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为什么不早说?!
终于可以跟你在一起了;
可你他妈的为什么不早说?!
容印之觉得自己以前满腔满腹的委屈都白受了,得到回应的狂喜和恼火掺杂在一起,简直有一肚子的情话和牢sāo想跟他说。
最后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都化成亲吻融在舌尖的触碰里。
可是陆擎森能懂。
他恼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早点拿出挨巴掌的勇气;为什么不能更早理解容印之小心翼翼的试探;为什么一进一退耽搁了这么久?
差一点连“来不及”都没有了。
他一边说“对不起”一边搂紧了怀里的身体,容印之则继续发泄一般啃咬,只是力道从重到轻,最后就变成调情了。
陆擎森的手机开始响,然而他已经开始动手解容印之的腰带。
“你的手机……嗯……!”
“不用管。”
放在以前,容印之怎么可能会允许自己在公共停车场的车厢里,从女式小内裤里露出xing器跟人互相摩擦?
可是跟陆擎森结合的yu望实在太强烈了。
他毫无顾忌地张开腿坐到陆擎森怀里,两具都不矮小的男xing躯体挤在后座上,像初尝xing爱滋味的小鬼一样因为对方一点轻微的触碰就兴奋不已,发出呻吟。
互相抚弄着对方的xing器,容印之被这久违的情yu刺激得神魂颠倒,弥漫着水光的双眼在垂下来的刘海后面迷迷蒙蒙地看着陆擎森,“陆、陆”地叫个不停。
像撒娇,又像求欢。
陆擎森一把按住他的后脑,将他压向自己,把他撩人的呼唤堵在喉咙里变成难耐的呜咽。
太久没有亲热了,高cháo来得比往常要快。jīng液的味道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和衣物的摩擦声,充斥在窄小的车厢里。
额头抵着额头,脸颊贴着脸颊,鼻尖蹭过鼻尖,嘴chún亲过嘴chún——像两个发情期的动物,一刻不停地耳鬓厮磨,蹭上彼此的气味。
“陆……你喜欢我吗……?”
这种恋爱中少女一般的明知故问连同答案,却是容印之最想问最想听的,一万遍也不会腻,却一次都没问过也没听过的。
“喜欢,最喜欢。”
“喜欢哪儿……?”
“哪儿都喜欢。”
“穿女式内衣也喜欢?”
“穿什么都喜欢。”
容印之看到他眼睛里面映出的自己,满足而愉悦。
陆擎森轻轻地反问:“你呢?”
容印之顺着他放在自己腰际的手往后摸,捏了下他的手背:“你傻么……你是木头啊……?”
唉算了,要不是木头,怎么会这么迟钝。
原谅你吧。
容印之忘却了自己之前对陆擎森所有的误会、无理取闹和尖刻的脾气,“宽宏大量”地原谅了他。
“喜欢……”
这句耳语换来男人凶狠的亲吻和令人窒息的拥抱。
手机又开始响。陆擎森还是不理,一直抱着他亲,也不允许他不让自己亲。容印之觉得他此时的蛮横都充满着令人喜爱的任xing。
“接吧……”
“等一会儿。”
容印之贴着他的嘴chún笑:“接吧……不然一直响。”
陆擎森这才不情不愿地掏出来,不情不愿地按下接听键。吕想的吼声立刻穿透了听筒,不是免提胜似免提。
“大哥你干啥去了?!我拐杖呢!我咋走呀!”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着电话,这才想起来他们把另一个人忘得干干净净,渣儿都不剩。
拐杖呢?容印之用口型问。
陆擎森愣了一会儿,忍不住笑:忘在楼梯间了。
容印之也一愣:我的手提袋……!
张着嘴互相看着对方,仿佛被自己无可救yào的恋爱脑蠢得说不出话。也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两人吃吃地笑个没完。
“笑啥啊?你俩上哪儿去了!?大哥我没带钱啊!”
他俩笑得更甚了,又极有默契地一起止了笑,把嘴chún贴在一起。陆擎森敷衍地一句“等着马上就回”,按掉了手机搂着容印之品尝他的舌头。
对不起吕想,你、拐杖和手提袋,先放一边儿吧。
亲着亲着又起了rouyu,互相抚摸着打了第二次手qiāng。容印之总算是恢复了一丝理智,掏出随身带的湿巾给两人清理。
“一会儿一起回去。”陆擎森不想放开他,始终用手抓着他的腰。
容印之翻身下来,整理好裤子:“不,我要先回。”陆擎森一皱眉,没等开口就被他堵住了话头:
“等你来找我。”
陆擎森向着他压了过去:“房子没有退掉?”
容印之摇头。
“今天去找你。”
容印之点头。
“几点下班?”
容印之笑:“我今天不上班。”说完不忘笑话他:你傻啊,现在都几点了?被陆擎森抓着后颈又使劲儿亲了一会儿。
再这么亲下去,嘴chún都要磨薄了。
从车里出来,容印之又被他拽着往医院方向拖了几步,明知道一会儿还会见可陆擎森就是不愿意放手。好不容易分开了,容印之一叫他马上又冲回来。
扯住他单边衣领,容印之提醒他:“别忘了——”
“手提袋。”
“我的花。”
陆擎森抓了他的手,把嘴chún贴在手背上看着他:“嗯。”
坐上出租车,容印之忍不住回头看男人逐渐变小的身影,他总算能理解电影里那些一步三回头的分别场景。
感受不到的时候觉得是表演的桥段,感受得到的时候才明白是无法自控的牵绊。
容印之转头看窗外,用手背遮挡住总是忍不住要翘起来的chún角。嘴chún有点发烫,微痛,肯定是刚才被两人的牙齿碰到了。
没关系,他们很快就会再见。
在这之前,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呢!
回家拖出最大的行李箱,把他的睡裙、指甲油、chún膏全部塞进去,再赶回到他们共有的那个房间;
扫去这一段时间里落下的薄尘、把空了的冰箱再度塞满;
卧室的床铺还需要重新铺好、卫生间的浴缸也要刷;
他自己也还要洗澡、换衣服——
天呐,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时间哪里够用呢?
所以他压根没有注意到手机上提示:任霏同时发了一条信息和邮件给他,不到一分钟,又撤回了。
任霏坐在工位前,看着提示“邮件未读已撤回”,纤细的五指不停地松开又攥上。关掉邮件,她的电脑上展开着的是不知道更新了多少版的新年度运营方案。
透过工位看向另一方的销售部,朱栋正从陈自明办公室里走出来,脸色不太好。跟她对上目光,咧嘴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任霏也回了一个微笑,同样勉强。但朱栋没有发现,拿出手机出去打电话了。
她低头打开手机页面,把以前的同事群里刚才发出的图片放大,反复观看——那是一张电脑上的ppt截屏,寥寥几页重点内容,却与她电脑上这版相似度近80%。
来自w-life的竞品公司。
任霏咬着嘴chún,咬得下chún都发白了。
刚换上陆擎森以前说“好看”的那套浅香槟金睡裙,容印之还没来得及涂指甲油,门铃已经急促地响起来了。
以前觉得刺耳,现在却觉得无比动听。
他深吸了一口气,摆好拖鞋,拧开了门把手。
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外,拎着他的手提袋,怀里抱着一盆蝴蝶兰。
“送你。”
他接过来端在手里,不重,仔细端详了一下花朵,好像第一次看到似的:“很漂亮,谢谢。”
关上门,连鞋都没换、外套也没脱,陆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