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眠的武皇帝更是无法忍受他的陵寝被个混小子闯入。阿元想着想着,眼泪又忍不住盈满了眼眶。这两天他哭得太多了,简直像个小nv孩。他知道自己是在为自己的胆怯和窝囊而哭,这种眼泪是他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
阿元受不了自己的窝囊样,他没觉得自己是个十三岁的孩子,他甚至从未把自己当作孩子。阿耶从来都是把他当一个大人的。他对他说话的语气,他做事的态度,永远都好像阿元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他没有办法了。只能一手抓住绳索,打算往上爬。他sisi盯着周围的一切,大口呼x1,好像要把墓x里这沉闷的气味永远记在脑海里, 壁画上的文武大员和g0ngnv,还有墓道尽头真实的武皇帝,他都要一辈子记得。
“走吧,阿元。”
陈叔在叫他了。
他们连夜收拾好了行李,陈叔一家四口,带着阿元孤儿寡母,要一起离开越陵了。
陈叔家的小子替阿元背着行李,手里还牵着不谙世事的妹妹。他们两家人,从此跟祖上生活了几百年的越陵告别。
阿元搀着还在啜泣的阿母。他望着郁郁葱葱的越陵山,想着壁画上那一位位缄默的臣子,在心里暗暗想:他一定会活下去,武皇帝和阿耶,都能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