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兄,想这个做什么?也不是什么重要之事。”
“我总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她,”东方逸脸上露出琢磨的表,“只是她做着男装打扮,叫我一时之间有些想不起来。”
听见东方逸问的这句话,薛诚子一僵。
“就是,我们来定安县时遇到的那个姑娘,现在在哪儿呢?”
“何事?”
“对了,我还有件事要问禹白你呢。”
东方逸眉眼弯弯地接过。
“客气。”
“在这里,东方兄。就劳烦你拿给东方伯伯了。”
被人看到的薛诚耳根子有些泛红,他低下头,将手中已经合起的书本拿了起来,递到男子的面前。
说着,男子还往薛诚刚刚发愣的方向看了几眼。
“一来就看到你在这儿发呆。”
“阿爷叫我来同你要早上的病籍书,”
薛诚正怔怔看着孟如招忙碌的背影发愣时,忽然耳边传来一道男人戏谑的声音。他吓了一跳,转过头,来时和他在一起,也是第一个见到孟如招的那个清俊的男子,笑眯眯地站在他的后。
“你看什么呢?”
“禹白,”
“哎,”
她老老实实地跟着带队的人,并没有出现令薛诚担心的状况。
薛诚负责的都是些轻症病患,大多都是初染病,或是已经快治愈的;孟如招按着他的吩咐仔细用涂了药粉的帕子掩住口鼻,这才去跟着搬动用具和煮好的药汤。
孟如招的所作所为倒是叫他意外了。
可毕竟此时时候特殊,薛诚打心里不愿意叫她出来。除了为她的安危担心之外,也是怕她因为什么都不知道而使得事变得更加麻烦。结果,
她在一干锦官城中富贵人家的女眷里,也是特别的那一个。
虽说打一开始认识开始,薛诚就知道,孟如招虽然子偶尔放纵些,却绝不是那些十指不沾阳水,柔弱的气姑娘。
孟如招做的比薛诚想象中的要好。
“喏。”
“叫小五过来。”
孟金氏开口,原来温婉的声音变得有些喑哑。
“燕拂,”
她的眼圈红红的,脸色也是极力压抑着怒火和不安之后出现的不自然的红色。
片刻之后,凉房的门被打开了,孟金氏走了出来,手中攥着一封已经展开后的信纸。
燕拂双手垂在前,头也低着;她不时侧目过来,看一眼跪在下面的银瓶,暗暗地叹了口气。银瓶跪在距离她不远的台阶下面,脸上泪痕未干。
而在凉房的外面,恭恭敬敬地站着孟金氏的贴奴婢,燕拂。
他们跪朝的方向正对着一间凉房,四面都垂着长长的竹帘,只是隐隐约约能看见里面东西的轮廓。里面似乎有个人,正来来回回地不停走着。
银瓶就跪在最前面。
“不要放弃啊,”
“他这人就是闷了些,别扭了些。但他绝对是个好男人,你现在付出的十倍,他未来,一定会百倍回报于你的。”
“一定要坚持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