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自己更是明白了胞兄之前的孤注一掷,所谓那般。
“好在旁人都不知单晏手中还有暗中经营的买卖,若不然那些实力一般的庶出兄弟,定不会轻易放过。”摇头笑了笑,忙又丢开了手中的密信,再度眯了眯眼望向晋王府:“只可惜,你们夫妻俩在联手算计他单晏的同时,也注定失去了这么一位可用之人。”
对于单晏的经营之能,端王还是颇为看好的,只是这位在处理其余事务上,确实不尽如人意。镇守一方,在他看来也是顶多有几分急智罢了,因为他也是清楚非常,当初若自己再晚到几日单晏恐怕就要撑不住了。
一来随身所带的现银到底有限,这本是突发事件倒也不能一味归咎于他,然而之前不曾多留几分迂回之地,便可视作他的能力不足。
经营好商铺是一回事,再论这刀光剑影的战场又是不同,再别提一出事就被其送出百多里外的夫人郑氏了,此刻明知自家夫君手头银两短缺,也不知写信回京求助,一味只知保命实在是……。
“难怪,当日单晏就对这桩婚事不甚满意,待日后我成事之后定然替你了了此桩!”正笑着低声喃喃一句,却被门外自家夫人的声音打断当场:“你怎么来了?”
就在这京城各方势力,彼此暗潮涌动之际,身在南方那片上的单晏两口子,却正在为秋后之事商议对策。
“怎么办,旧年那会儿我临盆在即,总不能冒险回京过节,而今年却是再寻不出适当的借口不去了?”温柔拍着怀中,自家哈气连天的胖小子。
这旁已是伸手接过了儿子,低头亲了亲胖小子的额头:“我看端王这两年来也该满意了,至少他在海贸一事上挣回的银子,足够他与晋王旗鼓相当了!”
“即便兵力上还有所不及,但无论是在南北的通路上,还是资金实力上都已是不容小觑了。再加上这两年间,被那位陆续排除在外的庶出兄弟,更是为端王清除了一条平坦大道。”开了内室的门扇,又顺手替儿子掖了掖被子,才轻手轻脚跟随夫君去了对面的内书房。
不待坐定就已听得自家这位,提议道:“要不直接写信回京,就说官职在身……。”谁知外头已有人来报,说是京中有急信送到。
夫妻俩不禁互望了一眼,忙不迭命人取来了书信,却令单晏是颇感错愕,一旁郑氏也已默契唤退了送信的丫鬟,才顺势接过书信细细看了起来:“难不成端王的心思被他胞兄觉察到了?”
“不应该啊!想他往日隐忍的功夫可是无人能及,又怎会功亏一篑,最后出了偏差,丢了必胜之局?”摇头不止,再一次接过妻子递回的书信,轻叹一声:“莫不是皇上更看好晋王继位?”
略为迟疑后,郑氏也已缓缓颔首,认同道:“如今看来,也只有在个理由最是贴切了,毕竟这册封太子一事还是圣上的决断!”
“我只是好奇万分,难道是因为万岁真的不成了,才会这般着急立储之事?”片刻的思量后,郑氏又忍不住脱口而出。
“也是!”显然这旁的单晏在吃惊之外,亦是同样感到诧异之极。
“原本我以为有这两年多的积累与沉寂,端王手中好歹已是兵强马壮,实力更上一层楼了。反倒是一路披荆斩棘的晋王那方,实力上不免有所则损,再不能独领了!”
然而这信中却是写得清楚,下月初九便是晋王被册封为储君的吉日,无论是单晏的郡王长子身份,还是如今这兵部的官职,都推脱不掉回京观礼一事。
而同样有诰命在身的郑氏,亦是如此!
“而且观礼之后紧接着就是仲秋,再等我想要上路往回必定是不能够了。”苦着脸,不禁看了眼内室:“怕只怕儿子尚未满周岁,此次回到京城后想要再度南下,夫君倒是无碍毕竟你职责所在,还需坐镇此地,我与儿子却是……。”
“无事,一切有我姑祖母在,应该保得你mǔ_zǐ平安!这就不得不提谨言你的有备无患了,当初在咱们院子里另设了小厨房,足可见娘子的先见之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