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醉已经十六岁,云询这个中年偏上的爹却是根本不显老,都说男人到中年,伴随低沉的嗓音和硬朗的皱纹线条,正是成熟韵味最了不得的时候。云询上这种男人味却少得似乎有些可怜,因为他肤色白皙且没有皱纹。
云醉本来还是个很含蓄矜持的女子的,不过这原主的爹真的太可了。她就稍微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云醉思路一断,抬头看去,脸上笑意也不由得一扬,是亲爹来了没错了。
“小西!——”云醉正思忖着,堂前就出现了一个带着满脸慈笑意的中年男子,来人正是云醉的父亲,云询。
北方这几乎不存在于印象中的地儿,倒像是一卷茫然的白画,所有足迹,还是只有由如今的她来印下。
可她能感知到,原主所有欢乐或悲伤的记忆都只是南方的山水故人。
可这会儿是北方,是北方。就算不是所有事她都能从原主记忆里过渡得完全。
醒来时已经凭着原主记忆摸索了这古代世界,不过想到这里,却是更让云醉哭无泪。
她一个南方人可从来一年到头都不生病的,察觉到这四周的古色古香,梅香卓然,云醉凝眉思考,难不成是因着这时候的人体质还没有发展开?
按理说这原主自小生在南方,南方食好水养人,体生得弱是真,可也不至于弱啊。
云醉头又隐隐痛起来了,这回不是急的,也不是气的,是体本能的疼痛。
常萤萤和其他两个修士都是从落秋山来的,此时已经围到了谢繁边。
沈薰衣腹诽了一句,将里面的膏药抹了一点到手腕上。
刀子嘴。
姜悯之已经背过了去。
差点砸到她脸上。
然后突然就被迎面抛来了一个瓷瓶。
沈薰衣也懒懒撇嘴。
姜悯之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沈薰衣吐了吐舌头,“我真的是规规矩矩地御剑去落秋山的,这可不怪我,你问问就知道,我是遭了无妄之灾。”,沈薰衣伸手指了指谢繁。
比白课师还白课师。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训斥味道。
面上毫不掩饰嫌弃的姜悯之此时已经嫌弃地开口了,“叫你自己去落秋山,就弄成这副狼狈的样子了?”
她的气质带来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当然,她不怎么看得来媒妁之言这条。
总觉得媒婆活像现代的推销员,麻利一张嘴,话信口拈来,反正图个雇主笑口开并心满意足。生辰八字,八面玲珑的,定会说出个吉祥如意。
不过,如果是云醉的父母之言,她想,她还是能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