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睡眠仓里的酒红累死了,为了用宗门秘法给李维斯种下弦力种子,她不得不把自己弦力消耗一空,一丝也没有剩下。
要让预言成真,他的弦力体系只能是用自己流派法门启蒙,谢天谢地,这货是个干干净净的小白,弦力修习完全空白。
酒红的流派一直对学院派的流程充满诟病,流派采用的是最快的方法:灌顶激荡,留种锤炼。
灌顶留种好处多,但是也要看契合度,契合度越高越好,留下种子后剩下的就是受种者的自身努力。
对于酒红的流派来说,努力是最基本的,教导们更看中的是天赋,没有确认绝高天赋不可能进入凤鸣弦波流。
但是能听到整套禁咒弦波的他,天赋,是问题吗,契合度是问题吗?
他都不行,那就没人行了,师傅和师傅的师傅,找了很多年都没找到这样的人。
虽然很累,但是酒红对自己的英明决定感到很满意,即使有突发状况不得不独自逃离,但那种子已经种下,她能找得到他,无论他去到哪里。
什么没钱啊感谢收留的蹩脚理由,只有这么单纯的小和尚头才会信吧。
种子种下,就不用担心这张白纸被别的流派修习法污染了,不然要拧过来,那是相当的麻烦,剩下的,就是等种子发芽生长了。
好久没将弦力消耗得干干净净了啊,这种空荡荡的感觉,真不好受,不过这样也好,七号今晚肯定会动用扫描阵列,弦力空空如也很安全,可以放心睡。
舒张了一下躯体,酒红心满意足,香香的睡去。
李维斯挤在老爹旁边,昏昏沉沉,他做梦了。
他从来没做过梦。
所以他很新奇。
梦里他看到自己身体里无数细小的好像血管那样的网络,微微颤动,整个身体在这种颤动下酥酥麻麻,非常难受。
他想抓痒,却发现自己的手可以穿过自己的身体,完全抓不到痒处。
痒的地方在不停移动,一会儿这里,一会儿那里。
最后移动到脑部,更痒了。
不过最终,难熬的麻痒感往脑海深处移动,然后——就没了。
除了这些感受,他觉得脑子里好像多了很多东西,又好像什么也没多出来。
梦中,酒红那为他灌顶埋种之后苍白的脸色,之后逼他一遍遍背诵基础修炼法那虚弱的声音,不时闪现了好几次,他不明白她在做什么,但是他知道她对他好。
不对他好会那么尽力吗?看她累垮的样子就像他拼命赶工三天三夜一样,酒红是为了他能拥有弦力,是真心诚意为了给他激发弦力种下弦力种子。
谁对自己好,李维斯心中有数,自己也知道心念恩情。
胡思乱想间,梦境仿佛消失了,于是他也香香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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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墨看着防弹幕墙玻璃外,那十二个整整齐齐浮空排列的身影,忽然觉得自己英俊威武的身姿很傻。
自觉感受到竹墨内心的怒火,天字七组所有人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她一定在镇上。”竹墨用无比肯定的语气对他们说到:“是不是频率植入错了?”
“报,频率植入绝对没错,是前日逮捕的凤鸣流高手身上采样的频率,所有数据刚才检查了,都准确无误!”
七组组长不敢质疑竹墨对她还在镇上的肯定,对于追踪来说,墨爷一贯正确,从未失手。
竹墨沉吟了一下,挥挥手,十二道身影消失无踪。
唰的一声,【缠花之香】收回晶能触手,变回精致的权杖模样。
又唰的一声,【缠花之香】和华丽的浮空滑板消失无踪,竹墨无声无息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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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维斯睡的好香,忽然感到一股力量把自己拉的坐了起来。
朦朦胧胧睁开眼,一个精致的脸蛋距离他十厘米:“修炼。”
晨光亮丽,目测今天又是一个大晴天。
李维斯迅速起身,伺候好老爹,走到客厅,好吃的盒食已经准备好。
他忽然觉得很幸福,这种幸福感,从老爹出事后就再也没有过。
习惯性的往后顺顺头发,嗯,又忘记了现在没头发。
美好的感觉总是短暂的,一会儿李维斯就被逮到客厅边,从上面的风扇垂下五根捆绑盒食的绳子,下面结着五个废弃的瑛圆。
“弦力的传递速度和神经反应成正比,你现在身具弦力种子,为了更好刺激它生长必须进行神经反应训练。”酒红命令到:“把食指放在瑛圆中间,不要让瑛圆碰到。”
简单两句教学完毕,酒红漂亮柔嫩的小手在线上一带,瑛圆乱舞。
客厅里,李维斯扎着奇怪的马步,汗流浃背的竖起右手中指,怒目圆瞪。
贝币贝币贝币,慷猛贝币……
酒红默默的刷着新闻和肥皂剧,由于遥控器昨天被捏爆了,她干脆就不换台。
要是从玻璃幕墙外望去,这场面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