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正文]
第150节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一个个的吃(第一更)
沈家议会大厅,沈家众高层正因一件人事任案而争执不下。事情是这样的,由于近来武林诸派大力地进犯沈家,虽然目前一切风平浪静,但为了防范于未然,在诸葛明慧的提议下,沈家的jīng英齐调总舵防范诸派的进犯。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些人事也就发生了变动。其中最为明显的,就是两大护法的权利加大了。
这时,沈家的右护法南宫云突然病逝,右护法一职,就那样空出来了。沈家的右护法管理沈家的大小事务,是仅次于家主的存在,可以说是大权在握,而且由于近来的人事变动,右护法的权利加大,在此时来说,对于整个沈家明至关重要的影响。所以这个顶上南宫云右护法的人选,就显得无比慎重了。
争过一番研究讨论之后,人选出来了,共有两个,一个是风刀岳泽东,别外一个则是神机先生公孙阳。风刀岳泽东,是沈明秀的心腹,数十年跟着沈明秀出生入死,可谓是劳苦功高,在这一次的任命中,沈明秀也有意让岳泽东接任右护法。一来是数十年来岳泽东对自己忠心耿耿,是个可的人选;二来算是对他数十年功劳的肯定与报答。神机先生公孙阳则是原右护法南宫云的助手,为人足智多谋,有决断,近几年来,南宫云重病缠身,其实家族的一切事务都是由公孙阳一手处理的,且他也干得不错。按诸葛明慧的意思,是想让公孙阳接任右护法。
三个钟头过去了,支持岳泽东的有,支持公孙阳的也有,什么也没有决定出来。沈明秀左右看了一下,道:“大家都累了,先休息一下吧,等一下再说。”说完对着右下首的诸葛明慧道:“夫人,你跟我出来一下。”望着诸葛明慧的身影,独孤雄嘴角闪过一丝yīn冷的笑意。
到大议会厅的一刻个小偏房,沈明秀道:“夫人,我想任泽东为右护法。”诸葛明慧闻言一震,要说什么时,沈明秀已道:“夫人,泽东数十年跟着我竭心尽力地为沈家卖命。以他的功劳,已应是副家主了,可是他什么也没有要,数十年来,我给他什么赏赐他也没有要。这一次,我希望可以补偿他一下。”
诸葛明慧道:“夫君的意思我懂,只是泽东数十年做得并不是管理的工作,右护法职责干系重大,在此时更尤为重要。公孙阳十数年,跟着南宫先生对于家族的一切事务早已上手了,任他为右护法更合适一点。”
沈明秀点点头道:“我知道你说得都有道理。可是泽东是我的亲信,数十年来对我忠心耿耿”
他话还没有说完,诸葛明慧道:“夫君,任人为亲乃用人者的大忌。”沈明秀闻言一震,道:“你”今天的沈明秀好像有些不对劲。诸葛明慧看此,微微叹了口气,道:“夫君,右护法的人选出,我们就投票决定吧。”沈明秀没好气地道:“好吧。”来到大厅,沈明秀道:“右护法的人选,大家既然决定不下,就用投票选举吧。”
这己是沈家任何大事决定不下的不成文规定,对此大家都没有意见。各自写了心目中的人选,进行投票。投票结果,六比六,不分胜负,支持岳泽东跟公孙阳的都有。沈明秀见此,心中烦恼,道:“大家先散会吧,明天再讨论吧。”大家闻言,只好散会,唯独一个留了下来。
独孤雄看了一下气恼至极的沈明秀,道:“家主可是在为右护法的人选而烦恼?”沈明秀闻言,惊看了一下独孤雄道:“你怎么还没有走啊?”
独孤雄并没有答他,而是道:“家主,其实我也是支持岳泽东的,可是我刚刚选的却是公孙阳。”
沈明秀不解地道:“为什么?”
独孤雄道:“因为有人威胁我。”沈明秀身体一震,惊道:“什么啊,你是我沈家的左护法,谁敢威胁你啊?”说完看着一脸有难言之隐的独孤雄道:“你说的是夫人?”
