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里ch0u着烟,看他取下刚才洗澡时包在伤口处的塑料布。旁边两个穿统一黑西装的男人把事先备好的订制西装递过去。
“你之前那身都他妈给炸成破抹布了,幸好我那儿还留着你的尺码,去现做了一身。”楚清随手拨开长发,修长的腿翘起,“你确定要提前出院吗。”
“嗯哼。”
司峻刚穿好k子,二十年前的布料是他所熟知的舒适,紧贴窄瘦的腰线,上半身□□的伤疤即刻被白se的衬衣收拢住,由于没有穿衣镜,他只好凭借印象给自己打领带,在露出衣袖的手腕上戴了简约的银se手表,看款式是楚清的喜好。
他吹了声口哨,“眼光不错嘛。”
楚清不耐烦的,“别磨叽,赶紧收拾,我去办出院手续。”
“你去吧,我跟我医生打个招呼。”
他话音刚落就了熟悉而富有节奏的敲门声。
童佑茗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一屋子黑压压的人,男人朝着他的方向扭过头,面孔被透明的光线照亮了一半,高耸的眉骨和狭长的眼角,剩下一半深刻的五官隐没在晦暗之中,一时间居然让他心悸不已。
怔忡间司峻已经换好了剪裁jing致的黑se西装,它的设计总能让人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与之对应的昂贵价格,而这不在主人的关心范围,他只负责展现视觉上的美妙。
童佑茗这才注意到他个子真的很高,身姿挺拔,穿着病号服的时候完全察觉不到的威压感被这身属于他的装扮淋漓尽致的衬托出来。他们四目相对,司峻转身面对他,在他脑袋一片空白的时候向他低头,鞠了一躬。
“谢谢这些天来的照顾了,童医生。”
那个长发男人在离开时抛给他一个催促的眼神,童佑茗站在原地半天也才说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