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和头发,“主子,您该喝yào了。”
靖烨嗯了声,睡眼朦胧的似乎还没醒,朝他摆了下手说:“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是。”林佟默默退出,站到屋外,天色渐暗,风也大了起来。
端起桌上盛着褐色yào汁的碗,放到chún边尝了一口,热度正好,味道微苦,自从半年前醒来,太医诊治说自己体弱,要长期调养,父皇便让太医配了调养的yào,每日不间断的喝。
靖烨正想一口饮下,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勾出了笑,手指上一个用力,瓷碗便在手心里裂了个粉碎,yào汁流了满手,碎片落地声音不是很大,屋外的林佟都不曾察觉。
可是眨眼瞬间的工夫,屋子里便多了一个人,单膝跪地,“王爷可有受伤?”眼眸含笑,靖烨饶有兴致的看向跪地之人,捏碎瓷碗的手伸向他,声音慵懒,刚醒过来还带着一丝沙哑,“暗九,不如你给本王瞧瞧,可伤着了,本王觉得有点疼。”
暗九双膝跪地向前行,来到靖烨脚边,膝盖毫不在意的跪在瓷碗的碎片上,靖烨的黑眸眯了眯,目光落在暗九的双膝上,不一会儿地上的白瓷碎片便染上一层薄薄的鲜红,与褐色的yào汁混在了一起。
垂首的暗九微抬起头,动作轻柔地握住主子的手,从桌上取过放着的一块主子的白色锦帕“等一下。”靖烨阻止他,“你自己没有帕子吗?这块是本王心爱之物,舍不得弄脏。”
暗九忙放下那块白丝帕,从自己怀中取出一块粗布帕子,“属下的东西粗劣,还请王爷忍耐。”他说着用帕子轻轻拭去靖烨手上的褐色yào汁,一道不深却有些长的伤口在手掌的拇指下方,“王爷可否赐清水和伤yào?”
这伤若是在暗九身上,那就不算是伤,如蚊虫叮咬了似的不必理踩,可是王爷身子娇贵,自然要好生处理才行。
“本王没那种东西。”淡淡的语调,倒好像伤不是在他身上,脚在暗九的膝盖上踢了踢,“你没伤yào吗?暗卫会随身配着那种东西吧?怎么?吝啬给本王用?”
“属下的伤yào粗劣,恐伤了王爷。”从怀中取出一个绿色的小琉璃瓶,这是他出色的完成了一次任务时,暗卫统领赏下来的,算是他拥有的最好的伤yào,一直没舍得用,看来放在身上是对的。
“就用你的。”靖烨挑着嘴角笑,瞄了眼刚刚被自己踢过的暗九的膝盖,对方稳稳的跪在碎瓷片上,纹丝不动。
见暗九要打开小yào瓶给自己上yào,靖烨皱起了眉,“你不给本王清洗一下伤口就上yào吗?”
暗九静默了一会儿,捧住靖烨的手掌,放到自己的chún边,伸出舌头,先将手掌上帕子没有擦干净的yào汁一点点儿舔掉,再舔着伤口的周围,最后小心翼翼的舔上那长长的裂口。
靖烨的手抖了一下,并非因为痛,而是一股酥痒,从手掌里蔓延开来,传遍全身。
暗九顿了一下,之后更轻柔的舔舐着主子手掌上的伤口,直到手掌白嫩如初,没一滴yào汁,才打开yào瓶,yào粉一点点的洒在掌上的伤口处,已经没了干净帕子,暗九从自己的里衣上扯下一块布条,缠到靖烨的手掌上。
靖烨看了眼包扎好的手掌,又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已经有更多的红色液体混在了地上的yào汁中,他晃了晃自己受伤的手,“记得按时来给本王上yào,下去吧。”
暗九跪着向后退行,而后悄无声息跃出窗口。
靖烨笑望着窗边,受伤的手掌缓缓地捏紧,又慢慢的松开,红色慢慢从白色的布上侵透出来。
这是一个一心向主,任劳任怨保护主子的小忠暗卫,被主子随便差遣欺负压,给主子生包子,然后被主子各种宠爱的快乐小故事,温馨主线,小虐怡情,咒子各种求,嗷一一一一一
第三章 解du之人可在
暗九利落的回到自己隐蔽的位置,膝盖上cháo湿一片粘着裤子,他却没有丝毫感觉,像个木桩子似的一动不动。
靖烨叫了林佟进来,对方见到满地狼藉吓了一跳,慌张的跑上前来,“主子,您没伤着吧?"
“本王没事,你把这里清理一下,本王累了,还需再睡会儿,晚饭前不要来打扰。”靖烨说着,已经躺回到床榻之上,随手一拉将幔帐放下,便再无声音。
林佟应着,找了两个奴才一起轻手轻脚将房间打扫干净,便带着人静静的退下了,关好房门,再不敢打扰主子。
靖烨听到屋外没了动静,伸手在床头摸了一下,床板反转,他顺势向下滑去,床板又自动反转了上来。
只是原本该在床榻上的王爷已经不知所踪,屋外屋内静默如常,一如平日。
手臂一挥,暗黑中多出了一片亮光,靖烨沿着楼梯向下,只能通过一人的过道里蜿蜒直下,他的步履轻盈,如无人一般。
靖烨所到之处,一直有微弱的光跟随,一路走着,直到眼前出现一片光滑的墙壁,仿佛到了路的尽头,他才停下脚步。
手掌按上墙壁,微微用力,掌心放出一片红光,靖烨脚下站立的一米见方之地缓缓下陷,直到他整个人都沉入地下后,从墙壁边伸出一块如同地面上一样的方砖将他踩过的地方填平,仿佛从不曾有人出现过。
靖烨落入的地方和他的卧房看起来几乎是一模一样,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他慢慢饮着,“出来吧。”
凭空突然多了一道黑影,单膝跪地,“属下参见王爷。”
靖烨嗯了一声,不曾看地上的人一眼,依旧悠闲的喝着他的茶,“查得如何了?”
“属下已经确认,当日王爷所在的客栈里住着的那个神秘女子是当今太子妃。”
靖烨的眸光沉下,把玩手里的白玉茶杯,“是左丞相之女伊洛雪?”
“是。”
“他们是在半年前才被父皇赐婚的吧?”眼眸眯起,嘴角含笑,转动手中的白玉杯,靖烨回想当晚在客栈时,看到的那个面上蒙着白纱的女子,他看不到她的样貌,即使看到了也未必认得出伊洛雪,毕竟是多年未见了,印象中她还是那个见到陌生人就怯生生羞答答的小女孩。
“是。”
“可否确认本王当日中du与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