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轮门山门外。
一群修士对阵法的攻击仍在继续,一身锦衣的吴良目送那天际的云舟远去后,扭头向归一境的青年问道:
“魏兄,刚才那艘神俊的云舟,是申屠氏的‘雷龙’吧!”
自从上次道院论战、败于秦迪之手后,魏腾就奋发图强,短短两月通过自己的努力与一场不小的机缘,终于成功的踏入了归一境界。
他此刻听到礼部尚书的之子问话,很是豪气的讲道:“吴兄眼力劲不错啊!我以归一境的修为,也就看清了云舟上之人,是申屠紫霄那个虚伪的家伙而已。”
“小人得志……”吴良闻言就在心中暗骂了了一声。
这魏腾自从晋升成归一境后,就总喜欢把归一境三字挂在嘴边,生怕别不知道他已经破境了一般,却不知在吴良这样的豪门子弟眼中,归一境也只是门下走狗而已。
“上面有申屠紫霄?那家伙……带这么多人去哪?”
“呵呵!”魏腾冷笑一声,阴阳怪气的讲道:
“他们那些个千年世家,联合起来在陛下面前夸下海口,说是要为国防守住西境战线,让镇南王好安安心心的收拾南线那些贼子。
结果,就因为争当谁家做主将一事,现在都还在家里互相扯后腿呢!
这申屠紫霄,不用说也是先行去探明的情况的。”
“不至于如此不堪吧!据我所知,世家……”
“轰!”
吴良话说到一半就被一声巨响给打断了,前方那日轮门的护山阵法,在数位天象境的轮番攻击之下,此刻已经犹如玻璃罩子一般破碎了开来……
阵法一破,早已严阵以待的一行人马,立马就山呼海啸的杀了进去。
范建见得吴良这走的不紧不慢,当即催促道:“少爷,咱们得走快点啊!这慢上一步,好东西可就让前头的人给拿光了啊。”
常言道:“兵过如梳,匪过如篦。”
对于一些该明正典刑的家伙,缉修司向来都下手极重,就更别提这新组建的太子近卫了。
一行人前行了一阵时,就听见东边有嘈杂声传来……
“你们这些天杀的狗贼,都说了之前是有个外门弟子弄错了……再说,我们都愿意投降了,为何非得苦苦相逼!”
主持阵法的日轮门门主,是一位儒生打扮的中年修士,此刻阵法被破、收到反噬之力所伤的他,说话间嘴角就在溢血。
“外面弟子?是不是每家都可以推出一位外门弟子,来个一死谢罪啊!至于你说的投降……等我们杀上门来就说投降,你以为你投降我就一定得接受啊!”
曹义是缉修司这一队人马的领头,本身天象境后期的修为就霸气非凡,上前一脚就将日轮门的门主蹿翻在地,散出滔天气势喝道:
“如果投降我们机绣司就得接受,那谭国的律法要来何用?律法上可是明明白白的写着:凡境内不尊皇命的仙门,高层一律编入死囚营。”
曹义对着广场上数十位日轮门是高层一指,狠厉的讲道:“不想你日轮门今日灭门的话,就给我乖乖签下血契魂约,这以后在战场立下大功,起码还有重获自由的机会。”
血契魂约虽然不如魔修的生死印那般歹毒,连心神所想都会被查觉,但祭魂签下此约之人、生死同样会操之他人之手……
当年谭国的实力能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破灭诸多小国问鼎西洲,这血契魂约的使用可谓是功不可没。
西洲,缉修司向来只签定元神境以上之人,比起满门老少全部被诛,起码还是留下些种子,多少还是有点盼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