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上的血越来越多,青年的笑容爷越来越甚。
“锦鲤吃肉吗?”
“嗯?”青衣仆人意识诧异,“属下没养过,不是很清楚,应该不吃吧。”
那青年摇头,“饿极了,再乖的鱼也要吃肉。”
青衣仆人不知道公子话里究竟是何意思,他心里却踌蹴着另外一个算不消息的消息。
“还有什么?”
若是往常什锦就磕头离去,如今还在地上跪着,洞察人心的青年哪能不知。
“那边要了邢尚书府近几日的消息,依照公子吩咐,全都送了过去,那位是不是要对付邢恪?”
什锦觉得公子就不应该姑息养奸,纵容着那人活下去,一计不成再生一计,难道他还有那样的好运气在活一次?
邢恪可是公子手下得力之人,安排在太后跟前。
本来是想假借刘恒之手,既除掉那人也让刘恒把嘴巴闭住,如今若是搭上邢恪那是在是有些冒险。
“邢恪?”
青年盖上锦盒。
“那个宠妻灭妻的蠢货,怎么盯上他呢?”
“公子咱们要提醒一下邢恪?”
那青年摇头,“不用,盯着刘恒那里即可。等刘恒死了,那些人怕是很想知道到底是谁针对他们。”
“诺。”
青衣仆人嘴角扬起嗜血的笑容,心里赞叹着还是公子厉害。刘恒一直游离在那些个高管勋贵府邸,为他们处理了不少的事情,自然也得到了不少的把柄。
拉刘恒下水,一个小小的刘恒哪里值得让人布下这么多心思?任一个稍微有些头脑的人都会觉得是背后布局之人想得到刘恒知道的事,来掌控威胁。
若是让那些人知道,呵呵,到时候哪里还用得着公子动手。
……
趴在房檐上的三目诧异的看着面前这副奇怪的景象,夜闯他人府邸、不要钱似的糟蹋隐形符也就算了,后面这一溜长的小鬼是怎么回事?
“大仙,您怎么才来呀?”
“就是。就是。”
“咱们都被欺负惨了!”
“就是。就是。”
“大仙,您要给我们讨回公道呀!”
“呜呜呜呜呜~”
……
三目哭喊,“师傅呀,祖师爷呀,就说让徒儿学些点煞之术,看吧,遇到大妖了,怎么办?”
掀开移走几片砖瓦,姜岚找到了邢三。
穿着白色的深衣,手执书卷看样子正在苦读。脖子上的红绳十分显目,姜岚挑了挑眉,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箓,嘴唇微动,手指尖就闪过星星火花,那张符箓烧起了熊熊火焰。
“风起!”
很快一阵邪风不知从何处来,何处起,钻进了屋内,屋里邪风大作,桌子和书架摇摇晃晃,邢三的衣服也被吹开。
“果然!”
三目在一旁看得正纳闷,什么就“果然”了?
“走吧,这里没有。”
出了邢府,三目都还很懵逼,靠着墙壁大喘气。
驱使这么久隐形符和神行符很消耗元神,也不知道眼前这个鸠占鹊巢的家伙到底是何方妖孽,居然可以使用道家法术!
真是令人骇解。
“大仙,姑娘被抓走了,您是要去救她吗?”
姜岚点头,那傻丫头居然把自己给她的保命玉佩挂在那个邢陌的身上。
死心眼吗?
如今还不知道是生是死,真是的!
“那大仙您可不可帮我们揍那臭天师几下,太气人了,咱们最近可乖了都没有吓过人~”
“就是,就是。”
“大仙,他还在我们身上下了禁咒,您看!”
说着那些个水鬼撩起破烂的衣服,胸口上那黑色的印记里全是深紫色的煞气。
“禁咒术!”
姜岚看向那眼睛瞪得老大的三目,“你识得这个?”
三目额头折成一个“川”字。
“这是阴阳十三科咒术一科最为忌讳的毒术,最是毒辣,没想到韦立居然暗学了此道,他不是点煞一科吗?”
“此话何意?”
三目整理下白色布袋上的褶皱,“哎,点煞的一科气焰最为嚣张,其余六科出了祝国寺的国祚以外,纷纷看不起……”
见姜岚听得认真,三目心中一惊。
“你莫不是真的要和此人对上?”
姜岚笑着没说话,从怀里拿出一张黄符,另一只手扯住三目的布袋子。
“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