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方可能想要问的东西，心乱了。

靖烨将暗九的手再度抓住，捏住他的下巴，bī迫对方直视自己，“你之前从宫中失踪前，也就是朕以九王爷身份把你带回之时，你已身怀六甲是吗？”

暗九的抿紧了chún，脸部lún廓僵硬，貌似面无表情，事实上却远比那个个难看许多，也尴尬许多。

“你为朕诞下了惜缘，这事你已知晓，所以说到你之后又再度怀了朕的孩子，也没什么好害羞的。朕知道孩子已经不在了，朕不是要怪你，只是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靖烨想到当初看到的床上的鲜血，心便不由地抽疼。

暗九心惊，皇上说那孩子不在了，那便让他以为孩子不在了吧。这样也许会更好一些。

“属下当时身子虚弱，一时没有保护好小皇子，请主子责罚！”暗九顺着靖烨的话道。

靖烨一把将暗九搂进怀中，紧紧地抱着，半晌不说一句话。

暗九就是如此，不管与自己多么亲近了，却又会在特定的时候，表现出让他没有办法责怪的疏离。

“朕其实对这件事一直很愧疚，当初朕是知道你身怀有孕的，但估计到你是男子，不愿意让朕知道此事，朕才没有说穿，可是却也因此没能好好的照顾你，以至于咱们的孩儿无法降生到这个世上来，是朕的错，是朕对不起你！”

靖烨一直不想提到此事，每每想到这个心里都很酸涩，不管他和暗九是否有孩子，也不管他们以后还会有多少个孩子，那孩子都是他和暗九的，都是他在乎爱着的。

靖烨相信，暗九也是如此，所以他才一直没有对暗九提起，可是这事不说出来，放在靖烨心中，也是无法放下的，说出来反而轻松了一些。

“这是谁都难以预料的，主子也不要多想了。”暗九说着靖烨的话说，既然对方以为留儿根本就没来到这个世上，那就不要告诉他真相吧。

“那时你应该吃了不少苦吧！”靖烨知道，暗九是不会对他说的，可却还是想要问。

果然，暗九只说了没有什么，就再不肯多说一句了。

“主子身上的蛊，打算怎么解？”暗九转移了话题，他不善于撒谎，若是一直说下去，恐怕终究会被皇上发现。

“你有什么好办法？”靖烨问道，“你既然问了，应该就是有办法的吧！”

“杀了莲妃，一了百了！”暗九说着，眼神中毫无感情。

“若是杀了她不会有什么后续问题，那么杀了她倒也没什么。”靖烨无所谓的说道。

“蛊这种东西属下也不是很懂，皇上还是问过了洛大人比较好。”

林佟已经追上了皇上的轿子，刚好也到了大皇子的寝宫外。

皇上要去大皇子的寝宫，自然是因为暗九已经想起了过去的一切，林佟想想也替他们开心暗九跟在靖烨身后，如平日去看惜缘时一样，小家伙见两人来了就很高兴，咿咿呀呀的话说得不太清楚，却总是要表达。

靖烨先抱起了小惜缘，问他过得好不好，开不开心，小惜缘高兴的把自己的事讲给靖烨听，然后就叫着九九爹爹要往暗九身上扑。

平时这是暗九心里很开心也很满足，今日更有种说不上的感觉，这个孩子也是自己的，是从自己的肚子里生出来的，是自己给主子生下的孩子。

这种感觉让原本就与靖烨感情很好的暗九，心底更生出了一股暖意，甜甜的充斥心间。

抱过惜缘，小家伙就搂抱住了暗九，小嘴巴凑上来就是没完没了的亲暗九的脸，弄得暗九脸上都是口水，便开心的咯咯笑。

暗九对这世上其实并没什么留恋，他生下来似乎就是为了保护皇上的，什么时候若是为了皇上死去了，这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可是现在不同了，暗九发现他现在的留恋越来越多了，他甚至有些在意自己的死活了，他开始不想死了。

死了就再也见不到皇上了，死了就再也见不到惜缘和留儿了，死了就看不到两个孩子长大，无法陪在他们身边。

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很怪异，让暗九一时难以适应，他已经习惯了那种无牵无挂的感觉，突然有人想念有人惦记，想起某人会心中泛出暖意的感觉，实在让他有种说不上的滋味来。

小惜缘的手拍打着暗九的脸，拉回他的心神。

第十三章 两人各有心事

靖烨与暗九看过了惜缘之后，便回了寝宫，一路上两人各怀心事，谁也没有打扰谁，似乎都知道对方需要独处一下。

“你先睡吧，朕还有些奏折要批阅。”靖烨说罢，便去了侧殿，留暗九一人在屋子里。

林佟为靖烨准备了宵夜，每次靖烨看奏折都会看很久。

习惯xing的端起汤碗喝了一口粥，靖烨放下碗道：“去给暗九也送一碗吧。”

林佟道了声是，默默的退下“等一下！”靖烨再度叫住林佟，林佟忙又恭敬的转了回来，面上平静，内心却惊慌起来，他已大概猜到主子要说些什么。

“找你的是诗妃吧。”靖烨的语气肯定，不只询问。

“是。”

“她要救紫烟？”靖烨头也不抬的问道。

“是，一切都逃不过皇上的龙眼。”

“你答应了她什么条件？”依旧是那种毫无所谓的淡然反应，却把林佟吓得噗通跪到了地上。

“奴才没有，奴才不敢，奴才不会欺瞒皇上。”

靖烨停下御笔，看了一眼林佟紧张的表情，笑道：“起来吧，朕知道了，你去吧。”

林佟道了声是，便退下了，他知道这种时候不必多解释，皇上心中早有定夺，不会因为你解释，便相信你的。

“对了，还有一事。”在林佟要踏出门外时，靖烨说道：“朕回来时，好像看到皇后她们还跪在殿外是吧？””

靖烨没太注意，扫了那么一眼，应该是那些人。

“回皇上是的，娘娘们还没有离开，说是想要等皇上的答复。”林佟早就知道她们还在，但这种显然是在要挟皇上的事，林佟是不会多言的，皇上若是不管，他依然不敢多问。

“告诉她们，一炷香的工夫还不离开的人，逐出后宫。”靖烨不想在这个时候再生事端，让暗九为难，不然早就将后宫的这些个女人都解决掉了。

林佟的话刚传到，后宫的女人们便都散去了。

皇后娘娘跌坐在地上，受到的惊吓不小，她知道这步走得险，惹怒了皇上可能从此后再与皇上无缘。

“娘娘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林佟看着瘫软在地上的皇后，想到她刚到九王爷府上时，并不是如此计较之人，不过为了得到皇上好多女子都变得让人觉得恐怖了，紫烟也是其中一个。

“林总管……皇上如此做算是答复了吗？他这样便是不会遣散后宫了是吗？”皇后仍旧不放心。

娘娘这问题可是为难奴才了，皇上的心思谁能猜得准呢，娘娘有心为皇上，就不要来给皇上找麻烦，这样对娘娘自身也有好处。”

皇后被林佟说得无言以对，“听说羽驰公主被皇上打入大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