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山龟也学着他抢过了一瓶白酒,笑道:“不错,反正现在咱们侯爷那里有了几十万的安家费,就算过几天哥们我折在了那个地方,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后事了。来,今天什么都扔一边去,先喝他个天昏地暗再说,我阿龟是宁做醉死鬼,绝不委屈自己!”
娃娃也站起身摸过来了一个刚刚倒了二三两的白酒瓶,笑嘻嘻的道:“我坚决支持两位视酒比爹亲的混蛋哥哥,我娃娃虽然不像他们这么不孝,但本菇凉绝对讲义气。今天你们两个混蛋醉死了,妹妹我也绝不会苟且偷生,一定会紧随其后,这就叫——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喝酒醉死!”
小道士一扑棱他的那个三角小脑袋,冷冷的说道:“你看你们三个活宝,真他妈的能装逼,就是喝个酒而已,你看你们装的倒像是赴难就义前的生离死别式的,我真他妈的被你们气蒙圈了。”
笑弥勒哈哈一笑,说道:“就是,来来来,天残老弟,咱们哥俩陪侯爷消停的喝,随他们一边乱去吧,哈哈。”
一阵嬉闹之后,大家开始了推杯换盏划拳行令,一时间喝的乱七八糟热闹异常。就连哑巴和静心两人,也被浪子和娃娃他们硬硬的灌下去了几杯。这一场,大家不仅干光了一箱整整的六瓶白酒,还又让外面的那个小学徒抱进来了两箱的啤酒。最后,除了哑巴和静心两人,其他的六人都东倒西歪踉踉跄跄,差不多了连自己都不认识了。最气人的是浪子和蒙山龟两个家伙喝的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几乎全靠哑巴和笑弥勒连拎带拖的扔上了车。
还好,人家老板娘早就安排了两个饭店里面的老员工,帮着开车把大家送回了各自的家中。
第二天的晚上,萧清风又在家召集了大家。等大家到了之后,萧清风让大家上到了二层的茶厅,他拿出了珍藏了多年的一块普洱茶砖,亲自为大家泡了一壶色泽红浓明亮、口味醇和的上品好茶。
大家品了一会茶,萧清风从书房内拿出了一沓的银行卡,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不说大家也都清楚,这些都是我从白衣人手中分两次拿到的钱。除去狼哥‘丧事’上用掉的六万,剩下的全部都在这里,一共是七十四万。这些钱全部都是经阿浪的手,分别的存在了九张卡上。”
说完之后,萧清风把这些卡全部的递给了浪子,继续说道:“这些钱,狼哥也都清楚,昨天我就提出了让他上交给特别行动队的那个领队,替咱们上交上去。但是狼哥坚决的坚持说这些钱先放在咱们这里,等阎王鼻子这件事情全部处理完之后,再由他上报申请这笔钱的处理方案。我当时就非常的明白他的意思,因为大家都清楚这次行动的危险性到底有多大,大家心知肚明。所以我也没有继续坚持,一定要让他把它上交上去。”
稍稍停顿了一下,萧清风郑重其事的说道:“明天夜里,无论上面的结果如何,我都要带着一部分的兄弟前往赴约。至于结局,这是咱们任何人都不可能预见的,为此我出于私心做出了以下的两个决定:第一,明天晚上的行动,就不让阿龟和浪子、娃娃三人参加了,理由是这次的行动极度危险。你们三人没有相应的内家功夫底子和真实大战中的经验,去了也是碍手碍脚,弄不好反而还会影响到我们五人的正常发挥。第二,这些钱就由你们三人暂时保管,如果一切顺利,那么咱们就把其中的一部分拿出来替阿浪先换上高利贷,剩下的就把它上交上去。但是一旦在行动中,有哪位兄弟不幸出了意外,那这笔钱就拿出来用来对伤者的救治和补偿。关于事后的责任,则有我和狼哥两人承担,与大家绝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萧清风的话音刚落,浪子就蹭地站了起来,两眼一瞪,气呼呼的说道:“钱的问题,侯爷你仗义我没话说,行动一切顺利后拿出来的那部分替我还账的钱,日后等我翻身了我也一定会再还回去,这些我就不再啰嗦推辞了。但是,这次行动我必须要参加,否则我阿浪这笔钱也拿的太没面子了。再说了,你们大家除了现在不方便出面的狼哥,你们哪一个比我更熟悉枪械,还有近距离枪战的那些交替掩护等等技巧,你们又有谁比我更熟练?别忘了,我阿浪还当过三年货真价实的侦察兵,这些才是我的最大强项。还有就是,要论街头的亡命搏斗好勇斗狠,你们除了二哥又有哪个比我经验更多,更能了解哪些亡命徒的心理特征。所以,无论如何,我必须要参加明天夜里的行动!”
听他说完之后,萧清风和哑巴两人低声交谈了一会,然后看了看情绪激动的浪子,语气沉重的说道:“好吧,但是到时候如果我不在身边,你一定要听从二哥的招呼,决不能自己使性子猛打猛冲。你要知道,咱们的原则是尽可能的不动刀枪,尽量的想办法从他们内部瓦解分化他们,否则后果将是你我所不可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