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卉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道:“还不是托王镖头的福。”
与此同时,闫掌柜也从内堂中赶了出来,将一锭银子用布包好,送到那人手中。
瞅到这一幕,一旁的陆鸣飞心中略感诧异,也不知这人是何来历,但出身市井的他倒也能瞧出几分门道。
被称为王镖头的男子嘴角挂着满意的笑容,将银子纳入怀中,又朝着陆鸣飞这边随意打量了几眼,疑惑地问道:“闫掌柜这是收了学徒?”
闫掌柜急忙解释道:“哪里哪里,王镖头说笑了,我这点粗浅的医术忝为人师,这位小兄弟可是我专门请来的名医,若论年纪,我痴长了不少,若是比起医术,那可是差得远了。”
见闫掌柜一番吹捧,王镖头好奇地在陆鸣飞身上多看了两眼,再未理会,撂下了一句生意兴隆便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我送送王镖头。”
安雅卉说了一句,便追着那人出门而去。
闫掌柜朝着二人离去的方向望了一眼,再转头,陆鸣飞已经来到了自己身边。
“这是什么人?”
陆鸣飞好奇地问了一句,闫掌柜苦笑一声解释道:“镇子中有家天佑镖局,这位便是镖局中的镖师了。”
陆鸣飞皱了皱眉,轻哼一声说道:“什么镖师,分明就是来收保护费的。”
闫掌柜无奈摇了摇头说道:“镇子就这么大,都是些寻常的村民,又没几家大户人家,镖局哪里来的生意,王镖头仗着手底下有些功夫,便按月在镇子中的商户收些银钱,美其名曰说是保这柳明镇的平安,说到底就是小兄弟说的保护费了。”
早些年间,凤安城中也有着几股地痞流氓做些收保护费的勾当,只是后面邀月楼兴起之后,便将这些闲散的混混赶出了凤安城。
想不到柳明镇这般的小镇之中,还存有这类的情况。
闫掌柜见陆鸣飞脸上不由泛起些怒容,急忙圆场道:“久了也都习惯了,王镖头倒不算贪心,每个月也只收四两银子,再说了我们这些百姓手无缚鸡之力,若是真遇上事了,还真要仰仗天佑镖局中的镖头。”
四两银子已是寻常人家月余的收入,陆鸣飞暗自骂了一声,但闫掌柜这般主家都已逆来顺受,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即便想要出头,自己也没那份本事。
苍微老道钻在房中打坐一天,也不知突破没有。
当天夜里,安雅卉再没来敲陆鸣飞的门,总算让他睡了一宿好觉。
第二日清晨起来,陆鸣飞如前一日一般来到诊所中坐堂,大致数了一下,丹药还剩下三四十颗,卖完便打算收摊。
比起头一天,这一日的生意差了不少,陆鸣飞难得清闲一会,翻出了几本闫掌柜的医术便随意地看了起来。
字认了八成,医书看的一知半解。
正有些犯困,就听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不等陆鸣飞反应,便看到黎青竟出现在了门口,正喘着粗气,一张小脸通红。
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陆鸣飞说道:“我们再来比过,今天小爷可是带着宝贝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