独孤雄一脸惧意地道:“那是家主您说的,我可没有说哦。”沈明秀疑道:“夫人,威胁你做什么啊?”
独孤雄突然跪在沈明秀面前,求道:“家主请救我。”看此,沈明秀的不解更深了,忙扶起独孤雄道:“有什么话,你起来说。”
独孤雄老泪横流地道:“家主,今日我实在是看不过去了,才冒死直言的,我知道我说了,夫人肯定不会放过我的。独孤走后家主要好好保重哦。”
沈明秀道:“怎么回事啊?夫人这个人我了解,好像一切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啊。”
独孤雄道:“家主,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一古时尚有同床异梦的。”沈明秀闻言,怒盯着独孤雄道:“你说夫人背叛我?”
独孤雄老jiān巨滑,他知道说话也要讲个分寸,何况是谎话,当下道:“夫人是不会背叛家主的,只是近来她有一些举动实在属下难以理解。”
沈明秀在听到诸葛明慧不会背叛他时,脸色稍霁,问道:“什么举动啊?”
独孤雄左右稍看了一下,确定没有人后,才胆颤心惊地道:“结党营私,威胁下属替其效忠。”
独孤雄说什么,她倒没有听在耳朵里,他只注意到独孤雄那一副神态,当下问道:“夫人以什么威胁你了?你怕成这个样子。”
独孤雄执掌沈家的赏罚,一身权利在家族属一属二,而且数十年苦修玄门气功,功力jīng深,如今竟怕成这个样子,实在叫他难以理解。独孤雄道:“一种无名毒药,每当月圆之夜便会发作,如无解药,痛楚难当,生不如死。”毒药既然无名,那就表示世间除了诸葛明慧外,没有人有解药了。
沈明秀闻言脸色一变,道:“我这去找她要解药,并问他为什么要那样做,威胁我家族大员,欲亦何为?”
独孤雄闻言,脸色惊变道:“家主,万万不可啊,你一去属下命就不保了。”说完死死拖住沈明秀。他这一句话说得倒是真的,沈明秀这一去一说,以诸葛明慧的智慧就不难猜出他的谎言。到时一切就都泡荡了,说不定连左护法都没有得混了。
沈明秀安慰地道:“你放心好了,夫人一听我的。”
独孤雄死抱着沈明秀的大腿道:“家主,属下一条贱命死不足惜,属下冒死进言,只希望家主早做防范。”说完看了一下沈明秀道:“家主,不过我看夫人是不会背叛家主的。”
沈明秀哦的一声,道:“那他为什么要那样做呢?”
独孤雄道:“这属下就有些不了解了。”他知道这样就够了。他知道以沈明秀的性格,就算心里知道诸葛明慧不会害她,但也会怀疑她的。
沈明秀道:“夫人武功才智皆都不凡,难道她想做武则天第二?”
独孤雄闻言,心想:“原本以为沈明秀与诸葛明慧夫妻恩爱,就算听了我的话,也只会怀疑一下,想不到沈明秀会那样想,看来沈明秀并不是那么爱诸葛明慧的,而且他对权利的看中,比想象中要重。我该不该再加把火呢?”想此,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沈明秀,见他真的对诸葛明慧起了戒心,当下装做一副害怕的样子,道:“家主,小声一点,别给人听去了。”
沈明秀听到这话,越发生气,怒道:“怕什么,我才是家主,他们敢对我怎么样。”
独孤雄道:“家主,隔墙有耳啊!如今家族大部份的人都已是夫人的人了,若是传到夫人的耳里,我怕影响家主与夫人之间的感情。”
沈明秀哼了声道:“她那样做,早就影响了我跟她之间的感情了,我怕什么呢?”
独孤雄闻言一喜,道:“好,家主终于醒悟过来了,太好了。”说完欣喜地跪在地上。
沈明秀不解地道:“你为什么那样说?”
