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印之停职,最头痛的是高长见。
投资人的不满他早就清楚,但如果想要追求速效盈利,那他从一开始就不会让“w-life”走这条路线。费劲口舌把容印之挖来,才使得“w-life”在同类竞品中打开口碑并且逐渐走高。如果市场部现在换负责人,很可能会让之前的所有工作都付之东流,“w-life”会成为市面上无数种毫无特色的快消食品中的一员。
这才是真正的失败。
空闲下来的容印之,这才想起来给很久不见的傅小姐打了个电话,约她见面吃个饭。谈起恋爱之后,容印之压根就没想起来联系傅婉玲。傅婉玲倒是发了条消息问他“有对象了?”
本意是调侃,结果容印之回了一个“是”。
傅婉玲用语音回他:“你他妈的,绝jiāo!”
于是见面第一句话傅小姐就骂他:“你这种有同xing没异xing的基佬,就活该没朋友!”
容先生点头称是。
能在任xing先生面前放肆的人,除了傅小姐也没谁了。
知道他停职,傅小姐又骂:“你行不行啊,停职了才想起找我?再说你都停职了找我干嘛?给你介绍工作啊?我不跟又穷又基的人jiāo朋友!”
吃完饭还一边白眼一边摸钱包,觉得容先生现在可能买不起单了。
听说他停职的原因,傅小姐冷哼一声,立刻露出了刻薄的本xing:“没用的丫头。”她如此评价任霏。
“人渣跳个槽换得名利双收,说不准还能换个女朋友。她呢?”
“身在职场,如果努力只是给人渣利用,那你努力有个pì用?别人只会说‘女人就是心软当不了大用’,偏偏还要给别人落下这种口实,怪谁啊?想要事业爱情双丰收,情商智商还这么低?”
“图样图森破,很傻很天真,活该。”
傅小姐用两句过时的梗作为总结,尖刻得连容印之都无言以对。
“你以后怎么着,我真不给你介绍工作。”饭后一支烟,傅婉玲甩给他一支,容先生表示已经不抽了。
“我用得着?”
“哎哟嘿!”傅婉玲失笑:“我也是没见过失业还如此自信的,这恋爱谈的真是焕然一新!”说完拿眼尾瞄他,“是我见过一眼的那个吧,你该不是真当小三了?”
“你都那么说了,我哪儿敢。”
傅小姐表示欣慰,“他干什么的?”
“种地。”
“种地?地主?房地产?可以啊!他还有单身朋友吗?”
这种联想也是跳跃,容印之语重心长:“字面意义上的那种‘种地’。”傅小姐看了他半天没说话,过了半晌才缓缓点头:“真爱。”
这个“真爱”不久就准时出现在停车场来接容先生回家。
“啧,”傅小姐不屑一顾,“那我先走,不想看见基佬秀恩爱。”
容印之解释道:“不是,他一直这样。”
“天天接送?”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傅小姐一脸嫌弃:“有病啊,少看一次会死啊?”
死是不会死,可是陆先生坚持,容先生乐意啊。
跟傅小姐相处的时间总是能让他开心一点。只是短暂的放松过后,泄密风bào依然像一块大石一样压在容印之心上。
从自身到事业都容不得一丝纰漏的完美主义处女座,这次的打击哪有那么容易恢复。
忙碌惯了的容印之根本没想过会有一天会突然失去工作,更何况现在的情况不是换一份工作就算没事了的。他并不怕被质疑,无论面对同事还是投资人,如果没有这件事,他有自信很快就会迎来把他们一一打脸的时刻。
跟高长见一样,容印之担心的是一切都前功尽弃。他可以离职,但不能接受这样半途而废的失败。
而至于何时复职甚至能不能复职,就要看高长见奔走的结果了。
“要不要去买点牛rou?”
看他半天没说话,已经快到家了,陆擎森突然问。
“你想吃?”容印之回道。
“以为你会需要。”
容印之愣住,搜索了一下记忆这是什么梗。
“馅饼。”陆擎森提醒道。
啊,是了。
以前说过的,为了发泄情绪会剁rou馅。
容印之忍不住噗嗤嗤地笑起来:“不行,菜刀已经不够解恨的了。”
陆擎森点点头,把车停在楼下:“那qiāng呢?”
“啊?”
“要不要试试qiāng。”
51:什么qiāng
“什……么qiāng?”
容印之腾地脸一红,怔怔地看着陆擎森。
——和他的胯下。
“手qiāng或者步qiāng,不过都是运动qiāng型,军用qiāng和实弹也有,但很少……印之?”陆擎森并没发现他的目光,打开安全带准备下车,回头发现他脑门儿顶在车窗上半天没动。
“……对不起。”
“嗯?”
妈的,是自己想歪了。
你有病啊容印之,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这块木头疙瘩怎么可能会在这种时候讲这样的色情话?
容印之垂着脑袋一路快步走进电梯,进家门的一瞬间被陆擎森从背后抱住,低沉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问道:
“想成什么了?”虽然慢了一拍,好歹是反应过来了。
“没……”
“你想要哪个?”
陆擎森这一点最可恨。顶着一张不苟言笑的脸,从来不说俏皮话——可是每一句都像在调情。容印之转头跟他脸对脸,看他的表情:男人在单纯地询问,也在单纯地等待答案。
更可恨了。
“哪个都不想要!”仿佛只有自己满脑子装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样,容印之把歧义误会的怒气转移到陆擎森身上:“……混蛋!”
“对不起。”陆擎森低声道歉,再把这个道歉付诸行动——两个都给。而容印之的拒绝和挣扎,也只消在听见两声恳切的“印之”之后就轻易放弃了。
洗澡和前戏是一起进行的。
容印之被陆擎森用浴巾裹着放倒在床上,打开衣柜问他:“哪一件?”
“你挑,”容印之躺着不动,把浴巾摊开露出身体:“我穿。”
新长出来的毛发在私密部位和皮肤的摩擦,比想象中更难受。为了熬过年前的工作,容印之只好再让陆擎森帮自己剃掉,所以至今他的xing器周围都是干净光滑的。
陆擎森挑了一件拼接的暗红色睡裙,xiōng部以下是真丝,xiōng部以上是蕾丝。为了凸显xing感,遮挡双ru的深v部分比两根背带宽不了几分,前面少少地掐了个褶皱,越往背后越纤细,露出大片的脊背。
非常色情。
陆擎森把睡裙搭在容印之雪白的身体上,躺到他身边去欣赏。
“为什么是这个……?”容印之抚摸着身上的布料,另一手抓了男人的下巴,用指尖轻轻摩擦着胡茬。
“很xing感,想看。”陆擎森的回答总是言简意赅又直接。
容印之捂住睡裙翻个身,一边跟他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