独孤雄跪在地上,泣道:“家主,近年来夫人或用毒,或用金钱,或用美女,已收服了家族的大部分人。我因家主与夫人恩爱,所以并未出言提醒家主,怕引来杀身之祸。如今家主醒悟过来,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沈明秀道:“有这等事情。”独孤雄道:“家主,属下所言句句属实,家主若是不信,属下要自裁在家主面前以示独孤雄的清白。独孤之所以冒死进言,实乃不忍见到沈家百年的基业毁在夫人手中。”
沈明秀闻言,看了一下一脸忠心耿耿之相的独孤雄,心中难以决定该不该信他的话,按道理说独孤雄乃是沈家的老人,数十年来于沈家尽心尽力,断不会诬陷诸葛明慧,但诸葛明慧与他做了十数年的夫妻,他对她知之甚深,诸葛明慧也不会背叛他的。唉突然,灵机一动,道:“左护法,你中了夫人的无名剧毒,给我看一下吧,我看能不能将它bī出来。”
独孤雄道:“属下岂敢有劳家主损消耗功力,夫人这毒厉害非常,化于血肉之中,若非毒发之时,难以窥见。”见此沈明秀心中疑心更甚,道:“不要紧,本家主修有‘明灯心法’,可见天下最为幽深的东西。”
独孤雄叹了口气,道:“好吧,一切有劳家主了。”听到这话,独孤雄倒有点为难了,他心中真怕独孤雄说的是真的,那到时不过事己至此,也唯有当下手按在独孤雄手上,施展‘明灯心法’探查独孤雄身体的情况。明灯心法乃是昔日沈明秀游西域时,跟一老和尚学的,此法脱胎于佛家大神通‘天眼通’,不过那并没有天眼神通那么深奥博大,仅只用于探查身体之用。这时很多年前,一位医界的奇人融残破的《天眼通秘笈》跟医家诊脉之法而成的,跟道家的‘内视’有异曲同工之妙。
沈明秀越查,脸上的神色越重,他用明灯心法探查独孤雄的体内,果然发现在她的血肉中有一丝淡淡,若隐若现的黑气。这可能就是他所说的剧毒了。沈明秀放开独孤雄的手,道:你中毒了,夫人实在太可恶了。”此时,他已相信独孤雄的话了。
独孤雄道:“属下中毒了并不要紧,只望家主早做防范。”
沈明秀感动至极的拉住独孤雄道:“本座真是太幸运了,上天竟将你赐给我。”说完看着他道:“你看我们应该怎么样应对夫人呢?”
独孤雄道:“虚与委蛇,暗中反击。”
沈明秀问道:“如何反击呢?”
独孤雄道:“现在就是机会。”
沈明秀道:“你指的是右护法的人选?”
独孤雄道:“右护法的人选事关重大,绝不能让夫人的人当上了。”
沈明秀嗯的一声,道:“可是投票结果,六比六”
独孤雄微笑道:“什么投票的,那都是夫人架空您的权利的一种把戏。别忘记了,您可是至高无上的家主,你要谁当右护法谁就当右护法。”
沈明秀闻言,双目闪过一丝喜色,道:“好,现在你就去叫他们来开会。”
那些高层现在都住在沈家总舵内,叫他们方便,一会儿之后,便已全部来了。会议开始后,沈明秀便以他家主的权利拍板了,宣布由岳泽东出任沈家的右护法。此言一出,众人脸色齐变。沈明秀并不管这一些,宣布开会了。
在众人走后,诸葛明慧道:“夫君,右护法的事情上你是不是考虑一下啊?”
沈明秀道:“不用了,这件事情就那样定了,还有以后你一个妇道人家,少掺和家族的事情。”听
到这话,诸葛明慧心中一阵抽搐,多年来她为沈家尽心尽力,得到却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她不明白沈明秀为什么突然间那么绝情伤心,失望,悲痛一起浮上诸葛明慧的心头。她不知道她是怎么样回到房间的。
到了房间,叶天云见到美/妇人一脸失魂魄的样子,心如刀绞,怜痛地道:“明慧姐,你怎么了?”